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是不是有殉葬坑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些从触手树上融化下来的汁液,在接触到其他触手树之后,竟将接触到的其他触手树也给融化了!
“这,这……”他震撼的看着这一幕,神色惊骇。
这药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触手树被消灭了几十棵后,其他的触手树似乎也预感到了危险,不敢再靠近这边。
看到这一幕,邝勋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地上爬起来,邝勋急忙来到云苏身侧,着急的询问,“你刚刚用什么办法消灭这些血湮魔的?竟然这么厉害?”
云苏挑了下眉,扭头看了他一眼道。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血湮魔,而是吃足了尸体,喝足了鲜血之后,才会变异成的异血湮魔。”
邝勋微微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那些不断往后退的触手树,“异血湮魔?”
“不错,异血湮魔的成形条件极为苛刻,一般只要不是殉葬坑,是不会有这样大批量的血湮魔变异的。”
云苏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不经意的往邝勋脸上扫了一眼,恰好看到邝勋突变的脸色。
云苏眉头微微一挑,旋即状做不经意的开口,“这不是神鹿一族的圣山吗?难道还真有殉葬坑?”
“这怎么可能?”云苏话音落下,一边的邝勋便大声反驳,“我神鹿一族的圣山是我族净土,怎么可能有殉葬坑?你不要胡说八道!”
邝勋反应很大,一双眉毛竖挑着,恶狠狠的瞪着云苏。
云苏挑眉轻笑,上下打量他一眼,反问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这样子是要对你的救命恩人动手吗?”
邝勋表情一怔,说起来,刚刚若不是云苏,他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抿了抿唇,即便很不甘心,他也只能朝云苏一拱手,“多谢云姑娘的救命之恩。”
云苏轻点了下头,“行了,去找你的族人吧,再过一会儿,恐怕就只剩下尸体了。”
说到赤,邝勋的表情微微一变,追到这里,被那些异血湮魔纠缠了半天,他也没能找到赤的踪影。
现下又该怎么去找?
就像云苏说的,若是再找不到赤,那么赤很有可能就会死!
云苏看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也没再兜圈子,直接伸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说罢,云苏便向着那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邝勋愣了愣,心中虽然还是不太信任云苏,但此刻已经没有其他办法。
而刚刚云苏又消灭了那么多的异血湮魔,她说那边,或许真有什么线索。
想了想,邝勋赶忙跟了过去。
……
“砰!”
一棵异血湮魔被云苏一剑劈开了四分之一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恰好露出了一方衣角。
看到这方衣角,邝勋眼睛一亮,急忙手脚并用的上前伸手扒拉。
腥臭的味道随着扒拉出来的那些汁液弥漫进鼻腔,让人恶心作呕。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这棵异血湮魔的体内衣服,正是赤的。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赤!
而随着邝勋的刨挖,里面的人终于被挖了出来。
他一身火红色的衣袍已经被紫色粘液给沾染得湿湿嗒嗒,浑身上下散发着异血湮魔那种腥臭难闻的味道。
邝勋两人拉出来,便立刻探向他的鼻息,这一探,邝勋傻眼了。
手指上一点气息流动都没有,赤,死了?
来之前,他可是死死向三位长老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现在刚到圣山地界,竟就有人死了?
邝勋身后,云苏站了半天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眉头不由得一皱,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
邝勋有些艰难的扭头看向云苏,哆嗦着嘴唇,“他,他他死了。”
“嗯?”云苏愣了下,扭头向地上的赤看去,同一刻,精神力放开感受着赤身上的生机之力。
只刹那,云苏睁开眼睛,哼了一声,“什么死了?把这个给他吃了!”
云苏说着,从鸢尾花中取出一粒药丸丢给他。
邝勋有些愣,“他明明没气了,还吃药丸做什么?”
云苏脑阔有些疼,伸手扶额,“你就这么盼着你的族人死?”
说着,云苏忍不住摇了摇头,“血湮魔的吸收血液精华之术,是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六感七识,呈现假死状态的。”
“他没死,吃了药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
云苏一番话,让邝勋眼睛都瞪大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赤,想了想还是按照云苏所说,将药丸喂给了赤。
到底死没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夜色迷蒙,云苏做完这一切,扭头朝树林深处幽幽的看了一眼,旋即转身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身后,邝勋见状,赶忙将赤背上背,追上云苏的脚步。
一路上,他都在注意着背上的赤,终于,在三人接近营地的时候,赤有了动静。
“咳,咳咳。”极轻的几声咳嗽声在邝勋耳边响起,他心头一惊赶忙扭头去看。
只见脑袋耷拉在他肩头上的赤缓缓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四周。
“我,这是,在哪里?”
他记得他被那些怪物给拖走了,然后便陷入了黑暗当中,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看到了邝勋的脸,心中的紧张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这是得救了吗?
“赤,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邝勋喜极而泣,这辈子从未有这样高兴过。
这一刻,邝勋再抬头看向云苏的背影,竟多了几分崇敬。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赤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迷迷糊糊任由邝勋带他回了营地,在神鹿族人的欢呼声中,被迎回了帐篷……
云苏则悄悄地从侧面小路回到自己帐篷,谁也没有惊动。
自然也更没人知道是她与邝勋一起救人回来的。
床上的泠依旧熟睡未醒,脸色酡红。
云苏看得不由皱眉,看来还是自己太狠了些,这小子真的不会喝酒。
轻轻摇了摇头,云苏又回到了之前的小桌,一人独饮。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苏是被营帐外的一声大叫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