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就是房东

“我的口红又被染红了。”女人见花灯被点燃便一个闪身退出光亮的范围,手中原本褪成白色的口红,此刻却变得猩红无比,还啪嗒啪嗒滴着鲜血。

而楼梯之上哪里还有江俊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个眉目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偶。

“他死了?这才是不会被困在这里的意思吗?”喻绯心有余悸地打量着还不停滴着血的口红,幸好江俊将口红从喻岚手里抢了过去。

楼梯口的防火门也在这时打开,好像女人拿到口红之后就心满意足了。

“有一个西装中年男子告诉我,你知道如何破坏灵堂是吗?能把方法告诉我们吗?”喻绯见没有人上前询问,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问道。

现在房东已经死了,只要将灵堂破坏掉,也就可以永远脱离这个噩梦,自己也不用被迫杀人了。

女人停止了继续把玩口红,嘴角咧开一抹诡异的笑容,咯咯笑道:“当然可以,破坏灵堂的方式其实很简单。”

“等一下!”白瀚文突然开口制止道:“还是需要先把真正的房东解决掉再说。”

“房东不就是江俊?”喻绯疑惑道。

“秦安,你跟着我们肆无忌惮地进入楼梯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为了来见一下曾经被你害死的人吧?”白瀚文转头面对一直不说话的秦安淡淡道。

表情平静,只是语气中略微带着一丝失望,似乎一直被欺骗并没有给他的心理造成任何打击。

“秦安?”两姐妹也愣住了,也纷纷转头。

秦安躲在最阴暗的角落中,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他突然笑道:“白哥,你在胡说什么?你之前一直认为江俊才是房东,现在他死后,又改口咬定我才是房东。”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将房东的帽子扣在别人头上,来挑拨离间对吗?”

一向对白瀚文言听计从的秦安此刻却一反常态,不仅质疑他的话,还指认他就是房东。

“体面一点,这种时候再装就没意思了。”白瀚文半眯着眼睛道:“如果江俊就是房东的话,他不会急着离开楼梯间,因为这个女人知道如何破坏灵堂,他肯定会留到最后,制止女人将破坏灵堂的方式说出来。”

“再不济也至少要留下来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打探到破坏灵堂的方式。”

“你们相信谁?”秦安将话头调转,抛到两姐妹身上,“相信白瀚文一路上所作所为,再好好江俊说的话,其实我们一直都被他蒙蔽了。”

喻岚是没有主见的,只能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等待她做出决定。

喻绯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白瀚文身旁,冷声道:“我无法相信一个态度前后转变如此巨大的人。”

......

秦安摸了摸鼻子,无奈地苦笑道:“我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你果然还留着额外的蜡烛是吗?在前天去灵堂的时候用完一根,消灭张爽还用了一根,现在花灯里居然还留存有蜡烛。”白瀚文疑惑道。

这是他内心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照他之前的猜测,房东所有的蜡烛应该在灵堂被烧毁了才对。

“没有额外的蜡烛了,你的猜测没错,所有的蜡烛都在灵堂被烧掉了。”秦安耸耸肩道:“不过那天晚上去灵堂的时候,我虽然装了九根蜡烛回来,但自己花灯里快要用完的蜡烛在当时就替换成完好的蜡烛了。”

秦安这话说出来,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就是房东了,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两姐妹还是禁不住心跳加快。

虽然之前有怀疑过他,但还是被一遍遍地洗清了嫌疑。

“原来如此,这样算下来你就有三根蜡烛,我还是算漏了。”白瀚文长叹口气道。

“放我们离开这里,要不然......”喻绯咬着牙,握住小刀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游戏还没结束呢,而且你手上的玩具对我来说可没用。”

秦安轻笑着摇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通体黑色,底下挂着一张红色便笺的风铃,赫然就是挂在神龛之上的那一个,它身上的裂痕在吸收完游客的负面情绪之后早就修复完成了。

女人在看到风铃的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连最心爱的口红也不要了嘶吼着扑过来。

但为时已晚,随着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女人的身形停滞下来,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的撞着墙壁。

“他要杀了这个女人,不让我们知道破坏灵堂的方式。”喻绯不再迟疑,抓着小刀就捅向秦安。

可是脚下的地板却在刹那变成了泥沼了,一只只惨白的鬼手从中探了出来,紧紧抓住几人,接着便是扭曲面孔浮现出来,是前几夜死去的游客。

“不要动粗,大家好好谈谈。”秦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是从电视剧学来的,一般反派在胜券在握的时候都会做出这个动作,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含义,但第一次饰演反派照着做就行了。

他撤去了真实风铃营造出来的幻境,继续道:“还得多亏你们找到了口红,这个女人才肯现身,我之前进来找了她几次,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现在只要她一死,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破坏灵堂的方法。”

秦安说完摇动的风铃的力度更加大了,浓郁的黑雾从女人身体升腾而上,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

仅仅只能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在黑雾中疯狂扭动,还有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嚎叫,等黑雾散尽之后,女人的身形彻底消失在楼梯间中。

“好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秦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经过惊魂大厦的团建后,再加上从那里带回来的灵体指导,房客的演技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那笔钱没白花。

“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去死了?”白瀚文神情冷静,似乎完全没有被女人的惨死影响到,也不为无法破坏灵堂而感到绝望,“在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有我小时候的花灯,你和我小时候丢失的东西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