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太扎眼了

刁达听完潘有为的叙述,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这东西就是强抢来的,或者说是偷来的,在国内交易没问题,

但一旦货主知道这东西的下落,要采取什么手段夺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是在国内,杀人不可能,但麻烦不少。

而且这东西不像那些带风化皮的翡翠原石,离远看跟普通的石头没两样,人们大多都不太注意,这整个都是绿的,

太扎眼了,放在哪儿都是众目睽睽。

买还是不买?刁达犹豫了。

那个缅滇人看见潘有为把刁达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就知道事情不妙,对方可能知道石头的来历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

“刁老板,这块石头应该你也听说了,现在货主委托我们帮他们出售,买回去解成小块,谁能知道是哪块石头,而且,因为货主急于出手,价格都好商量。

刁达随嘴问道:“这块石头要多少钱?”

“两个亿。”缅滇人回答道。

刁达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拿出电话给谭辉打了过去。谭辉接起电话:“刁达,有事吗?”

“谭叔,现在好一点的干青净料是什么价格?”

谭辉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不太十分清楚,怎么了?”

“谭叔,是这么回事!”刁达就把这块石头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他是想让谭辉也帮着判断判断,这块石头能不能买,风险大不大。

谭辉听完,马上说道:

“买是没问题,价格也不是关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在瑞宁别露馅,在瑞宁一旦被人知道,直接按住,那我们就被动了,在边境,对方能动用的资源和人力就太多了。”

“但石头一旦出了滇南,那就无所谓了,鞭长莫及,他们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不行就发到京城来,放会馆镇着。”

谭辉这就是同意买了。

“那我就问问付哥吧,干青的价格我还真不知道。”

刁达放下电话又给付林打了过去,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付林把现在干青原石的价格告诉了他。

刁达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他紧张思考着这件事怎么办?

他抬头对缅滇人问道:“石头拉过来的时候,你们外边包的是什么?”

那个缅滇人一直一眼不眨地看着刁达,他知道刁达现在正在犹豫买还是不买,现在听到刁达地问话,

他连忙答道:

“过来的时候,外边是帆布,用绳子和胶带纸封着,外人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刁达摇了摇头,这绝对不行,这么大的石头,就是到了物流公司,都会有人扒开看看,那就露馅了,瑞宁那地方,是个人就对翡翠有点认知,碰上这么大的绿色石头,还不得给你传的满城皆知。

在边境往内地邮寄东西,物流和快递公司都有一个规定,就是货主邮寄的货物物流和快递公司必须看见实物,然后再打包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货主往外偷运违禁品,这是管理部门的要求。

物流公司对此项规定实行的很严格,因为一旦发现违禁品,不但货主受罚,连物流公司也会挨罚,为了点运费,物流公司不会趙这个雷。

刁达也知道对方急于出手,本来这东西就不是好道来了,总放在边境这一边没准哪天就走漏了风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刁达对缅滇人说:“买没问题,但问题是怎么让人看不出来,你们那个用帆布包着指定不行,太不保险了。”

潘有为听到刁达说买,他也高兴,但怎么往外走货还真是大问题。

听了刁达的话,两个人都紧张思索着办法,突然刁达想起了一个主意。

他笑着问道:“你俩谁知道做假皮用的什么材料?”

缅滇人说了一句缅语,刁达没听清楚,潘有为说道:“刁达,我知道了,你想在石头外边做一层假皮子?”

刁达点了点头,对着缅滇人说:“一个亿,这块石头我买了,但有一个条件,外边用你们做假皮的方法,给我包上一层,连夜干,不求好看,只要结实不掉就行,争取明天一早石头我就拉走。”

缅滇人也是急于脱手,这么个烫手山芋总放在手里,不定哪天就出事了,而且一出事就是大事,自己的命在不在还两说。

他面露难色地说:

“刁老板,您的价格压得太低了,这东西要是放在公盘上拍,怎么也得十亿八亿的,我给您的价格已经最低了,再低我就做不了主了。”

缅滇人故意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似乎天大的困难都让他一个人扛了,心里却道能多买一分是一分啊。

这东西对他来讲就没成本,而且刁达的价格对上面也能交代

刁达就是想抓住对方急于出手的心态,给了个很低的价格。但他还是年轻,不知道这种销赃者的心态,如果像陈正升那种老狐狸在,能给你个八千万都算你烧高香了:

“再加一千万,行就行,不行我们直接走了。”刁达说道。缅滇人同意了。

说干就干,缅滇人立即打电话叫来几个人,嘀嘀咕咕安排完事情,就领着刁达回到了原来的院子,今晚刁达他们回不去了。

早晨天还没亮,刁达就起来跑步。

昨天晚上,他们三个和几个缅滇人喝酒喝到半夜,但刁达没敢喝。

也许是心情放开了,潘有为直接喝到不省人事,几个缅滇战斗力惊人,到最后也没发现他们有喝多的,那个缅滇人一直陪着他们喝完酒,又直接去监督干活的。

刁达他们三个是在镇上一家旅店住的。

刁达对拉扎的道路不太熟悉,按照记忆,他慢慢的往哪个村子跑,想过去看看石头现在怎么样了。

连续走了几次错道,他终于来到村子边上,结果他又有点发蒙,天还是蒙蒙亮,他找不到那家人住的院子。

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化学试剂的味道,他知道顺着这股味道,就能找到那户人家,刁达苦笑道:

“我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

等到呛鼻子的味道熏得他脑瓜子疼的时候,他找到那户人家,他轻轻敲了敲院门,就听到里面警惕的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