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叔要杀人
叶挽歌心中一动,来人竟是‘她’爱死爱活的未婚夫——七皇子秦景司,她立刻闭上眼,索性装死到底。
“景司!弄——开——她!”秦非夜深深的闭上了眼。
秦景司讶然的看着这惨绝人寰的画面,半响才回过神来,便立刻上前要去拉开叶挽歌,可凭他的力气根本拽不动,他委屈至极,“皇叔,这个女人跟猪一样,我拽不动,我拽不起来啊!”
继而又骂道,“叶挽歌,你别以为你是永宁侯府的郡主就可以肆意妄为,你给本皇子起开!我皇叔快被你压死了!”
叶挽歌想,若是再不起来,秦非夜真的要杀人了,于是,她立刻翻了一个身,跌坐在一旁。
“叶挽歌,跑来本皇子的院子做什么?你还当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呢?随意闯入本皇子的府邸!你简直……”
“景司。”
秦非夜此时四肢无力浑身发软,他这一生何曾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皇叔你怎么还趴着呢!是不是这胖子把你压坏了?”秦景司哎呀一声急忙上前想要扶起秦非夜,但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伸回了手,“皇叔,我,我要是碰了你,你会不会剁了我的手?”
“你说呢?”秦非夜扫了秦景司一眼。
秦景司立刻乖巧的掏出手帕缠住自己的手再将秦非夜扶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的肌肤触碰到秦非夜。
一打眼却看到了皇叔脖子上一道清晰的齿痕,他闭上嘴,也不敢多问。
秦非夜半靠在秦景司的身上,看着几乎要把头埋进土里的叶挽歌,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起来!”
叶挽歌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高贵不可侵犯的寂王殿下脸上的左一块右一块的污痕,一身叶衣上沾满了落叶枯枝,仿若高高在上的神邸跌入泥潭般浪费。
她缩了缩脖子,视线移到了一旁的秦景司身上,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十分漂亮,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就迸发出一种强烈的爱意来,她的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了!
“景司哥哥!”一道甜腻的呼唤声从叶挽歌的喉咙中溢出,接着身体便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朝着秦景司扑了过去。
秦景司惊恐的瞪着眼,扶着秦非夜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叶挽歌在这种事情上身手总是格外的敏捷,她一把便抱住了秦景司的腿,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肉跟着她颤了颤。
她扬起脸,含羞带怯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景司哥哥,你真好看……”
“你你,你又来了!你放开我!”秦景司十分嫌恶的大叫起来,但被叶挽歌扒住了如何也挣脱不开。
“景司哥哥,你不要讨厌我,我最喜欢你了……”叶挽歌说完那一番话,五官似乎有些扭曲起来,她极力的想要扒开自己的手,却是徒劳。
“皇叔,救我,救我!啊啊!”秦景司厌恶的嗷叫起来。
“皇叔,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帮帮我……”叶挽歌转头看着秦非夜,胖的看不见五官的脸上满是娇羞和懊恼杂情绪。
秦非夜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本王,并非你的皇叔,解开我的穴道。”
“我是您未来侄媳妇,您可不就是我皇叔吗?皇叔,那你先把我拉起来,我才能帮你解开穴道啊。”叶挽歌可怜兮兮的看着秦非夜。
秦非夜冷睨了叶挽歌一眼,完全没有要伸手拉她的意思。
“喂,蠢货,什么侄媳妇,本皇子已经说过了,我宁死也不会娶你的!这婚约总有一日会解的!”秦景司几欲跳脚。
“七皇子!”叶挽歌抬眸瞪向秦景司,本欲骂出口的话立刻成了,“景司哥哥,人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妻呀~”
叶挽歌懊恼至极的收回视线,气得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她压低声音骂着自己,“我呸,我还控制不住你了?你死了也不放过秦景司?犯得着一看到他的脸就犯花痴吗?给我停下!”
“你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放开!”秦景司踹了叶挽歌一脚,拼了命的想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叶挽歌闭上眼,五官极度的扭曲着,左右手似乎在做着什么抗争般,终于将自己的手从秦景司的腿上掰了下来。
“秦景司,你站我背后去,别让我看见你那张脸!”叶挽歌一站起来就侧过身去,以手挡住眼睛,极力避开秦景司的面容。
秦景司瞬间就炸了,“你说什么?你还嫌弃本皇子这张脸了?”
秦非夜已是极为的不耐,气息起伏剧烈。
“皇叔,我观您印堂发黑,气息不稳,心跳加速,是心火旺盛之症,冷静一点,你这样会爆血管的。”叶挽歌振振有词的说着,一边走向秦非夜轻轻的抬起了手。
秦非夜下意识伸手拦住叶挽歌,“何事?”
“给你解开穴道啊!”叶挽歌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皇叔你要答应我,我刚才所作所为都不是故意的,你不能事后追究。”叶挽歌讨好的笑了笑。
“哼!”秦非夜剐了叶挽歌一眼,不置可否,但浑身的气息却已经越发的躁动起来。
“叶挽歌,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皇叔不敬之人,你还指望我皇叔不事后追究?”秦景司在一旁冷嘲热讽。
叶挽歌无视秦景司,继续说道,“皇叔,你不答应我,那我可不敢给你解了穴道,不然你肯定会打我。”
秦非夜剑眉一压,浑身的气势威逼而来。
“我刚才摔着了,昏了头才胡言乱语,皇叔你承诺了你不揍我我再给你解开穴道。”叶挽歌试图讨价还价。
“痴心妄想。”秦非夜鹰眸一抬,似乎在运气冲破什么。
“皇叔,你在强行冲破穴道?你这样对身体损伤极大啊,咱们还是有话好说……”叶挽歌看出秦非夜的异样来,步步后退。
秦非夜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淤血吐出,穴道已解,他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太迟。”
为什么嘛,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