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属于她的安慰
阮嘉余下了床,扣上昨天未扣上的两个扣子。
嘴里骂道“变态!死变态!”
江欲也起了身,听见女人的骂声,没理,只是轻笑。
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阮嘉余拦住要开门的江欲,迫不及待开了门,见来人是程零怡,两人擦肩而过。
阮嘉余没多呆,参观起了昨天没有看清的江欲的江景别墅!
门内。
“江欲我给你做了早饭,你要和我下去吃饭吗?”程零怡低着头,眼圈却有些红晕。
“好。”
两人下了楼,看见阮嘉余靠在沙发上拢头发。
听见有人下楼,她轻言淡语。
“有没有头绳?”说着,转了转头,留了一个侧脸给二人。
“有,我去拿。”江欲先程零怡一步回答。
“我去吧。”程零怡说完,就没了影。
“等一下,江欲,我想我的玉镯子你应该看见了吧?在哪?拿给我。”阮嘉余有些恼火。
“哦,那个破镯子?你不说我以为那个东西应该呆在垃圾桶,你昨天压在我身上睡觉的时候我觉得不舒服,帮你摘了,在我床头柜上,自 己 拿!”最后三个字他用了力。
不久后。
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叮叮叮。”
阮嘉余掏兜,走出大门。
“喂?我不回家,我才多大?你要给我安排相亲。”
“这次给你打电话,不是跟你闹矛盾的……你父亲出车祸了…现在躺在医院不省人事。”电话那边哽咽声此起彼伏。
阮嘉余闻言,手中的手机滑落。
痛苦都是突然降临的。
狼狈捡起手机,手一直打着颤“你说什么?哪家医院?”
“*******”
刚才女人的举动全部引入江欲眼中。
江欲一言不发,朝她走去。
等女人挂断电话朝门口走时。
“阮嘉余!我送你,你去哪?”江欲问。
十五分钟后,一间病房内。
阮嘉余进了门便跪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男人床旁,手拉起他的手,颤抖着,眼眶湿润。
男人生命垂危,吊着挂瓶,手脚冰凉。
江欲见此情景,站在病房门口,不敢吱声。
“爸……你怎么现在还在睡觉?”
“小阮…你父亲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我不敢告诉你…一开始,我以为他很快就会好,医生说全靠你爸爸自己的意志,妈妈错了,他不要我了。”软妈哽咽着,扭过头偷偷擦眼泪。
“爸,你怎么舍得留下母亲和我?阮家家大业大,你舍得看我拿着你的劳动成果滚打摸爬吗? ”
“你还没有带母亲圆环球梦,还没有安度晚年。”
只是几句话,就让病床旁的女人泪眼婆娑。
两日后……病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
拉起病床旁阮嘉余的手,阮嘉余没熟睡,被一拉,清醒了起来。
“爸,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床上的男人挣扎的张嘴,声音虚弱无力。
“爸舍不得你和你妈妈…阮儿,你今年也二十三了吧。”男人说着抬起手擦掉阮嘉余的眼泪。
“你长大了,可以照顾妈妈了,爸也把阮氏交到你手上。”男人说着嘴角上扬。
“不,我不要阮氏,我要我爸活着。”
“你可以的,我想跟你妈妈说话,你可以让她来吗?”男人含情脉脉。
下一秒,手里拿着热水壶的女人进了病房。
阮嘉余也默默走出去了。
翌日。
微博上。
阮嘉余:从今天起,阮氏是我的私有财产。
放荡不羁的一句话。
开启了阮嘉余的事业。
正好逢毕业季,除了考试,阮嘉余没再去s大。
了无音讯。
只有董常念,每天给忙碌中的阮嘉余送饭。
他看着眼前瘦小的女人,眼神中只剩下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将她揽在怀里哄?
这边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的阮嘉余接到了一通电话。
“累了吗?”
阮嘉余闻言,眼圈湿润了……
这几日,还没有人问她累不累,她下意识没有回话,少女的顽骨被削去了棱角。
“我在公司楼下,带你去借酒消愁。”江欲听出了对面女人的脆弱。
“好。”哽咽声响起,刚想搭话的江欲被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江欲一直站在楼下,安安静静,乖巧的很。
而阮嘉余,镇定了十几分钟才擦干眼泪下了楼。
出了公司,下意识搭上眼前男人的手。
男人摸着没有温度的双手,心脏缩小。
“你想吃什么?”江欲不敢回头问她,怕自己的心疼过分展露。
“我们…很久没有吃火锅了,我想吃火锅。”
两人牵着手,江欲给她渡着温暖。
江欲没有开自己的大g,将阮嘉余牵到一辆绿色摩托车旁。
江欲伸手给阮嘉余戴头盔,粉红色的。
仿佛在告诉她,他也把她当宝贝。
阮嘉余见江欲亲手给她戴头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声音有些沙哑。
“你在我这,一直是个小孩。”江欲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阮嘉余却别过头,不敢与江欲对视。
其实江欲那天还有句话没说出口,“我的小孩。”
江欲开摩托车开的很快,仿佛是要帮阮嘉余甩掉烦恼。
阮嘉余在他身后,紧紧环住男人的腰。
那天的摩托车真的很快很快。
快到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十一分钟就到了。
这十一分钟,江欲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