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正在安排人准备下一个项目的负责情况，转头看到了木玉瑶和小丽过来了这才迎接了上去，看木玉瑶精神好像还不错的样子，笑了笑让木玉瑶坐下。

“木队长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杨教授约莫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端着水杯坐在木玉瑶的对面。

“还好。”木玉瑶回答的平静，目光落在了杨教授面前的水杯上，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道：“教授，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一下，希望能得到解答。”

“请说。”杨教授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木玉瑶会来找自己询问这个杨教授早想到了。

“可能会有些复杂，如果问到一些杨教授无法解答的事情，那可以不用回答。”木玉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第一次问题，这个实验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全部人为在制造虚拟空间吗？”

“……”杨教授停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木玉瑶一开口就会来询问这个。

“这个问题比较重要，我想知道虚拟空间，那所谓的虚构的时空，真的都是数据吗？”木玉瑶抿唇皱眉问的认真无比。

“并不能完全这么说。”杨教授说着站起身来说道：“这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东西，涉及空间这种东西，总是需要一些媒介的，而完全人为的话也不全面。”

“木队长跟我来。”杨教授说着带着木玉瑶转身往前走了一段路。

“木队长参与过项目实验，相信也记得在进入实验舱连接的时候，曾在你们身上注射了某种液体，而促进了你们大脑的连接稳定因素，那解析的液体是有来源的。”杨教授沉默如此说道。

“那个东西只是一种无法解析的颗粒……”杨教授很认真的跟慕灵说了一下虚拟时空的创造，说明了那种存在外太空的颗粒被带回研究，研究出虚拟空间的存在。

解释起来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简单点来说，就是所有的数值解析创造都基于这一颗粒子因素，只有依靠这个才能连接虚拟空间，并且有意思的是，粒子存在非常不稳定的因素。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出现他们的参与者迷失在里面的情况，一道参与者在虚拟世界死亡，则会立即苏醒，就目前为止还不能解释原因，而现在他们得到的数据都是参与者反馈出来的。

有参与者能在虚拟世界里待很久的时间，而有的却很快就出来了，就实验来说，目前待的最久的是慕灵，所以杨教授非常希望慕灵能说说自己在那个世界都经历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世界是存在的？”木玉瑶放在身边的手握紧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杨教授。

“不存在。”杨教授当即摇头说道：“我们研究测试过，那些粒子根本没法永远的存活下去，就是说在一定的时间内就会消失，这样的情况都是依靠我们来稳定空间的。”

“不过，我比较想知道，木队长对虚拟世界的记忆有多少？”杨教授扭头看向木玉瑶问道：“正常回来的参与者，能记住的记忆不足百分之五十，这也是目前最奇怪的地方。”

木玉瑶听到这话语顿时惊了一下，抬眸看向杨教授神色并未有出现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心中忍不住有些思索，杨教授是什么意思，木玉瑶可以确定自己记得所有东西，清楚明白的记得。

木玉瑶陷入了沉思，想到了之前参与实验的时候，进入实验舱的时候，的确是有注射东西，但是木玉瑶当时以为的是这是正常的，也没放在心上之类的。

现在杨教授说到这个木玉瑶当然也就觉得有些惊奇，这所谓的难以掌控的颗粒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白了。”木玉瑶停顿了一下突然抬眸看向杨教授说道：“教授，既然无暇队长可以重新连接进入到那个世界，那么……现在我还想重新连接进去。”

“不可能了。”杨教授似乎想到了木玉瑶会这么说，当即便是摇头拒绝了，认真的看着木玉瑶说道：“无暇队长连接进入的时候，其实是有很大风险的，但是意外很稳妥。”

“现在已经不能连接了，就是说所有的数据都混乱了，就算现在再连接进去，也不一定会进入你之前进入过的那个世界，因为在你苏醒的时候，原本维持着的数据就崩毁了，虚拟的空间早已经幻灭了。”

杨教授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慕灵说道：“木队长为什么想回去？一个虚拟的空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了，简单跟木队长说就是，从你苏醒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彻底对那些数据失去了掌控。”

“失去了掌控？是可以完全确定崩毁了，还是你们根本不能确定？”木玉瑶心中顿时一跳，抬眸看向了杨教授问道。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能再连接回去的。”杨教授如此说道。

杨教授用多种角度跟木玉瑶分析了原因，也告诉了木玉瑶是为什么，总结就是这些空间是非常不稳定的，木玉瑶迷失在里面的时候，无暇的强制进入已经让世界很不稳了。

这也是为什么，无暇的突然出现和雇佣兵的成立，其实是在两个平行线上的，所以当时顾冥渊才会完全查无可查这个人，无暇出现在黑石城的时候，是这边杨教授终于把两个时空的平行线拉在了一起。

无暇才终于出现在了木玉瑶所在的这个时间点，两人才得以相遇，木玉瑶如果不苏醒的话，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现在的情况是对那个空间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计算的可能性了，自动规划为崩毁。

这个实验算是结束了，将会引入新的粒子继续研发，继续展开新的研究，接下来会进入到什么样的空间时间又是无从得知的，虚拟的空间和人设的放入，也许到了后来这些东西到底是真的存在的，还是虚拟的都完全无法判定了。

跟杨教授的一席话让木玉瑶陷入了沉思，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木玉瑶睁着眼睛怎么也无法入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木玉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还能找到，还能回去。

一定可以的。

木玉瑶沉思了许久，突然就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