第752章 母盅谁炼的

一时诸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昔年瑶山之变,乃是瑶山之事,家丑不可外扬,便是瑶山附近十九寨的人也知晓得不多,如今听得良白这般说,又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都信了她。

良素心中的火更是腾了起来,指着良白,正要开口。

却忽地听见有人道:“良白,你还要不要脸?昔年是谁勾引锦帝大人不成?又是谁用欢喜盅夺了你亲生爹爹的元婴修为?又是谁说要离了瑶山,再不回来的?”

却见一名模样娇俏的女子,此刻用手指着良白怒道。

却是良俏。

良俏身后是如今的瑶山族大长老——良谦,还有许多瑶山族族众。

“良俏,你不要血口喷人!”良白见是良俏,心却有些虚,强自狡赖道。

“我血口喷人?好呀,你的爹爹、我的二伯还留了一丝魂魄在瑶山神殿,要不要我请他出来对质啊?”

良白听了这话却是一凛,昔年她狠心用欢喜盅夺走了亲生爹爹良德的修为,此事若是被眼前这些人知晓了,哪个还会信她今日的话?

良俏说良德留了一丝魂魄在瑶山神殿,却不知是真是假,当日她夺了良德的修为匆匆走了,如今良俏的话她却辨不出真伪来,只狐疑地看着良俏。

良谦亦在此刻出声道:“良白,昔年之事,你最好不要颠倒是非,我与父亲可怜二伯,留了他一丝魂魄下来,你可要见一见?”

良白听得良谦也这般说,心中琢磨着恐怕此事是真的了,一时不再说话,却是看着良谦与良俏二人。

良谦如今的身份是瑶山族大长老,他的话却比良白的话有分量得多。诸人听他这般说,也开始疑心良白。

良谦扫了良白一眼,见她不说话了,便再不搭理她,只对在场诸人道:“诸位,良素亦传讯与我,但此人是否血魔人却还不知,若诸位信得过我良谦,不若此事交与我瑶山,若真是血魔人,我必给大家一个交代,若不是,我瑶山族也必全力助各位再寻血魔人。”

良谦说完这话,抬眼看了看良素。适才良素传音入密与他,只道:“想法子将血魔人带回瑶山再说。”

“不行,我们怎知你们瑶山会不会包庇血魔人?”高山族族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

良谦却是神情淡然道:“敢问高山族长,瑶山为何要包庇血魔人?若论被血魔人所伤之人,瑶山一点也不比十九寨的少。且,瑶山还有压制魔血之毒的母盅,更是没有理由压制血魔人。”

“良大长老此言在理,瑶山族人也与我等一样,受尽血魔人之伤,良大长老必不会包庇血魔人。”十九寨诸位族长中一位符姓族长道。

因着与瑶山族的私怨,良白扮作血魔人时,还真没有少伤瑶山族人。

“符族长说得没错,且瑶山族实力高于我等,也必有法子寻出真相。”另一位族长也附和道。

一时其余族长都点点头。

良素立时松了一口气,正要扶了母亲跟了良礼走。能回了瑶山,在自家地盘,一切都好说。

云沁亦收了一叶梅花车,正要护着良素并瑶山圣母离去。

忽地却有人喝道:“慢着!好容易抓住了血魔人,各位如此轻易就打算放过她吗?夜长梦多,今日不处置了,焉知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良素的眼眸若刀子一般扫向说话之人。

说这话的是死心不改的良白。

“你还想怎样?”良素冷冷道。

“我不想怎样,不过,我倒是有法子能证明此人便是血魔人!”良白有些得意地扫了良素一眼。

“哦?良白小姐,你有什么法子,快些说出来。”却是那高山族族长迫不及待地道。

“这位良白小姐,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却是云沁挑了眉冷冷看着良白。

“你又是谁?我看你处处护着良素,莫非你和她有一腿?”良白却是不要脸地道。

然,下一刻,良白却忽地惊叫了起来。

面前,数百枝箭矢瞬间便抵在了她的眼前,近在咫尺,只怕她一眨眼,这数百枝箭矢就能将她扎成马蜂窝。

“你……你……你要做什么?”良白吓得尖叫道。

“下一回,我再听见你诋毁良素一句,箭矢就不只是停在你面前了!”云沁冷冷道。

良白此刻面色已然煞白,话都说不出来,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却见那高山族族长上前堆着笑脸道:“良白小姐,这位乃是名闻天下的洛南云公子。”说罢又朝云沁一拱手道:“云公子素来侠义,今日更是助我等拿住了血魔人,我等感激不已,还请云公子息怒。”

十九寨中不少人都识得云沁,得过云沁法器的好处,此刻纷纷指责良白道:“良白小姐,你有事说事,勿要胡乱攀扯,洛南云公子是何等样的人物。”更与人与云沁行礼道:“云公子且息怒……”

良素上前,轻轻拍了拍云沁,道:“罢了,你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云沁这才一抬手,瞬间,指着良白的数百枝箭矢蓦然消失了。

良白见指着自己的数百枝箭矢消失了,这才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

却听良谦道:“良白,我今日不与你计较往日恩怨,也就罢了,你若再敢再胡说一个字,我瑶山全族必不会再轻饶你。”

良白却不怕良谦,只瞪了双眼,道:“良谦,你如今出息了,大长老又怎么样,我有证有据,莫非你不让我把话说完?”

良谦正要说什么,却听十九寨一位族长道:“良大长老,既然如此,让良白小姐把话说清楚在责问不迟。”

良谦听了这话,却不好再说什么。

便听那良白尖声道:“良谦,我正好要问一问你,瑶山那能压制魔血之毒的母盅是谁炼制的?”

良谦断没有料到良白竟问起那母盅来,略顿了一顿,道:“那母盅是我炼制的。”

“你?算了罢,你哄哄别人尚可,想哄我?门儿都没有,我也是瑶山出来的,我还是你堂姐,既然是你炼制的,你来说说,为何那母盅的修为比你还高?”良白一声冷笑逼着良谦道。

“你见过那母盅?你哪只眼睛看见母盅的修为比我哥哥的修为高?”却是良俏白了良白一眼道。

“我没有见过那母盅,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那母盅罢,既然你笃定母盅的修为没有良谦的高,那就让你这位哥哥将那母盅唤出来,我们大家也见识见识。”良白忽地笑了起来。

“你算老几?你说唤出来就唤出来啊?你如今都不是瑶山族的人了,有什么资格过问瑶山盅毒之事?”良俏也不甘示弱地道。

“这话就不对了,良俏姑娘,既然良大长老说那母盅是他亲手炼制,唤出来自证清白,却是很有必要的嘛。”那高山族族长摸着两撇小胡子道。

一时,在场十九寨诸人都道:“说的极是,不如唤出来我们看看。”

“总听闻瑶山那盅能压制魔血之毒,却从未见过,倒不如唤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唤出来看看就知晓那盅的修为高,还是良大长老的修为高了。”

良谦此刻心中却着急得很,那盅,若唤了出来,在场诸人一眼便能看出,母盅的修为比他高。旁人不懂,良白却是识货的,炼盅之人炼制的母盅,怎可能比主人修为高?

良谦抬眸看了看良素的方向,良素身后的血魔人此刻面上覆着黑布,然一双眼眸也看着他。

此刻,又听良白道:“那母盅为何能压制魔血之毒?便是因为,那母盅根本不是良谦炼制的,那母盅是这血魔人炼制的,当然能压制魔血之毒!”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