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尘归尘土归土
白娇一路上并没有和刁达说什么,只是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窝头看着窗外,神情看起来很是冷漠甚至和刁达似乎从不认识。
但刁达只要一想到现在躺在后面的大双,心里面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在大双的面前,他的确不配说喜欢,也不配让白娇跟着自己一辈子。
因为自己惹的烂摊子为什么要她来收拾?凭什么要求她和自己一起承受?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将大双从车子上抱了下来,刁达找了一块将竹匾,轻轻的将大双放到上面,白娇在后备箱里面拿出了很多美丽的花将一个竹匾上面围得满满的。
此刻的大双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宛如一个花仙子一样,但美中不足的是她那枯瘦的骨架还有干瘪的皮肤。
但这对于刁达来说并没有多么的恐怖和吓人,随即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戴在大双的脖子上 。
“我刁达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这是我从小到大佩戴的平安符,只希望你能平安的回到荒岛,找到你的父母。”
“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到我这种人。”刁达愧疚地说着,将项链系在大双的脖子上,将竹匾用力的往前推。
大双随着河流就这样一直飘向了远处,两个人上了车子,开车离去,而在他们不知道的不远处,幽灵船又再次飘来。
上面还是占满了那些公司里面的人,甚至还有一些野人,而大双的父母也在上面,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面黄枯瘦的大双突然恢复了以往的正常。
她的皮肤变得白皙,吹弹可破气色红润,和初见刁达时的美丽面貌相差不大,甚至还多了女子的一丝气质和委婉。
海边顿时起了很深的雾,大双所躺的竹匾就这样跟着幽灵船一起迷失在了雾中。
刁达和白娇两个人在车上还是一言不发,最终还是刁达先开口,“你答应大双会将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刁达突然转头看着白娇问着,继续开着自己的车子,其实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在这一瞬间既然感觉和白娇有了距离感。
甚至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和她聊什么,想要问的问题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大双,自己就开不了口。
“我答应过大双,那两个孩子和我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我要更加努力的工作!”白娇微笑的说着,神情平静的看了一眼刁达。
刁达不禁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那么我呢?为什么你要努力工作,我也是他们的父亲。”
“既然我答应大双的事情就一定做得到,至于你也可以做一个父亲的责任,比如可以经常来看望他们。”白娇微笑的说着,神情上露出的都是嘲讽。
刁达问的这个问题自己知道不过是随便找个话题,但是经历过大双这一件事情以后,白娇觉得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是注定了的。
因为刁达还做不到一个父亲的能力和角色,这种时刻他既然还优柔寡断,不像一个男子汉,而且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
即使觉得再对不起一个女孩子,但至少坐在自己面前的还有一个他准备结婚的人,是不是应该有个交代甚至承诺。
如果自己心里面的害怕和最阴暗的那一面都战胜不了的话,以后就别再随便承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玩完了吗?”刁达嘲讽的看着白娇说着,以前的白娇不是这样的,现在一言一行里面听出的都是对自己的冷漠。
那么自己也并不是非谁不可,而且以前的他是多么的善解人意,永远都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安慰和拥抱自己。
但是现在她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败和对大双的辜负吗?
“现在我没心思说这些,赶快回去吧,那两个孩子伯母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她已经将近二十多年没有带孩子了。”白娇冷冷地说着,并没有想要和刁达在继续交谈下去的想法。
虽然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是一厢情愿,甚至自找麻烦,但是这就当为自己曾经爱过做一个最后的记号。
本来人做事情就是我要求一个心安理得,既然自己在大双生命垂危的时刻答应了,那么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所愧疚,那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
但是这一切无关刁达,无关这个一直长不大的人,白娇想着越的嘲讽,难怪都说爱上一个人能有多快,那么最后也能用多快的速度对一个人死心。
大双都为此付出性命了,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任何的成长,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到底是什么,责任在哪里?
是为一个女人有多少的青春,陪着一个男人去成长,主动久了是会累的,在这段感情中自己还不够主动吗?但是他到底是觉得习以为常还是自己不值得。
自己就只是一次不主动,他就怀疑那不叫爱了,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过一朝一夕,要过的是携手共度余生,自己累了,不想要陪他成长。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是为你一直享受被一个人爱,但是却没有主动过,是不是很有优越感?”白娇说着神情上全是嘲讽。
刁达不禁愣了一下,不过直接发动了车子朝着白娇所在的别墅开去,这种时刻根本就不是说他们感情问题的场合,大双的死去对白娇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自己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她再一次发生了争吵,但是至少知道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原来白娇对自己是有想法,只是从未提起。
看来她的付出并不是不求回报的,而自己做的的确少了。
车子里面再次鸦雀无声,两个人来到了别墅母亲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刁达看着母亲和父亲围坐在两个孩子的旁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衣物。
而父亲却在看着婴儿方面的书籍,刁达不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突然觉得自己的责任很大甚至亏欠父母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