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H市的中心地道的百花园，是一所可以用奢华这个名词来形容的洗浴中心，也是很多有钱人争相来消费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到这里消费，当然不仅是因为这里的装修有多么的讲究，也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有多么的优雅，而是因为这里的服务，绝对让你有种帝王般的享受。

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在百花园里花得起钱，你就可以满足作为一个男人，你对生理或者是心理所有的需求，而且那种享受会让你终生难忘。

虽然在H市呆了三年，但是百花园这个地方，王凡也只不过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已，他可没有钱来这里消费，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寻找刺激。

跟在王凡身后的刘胖子，从他一进浴都的大门，就探头探脑四下张望，眼睛偷偷瞄着大堂里服务员的暴露着装，就不难看出他甚至是第一次来高档浴都。

前台负责接待的服务员，显然是认识楠哥的，看到楠哥他们进入浴都的大门，就连忙笑脸相迎，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拿了手牌，王凡和疯子当先开道，四个人便一起来到了男宾部的浴池。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男宾部，在王凡他们脱去衣服，露出身上的纹身之后，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安静了很多。

对于这样的情况，王凡也是见得多了。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对他们这些帮会成员有所忌惮，毕竟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看来，像王凡他们这样的穷渣渣，就是彻彻底底的社会毒瘤，也是让他们不能安心赚钱的存在。

不过王凡也知道，很多时候这些有钱人，也会私下里找到帮会，花钱雇用他们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在王凡眼里看来，那些表面上很是厌恶黑道帮会，私下里却和帮会做着交易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最可笑的存在。

冲过淋浴之后，楠哥招呼着王凡进了蒸房，而刘胖子却被疯子带去泡澡池。

跟在楠哥身后的王凡，已经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虽然楠哥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常，但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却让王凡有了一种距离感。

蒸房里并没有人，楠哥指着房间里的炭火，对王凡说道：“小凡，你去添些水。”

“好！”王凡答应一声，用炭火炉旁的木勺，从水桶里舀了一勺水，慢慢的洒在了炭火上。

“兹”

一阵白烟升腾，屋里的温度猛的加高了几分，憋闷感也随之而来。

本来鼻子就受着伤，再加上蒸房里的潮湿憋闷，王凡感到很是不适应。

“坐吧，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双手扶在腿上，像一尊佛陀一般的坐在那里，楠哥眼神犀利的看着王凡。

背对着楠哥的王凡，当然明白楠哥说的是什么事儿，他放下手中的木勺转身，笑着走到楠哥的身旁坐下，回道：“我故意挑衅韩琛来着，等他把我打伤了，我就吵着要投诉他，可能是怕我把事情闹大，所以他就没有深追我打他的事儿。”

“嗯？是吗？”楠哥看着王凡，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干嘛？楠哥，你这么看着我，是不相信我的话？”王凡故作惊讶的看着楠哥，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在拘留所里的那几天，王凡就已经想到了，等他从拘留所出去之后，楠哥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怀疑他。

毕竟殴打高级警官之后，王凡被警方处理的太轻了，而且在拘留所里发生的一切，他相信也会有人告诉楠哥，如果楠哥不怀疑他的话，那才叫说不过去。

当然王凡眼下对这些事情的解释，他自己也知道楠哥不会相信，因为韩琛受伤的事情也是明摆着的，而且韩琛受的伤，可是比王凡还要重上很多。

但是王凡必须这么说，他不想也不愿意把王悦暴露出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就算是楠哥不信任他，但是王凡也清楚，楠哥手里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王凡和警方有联系，更不可能想到王凡是个警察。

盯着王凡的眼睛，楠哥突然笑了，低头又看向王凡手臂上的纹身，说道：“小凡，你知道为什么加入帮会，都会让你们纹身吗？”

“这样不是显得很酷吗？”抬起双臂看着手臂上纹着的百鬼，王凡的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是一种标志。”

“啊？标志？”

“对！”

“楠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玩手机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说，美国特种兵就在身上纹身，方便战死以后，自己人能够认出他们的尸体，用这个证明自己的身份...”

听着王凡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纹身的事情，楠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凡啊！有了这个纹身，你就一辈子都不能洗白了，懂吗？”

“洗白？”正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的王凡，扭头看着身旁的楠哥。

“对！洗白！”收回手的楠哥用毛巾擦了一把汗，接着说道：“就算你出卖帮里的兄弟，警察也不会把你当自己人，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个渣，是他们要彻底清除的渣，你懂吗？”

“楠哥，你不会怀疑我出卖帮会吧！”听楠哥说到这里，王凡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知道楠哥只是怀疑他被警方收买，并不是怀疑他是卧底，这让王凡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没有回答王凡的话，楠哥只是把手里的毛巾递给王凡，自己却闭上眼睛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拿着楠哥的毛巾，王凡走到屋里的一个清水池旁，用池子里的清水清洗着毛巾，嘴里接着说道：“楠哥，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明天自己走就是了，我在帮里也是个无名小卒，有没有我都一样。”

王凡说话的语气很是失落，让人听着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就好像楠哥对他的质疑，让他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

“不管是走白道，还是走黑道，叛徒永远都会是被人唾弃的，想要出卖自己人，就要想好最后的下场，小凡，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想的简单啦！”

低沉的声音从王凡身后传来，楠哥说话的语气很是严厉，就像是佛陀在教训六根不净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