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仰天长叹
一张俊脸咬牙切齿,这姑娘,真的是,真的是很欠揍。
一旁笔挺站着的六大男人们汗了一地,齐唰唰的对安杏心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姑娘啊,还是你有种,敢这样跟老大说话。
被一姑娘家家的呛得无语,到底是没面子的事情,这姑娘,看来是吃硬不吃软啊,得调整策略。
“知道忤逆我话的后果吗?”
史蒂文好整以暇,端了端脸,阴鸷的看着安杏心,冷冷发问。
谁说是女人善变,男人才是最善变的动物,这个变色龙。安杏心冷冷腹诽。
“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能有什么后果?”安杏心四两拨千斤。
“很多人是因为说了实话而丢了性命的。”史蒂文更阴鸷的话丢了过去。
“那,大叔你,是想要我性命吗?”安杏心转过脸,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无所畏惧的问。
好歹姑娘她也是行走江湖的,哪能因为阎罗一句话就屁滚尿流呢!跟阎罗周旋到底才是她该做的。
这姑娘,还真是不给面子啊,拽得无法无天了。
史蒂文手一伸,极敏捷的便捏住了安杏心的脖子。
“想要取你性命,那不过是极简单的一件事情。”冷狠的话语从他嫣红的嘴唇幽幽飘了出来,冷如地狱来风,霎时冻僵了在场的人。
没想到这禽兽,竟然出手。
安杏心一边使劲扒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一边狠狠的把面前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奶奶的,要杀要剐,要钱要财,还是要色要人,都来个爽快啊,这样掐着她是为哪般?
手上的力道加重,安杏心整个脸蛋憋得通红,眸子一闭,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先放开我!”
史蒂文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这姑娘,果然吃硬不吃软。
“凭什么,我要先放开你。”
抓了个小猫在手,不好好玩玩,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呢。
“你想要怎样?”安杏心眸子喷火,神啊,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的都是极品,为什么啊为什么!安杏心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
“是不是我想怎样,你就能怎样?”史蒂文一双深无见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绕是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只剩入的气没有了出的气,安杏心同学还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她奶奶的,砧板上的鱼是她,又不是他,她还能跟他讲个屁条件啊!
“你先放开我!”安杏心郁闷得想要撞豆腐。
“先回答我。”
史蒂文一脸我就要跟你耗到底的架势。
“大叔,你觉得我还能有选择吗?”掐着她的脖子在跟她谈条件,那不是废话吗,她可不想就这样活活被掐死。
“OK,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我吩咐的事,你不许不做,我说的话,你不能不听,我没让你走,你绝不能走,我让你走,你绝不能留……”
“得了,一句话,就是奴婢该做的事。”安杏心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的话,奶奶的,不就是想要奴役她吗,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bingo,小姑娘就是聪明。”
史蒂文愉快的打了个响指,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钳制放开,安杏心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奶奶的,悬崖边上捡回一条小命,这群禽兽!有机会,她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万剐千刀,她要把世上的禽兽全部都杀光光,杀光光!
陈浩然给她递来一杯水。
安杏心拿过,一口喝掉。
抚抚胸口,奶奶的,总算活了过来。
这空气,多新鲜啊,识时务者为俊杰,跟这些禽兽拗下去的结果,不过是死路一条,死了还没人收尸呢。
大姑娘,能屈能伸,先保住小命要紧。
至于做奴婢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了,她天生可不是一个做人奴婢的料。
虽然,恨不得要把面前的禽兽折叠了丢进沟里,可,面子上还是得笑嘻嘻敷衍。
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谁让你笑了。”
笑成整一个苦瓜脸,史蒂文不同意了。
OK,连笑都不是她的自由了。
安杏心立马端正脸色。
话说,她干嘛对着一禽兽笑,自作孽,不可活。
一旁的五大男人,看着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个个瞪大了眼,你眼看我眼,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状态。
他们老大,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逆转王么!
这么快就把这小野猫收伏在自己的西装裤下了!
“都看什么,走了。”史蒂文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大男人,没好气,率先站了起来。
总裁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大家端正脸色,都随着总裁鱼贯往外走。
安杏心不动,坐在沙发上揉着她被掐痛的脖子。
陈浩然举起不定,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总裁也是他的总裁,命令不能不听,只是,他又不是总裁身边的人,需要跟着走么?
不走的话,有不听总裁命令的嫌疑,走的话,有伺机上位拍马屁的嫌疑。
真是纠结死了!
陈浩然眉头三根黑线,纠结得一塌糊涂。
走到门口的史蒂文,感觉不对劲,站定,转脸,发现安杏心那小妞竟然还窝在沙发上揉脖子!
竟敢这样大咧咧的漠视他!
靠!够有胆子的。
“你是想死?还是想走?”史蒂文冷如冰霜的一句话丢了过来,意思很简单,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跟上来。
“大叔,你貌似没让我走啊!”安杏心处变不惊,以不变应万变。
反正他说的,让她往东她绝不能往西,不让她走,她就绝不能走。
史蒂文握拳,靠,这姑娘,就知道没那么顺良,跟他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话说,这世上,敢跟他对着玩的姑娘还没出现呢。
“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史蒂文咬牙切齿的迸出一句。
这些傲娇男,果然很容易被惹毛,安杏心心里幽幽笑。
火点得差不多就行了,可不能过火,过火的话,不但会殃及池鱼,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烧死。
她可不想再次被掐死。
“哦,对,走到哪跟到哪,看我,提前更年期了,健忘得很。”安杏心朝憋着脸的史蒂文灿烂一笑,慢条斯理的爬下沙发。
球鞋也不穿了,直接穿上酒店的男式大拖鞋便走了过来。
安杏心身材高挑匀称,一双腿健美又修长,大衬衣套在短裤里,亭亭玉立的一双长腿下面是一双漂亮的小脚,十只豆蔻鲜嫩如青葱,纤尘不染,洁白无瑕。
史蒂文猛然间便觉得自己火气全消了。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诗是谁写的来着。
这女人,此刻看着就像一首诗。
史蒂文纠结着脑袋里想起的这首诗到底是谁写的,纠结来纠结去,得不出个所以然。
脑袋进水了,关键时候做什么文艺男青年呢。都是他母亲惹的祸,从小就逼他读什么中国古诗词,现在看女人都像一首诗了,最郁闷是又读得半桶水,想起一半没想起一半的,纠结得要死。
安杏心发现这男人盯着她的脚不动了,皱着眉头在纠结,忽然间就不爽了。
他奶奶个熊,没看过女人的脚啊!
她大步走过去,往他身旁一撞。
“哎哟,大叔,对不起,撞到你了。”安杏心恶人先告状,做大惊失色状。
史蒂文被这一撞,倒是回过神来了,不再去纠结什么诗人不诗人的问题。
怒冲冲的瞪安杏心一眼。
安杏心眼珠子往上一翻,权当没看见。
一旁的男人们又开始齐齐飙汗了,话说总裁是在跟小姑娘斗鸡眼么么么!
史蒂文目光一转,瞪向他们。
这帮人,是在看他好戏吗?
这一瞪,作用巨大,他们立马齐齐垂首,噤若寒蝉。
只有陈浩然还站在遥远的一边,沙发的那头。
史蒂文遥远的指着他说,“那什么,你以后就在我手下办事吧。”
“好!”陈浩然身子一直,大声回答。
靠!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么,就这样砸到他头上了了了!
顿时心花怒放如万千烟花齐齐绽放。
人生啊,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足矣。
陈浩然压抑住内心狂大的喜悦,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又是一处行宫吗?安杏心看着这侯门深宅的,那叫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从一个宅到另一个宅,这巍峨高墙,侯门深深深似海的,她不但看腻,更是住腻了。
难得误打误撞的出了斯格森这阴森的魔宅,现在好了,又进了另一窟窿,真是郁闷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安杏心悲催的仰天长叹!
史蒂文瞥见了安杏心这一张苦瓜脸,不悦了,靠,老子还没怎么样你,你倒是先摆出苦瓜脸来。
倒是要让她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苦。
“去,帮我倒杯咖啡过来。”史蒂文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开始发号施令。
安杏心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发现此时,大厅里除了坐的,就她这个站着的了。
靠,难道她在格森庄园做完奴婢,现在又得跑到这里来做奴婢!
人生也太那个悲催了吧。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脸,鲜嫩青春,怎么也不像一副奴婢相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史蒂文看着面前人不但不动,竟然还在那里做搔首弄姿状,忽然就乐了,刚刚端着的大爷姿态忽然间就跨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安杏心。
倒要看看她要怎么个搔首弄姿法。
史蒂文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安杏心眼珠子一转,便发现了面前人看好戏的嘴脸。
操你大爷的,这样色迷迷的看着她是为哪般!
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是色。
没听说过色字当头一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