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奇怪的小厮
秦非夜和叶挽歌上了马车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日,你可信我?”
叶挽歌翻了翻白眼,“白痴,我不信你会说那些话吗?”
秦非夜笑了起来,握住叶挽歌的手,“我便知道,你是信我的。”
叶挽歌哼了秦非夜一下,“你这一次可清醒得很,你若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能被这样一个小女孩算计还占了便宜,那我可要看不上你了啊。”
秦非夜哭笑不得,自然知道叶挽歌为何会这么说,她这是暗示他上次的事情了。
说起来,上一次被洛秋雅算计的事情,真的是有损秦非夜一世英名,还闹得一地鸡毛,险些让他和叶挽歌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样的事情,秦非夜是决计不能发生第二次的。
否则,秦非夜连自己都不会原谅。
“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再遇到那样的事情。”秦非夜举起一只手郑重的承诺着。
“你可别了吧,谁让我们寂王殿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满汴京城多少女子喜欢你,若谁逮着机会就来这么一次,那你总会避无可避。唉,我的未来夫君如此受欢迎,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叶挽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托着下巴唉声叹气的。
秦非夜笑盈盈的凑上前,薄唇贴在叶挽歌的脸颊之上,“那也证明,你的眼光好……这般受欢迎的男人,却只属于你一人。”
“滚开,肉麻。”叶挽歌推了秦非夜一把。
秦非夜不依不饶的欺身上前,作势还要去吻她。
两人闹了一阵,马车才到永宁侯府门口。
“行了,你回府休息去吧,你还一身酒气,就不要进去了,爹那边我自己跟他说就行了。”叶挽歌笑着推开秦非夜,她还要去跟叶景明说徐志远的事情呢。
秦非夜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确是一身味道,便也答应下来,“好。”
叶挽歌和秦非夜分开之后,便径直去了叶景明的玉清院走去。
在玉清院外,叶挽歌便碰到了叶季阳从院子里走出来,他低着头,正和身边的小厮说着什么,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季阳。”叶挽歌喊了叶季阳一声。
叶季阳似乎吓了一跳,身边的小厮迅速看了叶挽歌一眼则立刻低下头去。
叶挽歌觉得两人的反应有些莫名,却也没多想。
叶季阳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上前一步挡在那小厮面前,“长姐,你来找父亲?”
叶挽歌点了点头,看了那小厮一眼,觉得颇为眼熟,“是,我找爹说点事,你这是刚从爹哪里出来?”
“是,父亲今日还和我商量着,到时候要如何置办长姐的嫁妆,父亲十分紧张呢,恨不得将整个永宁侯都给长姐陪嫁过去。”叶季阳笑着摇摇头,眼底带着满满的笑意。
叶挽歌却是忽然收到,“季阳,你这个小厮叫什么名字?我似乎很少见过,他不是常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个吧?”
叶季阳微微愣了下,才从容说道,“我身边便只有两人,时常跟着的那个叫博生,这个啊,没博生那般机灵,便少带在身边,他叫长生。”
长生也急忙低着头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小的见过大小姐。”
“长生。”叶挽歌觉得似乎见过这个长生,似乎上一次见面,这个长生对自己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这种敌意,叶挽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长姐,怎么了?”叶季阳看着叶挽歌一直盯着长生看,有些不解,笑着问道。
叶挽歌问道,“你这下人跟着你很久了?”
叶季阳想了想,才说道,“应该也有七八年了。”
叶挽歌似笑非笑的问道,“那我,以前可是得罪过他?为何每次见到他,都似乎觉得他对我十分有成见?”
长生听闻叶挽歌这般说,有些惶恐的低着头否认道,“大小姐冤枉!小的如何敢对大小姐有成见!”
叶季阳也失笑说道,“长姐说笑了,区区一个下人,如何敢对长姐有成见?所以这就是我不爱带长生在身边,这小子的确不够机灵,瞧瞧整日都这张臭脸。”
长生也满脸惶恐道,“大小姐,小的生来这张脸,总是惹人误会,可小的打从心里对您没半点不敬,你莫要冤枉小的啊。”
瞧两人都这么说,叶挽歌到觉得似乎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便也不再追问长生之事。
“我也就是这么随意一说罢了。”
叶季阳朝叶挽歌微微颔首,“长姐若是要找父亲便快些进去吧,我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行,你去忙吧。”叶挽歌点了点头,便往玉清院走去。
叶季阳便带着那长生离开,直到在叶挽歌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才停了下来。
长生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叶季阳神色冷然,带着警告说道,“日后,不得在永宁侯府之中说这些话!你可知道了?”
长生不复方才的恭敬和谦卑,勾了勾唇角说道,“主子,若是您不再犹豫,小的又何必说那些惹您不快的话?”
叶季阳抿着唇,眼底蕴藏着薄怒,“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下人!而非我的主子!”
长生仍然没有半点惊惧的模样,“若是主子您行差踏错,小的自然也有提醒您的义务……”
叶季阳握了握拳头,忍住心中的怒气,低声道,“我知道怎么做,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
长生勾了勾唇,“是吗?若是主子知道的话,又为何会因为安宁郡主而心生犹豫?”
叶季阳冷着脸否认,“我没有。”
长生微微一笑,“主子说没有,那便最好是没有,若然您因为安宁郡主而心软,而犹豫不决……到最后因此而耽误了我们的计划,我想,主子你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叶季阳紧紧抿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深吸一口不再说话,握紧的拳头,继而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