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七章 不要管她们

叶景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现在你也病了,倒是奇怪。”

叶挽歌大概能猜到两人为何没出现,大抵是那身上有伤,被太子妃的人打得呗,没脸见人吧。

“昨日……昨日太子府之事,原本我不想和爹爹说的,不过既然爹爹问起,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爹爹说一声,免得日后若是太子……”叶挽歌踌躇了会,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当跟叶景明先说。

叶景明毕竟是一家之主,这事总不能叫他最后一个才知道。

“怎么了?”叶景明的脸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昨日我们一同赴宴,但进了太子府之后我见着了皇叔,便和皇叔走开了会,没和祖母她们在一起,而后我便听说太子……”叶挽歌斟酌了一下语言,在想自己要怎么说才比较好?

她顿了顿,觉得还是不要说太多太污秽的言语给叶景明听。

而且,做女儿的跟父亲说这些,似乎也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叶挽歌说道,“太子席间醉酒,误入了安卉姐姐和迎云休息的房间,轻薄了她们。”

叶景明的眼睛倏地睁大,脸上浮现怒色,“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轻佻!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皇上去!”

说着,叶景明竟然真的要站起身来往外走。

叶挽歌急忙拉住了他。

“爹爹,你听我说完。”叶挽歌无奈的拉住了叶景明,敢情他爹还想要去给那叶家姐妹抱不平呢?

叶景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着叶挽歌,“那太子殿下不会是……宝儿你……?”

叶挽歌不知道叶景明脑子里在瞎想什么,但还是立刻制止了他那奇奇怪怪的念头,“爹,你想太多了,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你说,你说。”叶景明也觉得自己是激动过头了,唯有坐下来看着叶挽歌。

“这事祖母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我觉得有蹊跷……太子若是真的轻薄了她们,她们为何不跑不喊?且祖母和二婶,还很快的堵了门口,口口声声要太子殿下负责。”叶挽歌说得很莞尔,已经尽力的没有去说太多污秽的词语。

叶景明听完,眉头皱得很厉害,忽然松了一口气是的问道,“太子殿下没伤着你啊?”

“关我什么事?”叶挽歌瞪着眼看着自己的老爹,“我和皇叔待在一起。”

“哦,那就好那就好。”叶景明下意识的认为秦非夜靠谱多了,虽然两人……嗯嗯嗯,反正寂王殿下为人端庄雅正的,定然不会做出什么越界之事。

若是叶景明知道那个端庄雅正的寂王殿下昨儿半夜夜闯了他宝贝女儿的闺房,还做出了不少不可言说的事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安卉和迎云脸皮薄,或许是被轻薄了之后不好意思?而且对方又是太子,不敢声张也是情理之中。”叶景明将话题拉了回来。

“可是……昨日是太子妃的生辰宴,太子再荒唐也不该白日醉酒,又跑去了她们的房间啊?爹爹不觉得奇怪?而且,这叶迎云原本就是死活要嫁给太子的……”叶挽歌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直白了,自己爹爹若还是不明白,那便没办法了。

“如此说来,的确蹊跷。”叶景明沉吟一声,仔细品来,宝儿说的话他其实明白了。

但是……

“爹爹,我没有亲眼所见不敢妄言,只不过想告诉你,若是安卉和迎云真的能因此嫁进太子府,我们也无须多加干涉,那终究,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叶挽歌终于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我只是怕爹爹觉得她们是受了委屈而做些什么,所以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不管如何,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爹爹,将来不管她们荣辱如何,不要过多干预二叔他们家的事情好不好?我们……我们就过好自己,好不好?”

叶挽歌其实是想让叶景明不要管叶景望那些破烂事,可是叶景明和叶景望是亲兄弟,他们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的。

但是至少在叶安卉和叶迎云这件事情上,叶景明可是不要多管。

叶景明深深看了叶挽歌一眼,忽然笑了,“宝儿是不是不喜欢……有姐妹?还是宝儿你想要爹爹只疼你一个人?”

叶挽歌笑了,“是,那爹爹答不答应?”

“爹爹原先总怕你一个人孤单,才……如今见你,跟芷芙也好,跟安卉和迎云也好,似乎都相处不来,唉,是爹爹自作多情啊,你既然不喜欢她们,那边不多加来往了。”

叶景明大概是明白了叶挽歌的意思,也或许是误解了,但总算是答应下来了。

“爹爹也不会多管闲事的,那也是别人家的女儿啊,爹爹疼自己的宝儿还疼不过来呢,如何会去管她们的事情?”

叶景明看着叶挽歌的脸,只觉得她和记忆中的人越来越像了。

从前叶挽歌太胖了,胖的是一点她母亲的模样都没有。

可如今,叶景明觉得她的眉眼之处,越发的像,像极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忽然就觉得,女儿长大了。

叶景明突然感叹道,“宝儿,你长大了。”

“我都快十七了。”叶挽歌没察觉出叶景明话语里的惆怅。

“是啊,一眨眼,这么多年了。”叶景明想起了那人,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愁绪。

叶挽歌这次再糊涂,都察觉出来了。

“爹,你是在想……母亲吗?”叶挽歌问得小心翼翼。

“是啊,我想你娘了,不知道你娘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寂寞?”叶景明眼底带笑的看着叶挽歌,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带着叹息。

叶挽歌可被这话吓坏了,“爹,你可别想着我娘在下面孤单你就说要去陪她之类的话啊。”

叶景明愣了愣,说道,“怎么会?只要宝儿还在,爹便会在的。”

叶挽歌微微的蹙了蹙眉,总觉得他爹这话怪怪的,但没来得及多问,他爹便投来了一记灵魂拷问。

“既然你昨日是和寂王在一起,那如何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