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陈夫人求见
秦非夜忽然拉过叶挽歌,狠狠的索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我走了。”
叶挽歌被吻之后脸色微微泛红,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她红唇轻启,吐出来一句,“滚。”
秦非夜愉悦的笑了起来,这才离开。
秦非夜将人离开毓秀院之后,便径直往关押陆秋的地方而去,他还要着手处理陆秋刺杀一事。
有了陆秋这件事情,陈宣统所犯之罪,便更是严重。
毕竟,他竟然号令淮北守城将军来杀秦非夜,这可是谋逆之罪。
这条罪名,足以让陈宣统万劫不复。
之后的事情,叶挽歌也没有过问了,毕竟这些事情烦人得很,她也不想参与。
叶挽歌只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的日子十分的清静,陈宣统再也没有找人来骚扰她,也再无动作,这倒是让叶挽歌,十分的满意。
或许,是秦非夜这几日的连番动作,让陈宣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这几日里,叶挽歌便是如常的去太医院上上班,或者陪陪东方茂等人逛逛汴京,再者就是在家闲着无聊和叶季阳还有叶景明下下棋,小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
至于秦非夜,他大抵是真的忙,叶挽歌时常是两日才能见到秦非夜一次,每日见面也十分匆忙。
几日后,在家休息的叶挽歌得到香冬的通报,说是陈家夫人求见。
“陈家夫人?哪个?”叶挽歌不记得自己在汴京城有认识什么陈家夫人,最近打交道的,唯一一个姓陈的,就是陈宣统的夫人。
但是叶挽歌又觉得不可能,这陈宣统的夫人恨不得杀了自己呢,怎么来会汴京求见于她?
香冬给叶挽歌到了一杯茶,一边说道,“小姐,就是淮北定北侯家的陈夫人,小姐前几日不是还去了淮北一趟?因为就是那位,我方才去看了,陈家夫人看着面容憔悴不堪,模样也不似来找麻烦的,小姐是见还是不见呢?”
“带她进来吧,我倒是想听听,这陈家夫人,想说什么?”叶挽歌接过香冬的茶抿了一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上一次和陈宣统夫人的见面,可谓是十分的不愉快,所以她没想到,陈宣统的夫人会求见于她。
很快,香冬带着陈夫人到了毓秀院。
果然,陈夫人的模样十分憔悴不堪。
叶挽歌看着眼前仿佛老了十几岁的妇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她。
今日的陈夫人穿着一身素色锦衣,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梳着妇人的下垂髻,髻间插着简单的发饰,比如第一次见面的夸张模样,实在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
陈夫人的脸上也没未施脂粉,看着脸色蜡黄中带着苍白,眼球充满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的手掌还缠着纱布,叶挽歌记得,她掌心处的伤口,还是自己弄的呢。
叶挽歌笑笑站起身来,说道,“陈夫人,今日是吹了什么风,竟然叫陈夫人亲自到我的小院子里,不知道陈夫人有何事?”
陈宣统的夫人在抬眸看向叶挽歌的瞬间,眼底极为迅速的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恨意,随即便恢复为一片凄苦,她苦笑着朝叶挽歌行了个礼,“妾身陈金氏,见过安宁郡主。”
“陈夫人,你这个礼我可不敢当,还是快些起来坐下说话吧。”叶挽歌伸出手指了指她面前的位置,说罢便自己坐下身来,亲自给陈金氏倒了一杯茶。
陈金氏低着头,后退一步,“妾身不敢坐……妾身今日来,是来向郡主赔罪的。”
叶挽歌挑了挑眉,“哦?”
这倒是有趣,上来就是赔罪,看来,陈金氏有所求啊。
否则,态度何须如此卑微。
“妾身知道,从前对郡主您多有得罪,言语和行为都冲撞过您,所以今日特地来像郡主赔罪,请郡主原谅妾身的无知和无理。”
陈金氏说着,深深的朝叶挽歌弯下腰,态度十分的诚恳和谦卑。
叶挽歌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陈夫人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快些坐下来说话吧。”
“不,妾身没有资格……”陈金氏摇摇头。
叶挽歌笑盈盈的模样忽然顿了顿,她眯着眼,视线落在陈金氏手中的白色纱布上,“陈夫人不坐,可还是在怪我那日伤了你的手?”
陈金氏将自己的手掩在了身后,“不,当日之事也是妾身的不是,那是妾身是疯癫无状,才会对郡主出手……这伤,也是郡主对我的不轨行为做出的教训,是妾身应得的,妾身怎么敢生郡主的气?”
叶挽歌越听越觉得好笑。
今日的陈夫人,态度可谓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实在是难得,那样一个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淮北第一夫人,竟然也会有今时今日的模样。
叶挽歌犹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陈夫人时她趾高气扬的模样,那时的她,可不管她是什么安宁郡主还是安宁公主的,可都是气势汹汹的要找她麻烦。
这才没几日,便这样乖巧温顺了。
这变化,真是大啊。
“陈夫人既然没有生气,便坐下说话啊,至于你的赔罪……我算是接受了。”叶挽歌的态度也表现得十分的和讯。
陈金氏有些讶异的看了叶挽歌一眼,显然没有预料到叶挽歌竟然会这么好说话。
她的记忆中,叶挽歌可是个绝不饶人的性子,她对陈家冷嘲热讽的模样,陈金氏可是记忆犹新。
可是,她现下却是无法考虑太多。
陈金氏深深的记得,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多谢郡主。”陈金氏挪着小步伐在叶挽歌的面前坐了下来,可她仍有些局促不安。
“陈夫人今日来见我,恐怕不止是为了赔罪吧?”叶挽歌推了推陈金氏面前的茶杯,“说实话,我们之间的恩怨,恐怕也不是一句赔罪就能解决的事情,即便是我原谅了夫人,可夫人在心里……应该还是恨我的吧?所以我实在是很好奇,夫人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呢?夫人,大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