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有人进来过
长刀上套着刀鞘,成暗青色,像沉淀了许多年岁月一般,痕迹斑驳。
但当云苏抬眼凝视它的时候,长刀之上却仿佛也放出一道视线与云苏凝视!
云苏眸子微微睁大,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那长刀似乎也发现云苏的不寻常,一股凌冽的寒气蓦地朝云苏扫荡过来!
这寒气非同一般,甚至比冰凤翎给她的感觉还要危险。
云苏没有过多犹豫,急忙朝旁边一躲。
“砰!”
一声闷响,那寒气直接落到了房间地板之上。
看到这一幕,云苏本能的感觉不妙,果然,床上两人动作一躲,凤辞冷厉的喝声便传了出来,“什么人?”
床帐掀开的那一瞬间,屋子里早已经没有了云苏的身影。
凤辞急急忙忙起身下床来看,周围安安静静的,似乎那一声闷响是他的错觉一般。
没人?
凤辞眉头缓缓皱紧,目光却不经意看到了地上的一道痕迹。
那种痕迹他很眼熟,只一眼,他便转身看向身后墙边的长刀,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宫主,刚刚,刚刚是什么声响?”床上,清竹拢了件衣服在身上,有些紧张的掀开床帐来看。
刚刚那一瞬间,两人忘情,却并没有想到这房间还有其他声响,皆被吓了一跳。
而现在,凤辞神色阴冷,显然极其不爽。
半晌,才听到凤辞冷淡的回答声,“有人进来过。”
“啊?”清竹惊愕的抬头,抓紧了身上衣服。
这么说,他与宫主之间的事情,已经被其他人知晓了?
凤辞伸手,将刀架之上的长刀取了下来握在手里,伸手摩挲两下,旋即又将刀给放下。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被打扰了兴致,凤辞已经无心做其他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屋子里,清竹赤着身子,原本干净纯粹的小脸上,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自从云苏出现在了宫主视线当中,宫主已经许多天没有碰过他,好不容易昨夜留下宫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眼睛恶狠狠的看向地面那个痕迹,神色狰狞,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
这边,凤辞离开清竹苑之后,便信步在宫内小道走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凰宫。
他突然想起来,云苏之前与凤蒙能够打成平手,所她想在神宫内来去自如,想必也没什么人能够拦住她。
莫非刚刚那人是她?
凤辞眉头一皱,挥手叫来人打开了凰宫上了锁的大门,缓步朝云苏的房间而去。
清浅的呼吸声在他还没进门之前,便从里面传了出来,凤辞挑眉,伸手缓缓推开房门。
房梁上垂下条条粉色纱帐,正中的位置,是云苏的床。
他缓步像床的位置走去,淡淡的酒味钻进鼻孔。
云苏还在熟睡,衣服有些不整齐的松开了些许,露出底衣。
她对进来的凤辞毫无所觉,没有任何的反应。
凤辞走近床榻,俯身轻轻拍了拍云苏的脸颊,“云苏醒醒,云苏……”
一声声的呼唤,让云苏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她眼睛眯缝开一条,看了看面前的凤辞。
“凤,凤辞,你,你做什么?我我好困啊。”云苏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来。
看着她这幅小懒猫一样的样子,凤辞脸上笑意更深了些许。
“我让人给你熬了醒酒汤,你喝了很多酒,还是要先将醒酒汤喝了再睡,否则对身体不好。”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亲和。
云苏有气无力的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
凤辞果然让人端来了醒酒汤,伸手将云苏从被窝里捞出来,亲手喂给她。
云苏尝了口味道并无异常,便乖乖喝了。
“云苏刚刚有没有出去过?”凤辞继续温声问着。
云苏靠在他胸口,有气无力的“嗯嗯”两声,让凤辞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你刚刚出去了?”
“嗯?嗯。”云苏又嗯了两声。
凤辞眸子微冷,“你出去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到过凰宫以外?”
然而这一次回答他的并不是说话声,而是轻微的呼声。
云苏已经睡着了。
凤辞眉头缓缓皱紧了起来,又唤了两声,云苏毫无反应。
他摩挲着云苏的小脸,眸子深处掠过一道寒光,但很快,看着云苏那一副没心没肺熟睡的样子,这抹寒光最终消失。
云苏醉酒后的这一天为了掩人耳目,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上午,午膳时分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凤辞带了饭菜,看她去梳洗,便让人将饭菜摆上。
云苏整理过后,有些无精打采的坐到了桌边。
“云苏,你还好吧?”凤辞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开口问。
云苏晃了晃脑袋,“头很沉,不舒服,还是那酒喝多了,不应该喝那么多的。”
凤辞脸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略微低头朝云苏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喝酒,我不知道你酒量竟然这么差。”
云苏摇头,“你也是高兴才让我喝酒的,没事,不就是有点难受嘛,忍忍就好了,吃饭吃饭。”
云苏说着,拿起筷子催促凤辞,凤辞轻轻点头,跟着云苏一起吃。
吃了个半饱,见云苏停下筷子,凤辞又微笑着道,“今儿想出门吗?昨天狩猎队从山中生擒了一头猛兽,想不想去看看?”
云苏眨巴了下眼,“猛兽?”
“对,去吗?”凤辞微笑询问,云苏有了兴趣点头,“想去。”
“那好,用完膳就去。”
期间,凤辞尝试着问了两句昨晚的事,云苏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摇头。
凤辞这才肯定,昨晚云苏应该是真醉了,就连喝了醒酒汤都不记得。
用过膳之后,凤辞同云苏一起上了轿辇,轿辇行走平稳,在穿过几道宫墙之后,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广场之上。
“到了。”凤辞说着,替云苏掀开门帘。
云苏也不客气,低头钻出轿辇,入目的是一个放置在广场中央的铁笼子。
铁笼子很大,高约两丈,宽约三丈,整个笼子被盖上了一层红布,挡住了云苏的视线,也挡住了头顶毒辣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