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顾栖息的情动
太阳已经开始归西,一阵风吹过,两人都生生打了个哆嗦,夏日里衣衫轻薄,木玉瑶浑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勾勒出她已经发育良好的较好曲线。
“阿嚏!”
杏枝一脸的歉意:“奴婢连累木小姐了!木小姐若是这般回太妃宫中,一路上可能要遇到不少巡逻的卫兵,实在不妥,不若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奴婢赶紧去给您取了衣服来!”
木玉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人言可畏,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真的被侍卫或者是旁人瞧见,少不得要有流言蜚语。
“也好。”
杏枝指着不远处:“前面便是一处废弃的宫殿,长久没人住的,奴婢扶木小姐便先去那边等等吧!奴婢一会叫个小宫女先给您送一桶热水来洗洗!”
两人很快到了铜雀宫前。
杏枝站在门口:“这宫内无人居住,但时常还是有人打扫,木小姐不必惊慌,奴婢去给您拿衣服,马上就来,院中风大,木小姐还是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躲着吧!”
木玉瑶点头应下。
杏枝转身要走,又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对木玉瑶行了个大礼:“木小姐,对不起,您,您自己小心!”
说完,她便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有侍卫的脚步声在朝着这边而来,木玉瑶想了想,便朝着铜雀宫内走去。
她进了正殿避风,这一身湿衣服,站在殿外风吹着凉,站在殿内,又觉得闷热异常,十分的难过。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嬷嬷的声音:“木小姐,杏枝姑娘让奴婢给您送热水来!”
因为提到了杏枝,木玉瑶也没有防备,跟着嬷嬷一起往净室的方向走。
“木小姐,您先擦擦身,奴婢们在外面候着,您有需要了就叫人!”
“去吧。”木玉瑶一身黏黏的正是不舒服,又不喜陌生人服侍,她们出去正好得心。
嬷嬷退了出去,临走前还顺手带走了木玉瑶湿透的衣裙。
这边,木玉瑶正在热水中沐浴,那边御花园中,顾栖息却是心不在焉的坐在凉亭内,跟顾芊芊喝酒。
自从顾栖息搬出皇宫后,顾芊芊见他的次数便少了起来。
顾芊芊喜好饮酒,她平日里被郑昭仪管教着不能贪杯,正巧今日顾栖息进宫,有了陪她喝酒的人,此刻压根没看出顾栖息的心情不好,举着被子:“六哥,咱们再来喝一杯!”
顾栖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脖子喝了下去。
顾芊芊平时没个对手,十分寂寞,此刻见顾栖息这架势,顿时两眼放光,拉着他就要不醉不归。
就在此时,一个内侍垂眸敛目的过来,行过礼后凑到顾栖息的耳畔,低声的说:“杏枝姑娘请殿下去铜雀宫一见!”
顾栖息端酒杯的手一晃,不敢置信。
那内侍又将一枚璎珞塞到顾栖息手中,
正是杏枝的贴身之物。
顾栖息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一瞬间全部窜上了脑袋顶,手脚都发热,一颗心更是砰砰跳的厉害。
她本就是他内定的妻,女子早熟,她自幼便对他颇多照拂。
幼时他还不当回事的。
五年前,她本来都已经在准备自己的嫁衣,赐婚的圣旨都已经拟好,可就在那时,定国公的府邸查抄出了通敌的信件和龙袍等物。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他哀求皇帝才保全她一条性命,可是自那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是天地之隔。
就算他再如何靠近,她也都是闪避。他递给她的信,送给她的东西,也总是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这还是五年来,她第一次主动开口约自己。
顾栖息一想到这,胸口的热意更甚,饮尽杯中酒后,就要往外走。
衣袖却被人扯住。
他一回头,发现顾芊芊正目光湛湛的看着他:“六哥,别去!”
他与杏枝的那点事,顾芊芊都是知道的,她以前还替顾栖息传过信内。
可是现在毕竟两人身份悬殊,更何况那杏枝还在薛太妃宫中当差,薛太妃一脉只对她们的大皇子上心,而对她六哥,顾芊芊是总觉得不对劲。
“我必须要去!”顾栖息神色郑重又急切:“拖了这许多年,总要说个清楚。”
顾芊芊心念稍动,想到之前顾栖息为杏枝买醉的模样,她松开手:“罢了,那你小心!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
“我心里有数!”顾栖息扔下这句话,找到候在不远处的内侍,匆匆的去了。
内侍一直将他带到铜雀宫门口:“杏枝姑娘就在这里面等您!”
说着,他悄悄的就退下了。
铜雀宫是半个冷宫,因为有闹鬼的传闻,到了晚上素来是没人过来的,杏枝约在一个这样的地方,想避人耳目,十分合理。
顾栖息抬脚进去。
虽是冷宫,但因为曾经是贵妃的住处,所以宫殿还是很大。
顾栖息不敢高声叫嚷,只得一步步朝内走。
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是因为这闷热的夏,他浑身热烘烘的,就像是蒸锅里的包子,渴望着别人揭开盖子,让他呼吸一口新鲜的冷空气。
他的心思太过急切,因此根本没也留意到,身后,铜雀宫的大门,已经无声无息的被关上了。
铜雀宫里很安静,顾栖息一直往前,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是从净房传来的。
他知道此刻应该君子的在外等候,但脑子现在里火辣辣的,如有火在烧,他屏气凝神,朝净房走了过去。
细长的手被小小的灯光拉长,在窗纸上打下一道温柔的影子。
伴随着那手高举又落下的,是滴答滴答的温水低落的声音。
一下一下,砸在顾栖息的心里,也砸断了他理智的堤坝。
借着水声的掩护,他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净房的门。
一个柔美的女子背对着他。
女人一头乌发倾泻下来,滑腻的双肩被水雾蒸腾,散发出醉人的馨香。
顾栖息小腹处热浪滚滚,理智的堤坝已经崩溃,他开口,声线黯哑而情动:“静儿....”
一边叫着杏枝的闺名,一边朝着浴桶里的那个女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