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

乔璃忽然一脸正色，无比严肃的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的问题。”

凌笙儿：“……”

乔璃接着道：“人活一世，若想一直问心无愧，那就必须坚守两条底线，一条是法律的底线，一条是我们内心道德的底线……”

凌笙儿：“？”

怎么忽然还说教起来了？

乔璃忽然又道：“你恨凌逸飞，恨到巴不得他去死，是吧？”

凌笙儿这才被迫跟上节奏。

在乔璃面前，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她诚实的点点头。

是！

她恨不得凌逸飞去死！

乔璃道：“可是你定不了他的罪，哪怕他早就蓄谋已久，哪怕你嫂子是他的人，哪怕你侄子是他的儿子，哪怕……他在背后动手脚使心计，可事实上……误杀你哥哥的人是你嫂子，现在在牢里的也是你嫂子，别说你了，就是警察现在也定不了凌逸飞的罪，你明白吗？”

凌笙儿沉默了一瞬。

有些事实让人这么无奈，但却就是事实摆在眼前。

乔璃又道：“不管你再怎么恨他，你可以私底下收集他犯罪的证据，但千万别在证据不充足的前提下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为了那种人赔上自己，不值得！”

凌笙儿听懂了她的意思，赶紧道：“不不不……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我不会这么做，我也做不到……”

哪怕凌逸飞递给她一把刀，她也未必敢捅下去。

她没有那个能耐，更没有那个勇气。

她恨不得将凌逸飞碎尸万段是真，但不代表她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乔璃深深吸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凌笙儿做不出傻事儿来。

刚才的那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凌笙儿听的，不如说是告诫自己的。

祸害遗千年这话，是真理。

有些人，就是有本事让人既看不惯又干不掉。

罢了！

乔璃叹息一声，最后来了句总结，“别想太多，有些坏人作恶得多了，最终自有天来收。”

凌笙儿点点头。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到此为止了。

可，凌笙儿却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又问道：“璃姐，你……为什么交代凌逸飞办个假面舞会？”

凌笙儿咬着唇，声音弱弱的。

说起这个假面舞会，她和乔璃都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就是……

往事不堪回首。

不过，乔璃现在已经一只脚从尴尬里迈出来了，于是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道：“我要说我还想再卖一次老公，你还买吗？”

凌笙儿顿时慌了神。

一边摆手，一边否认：“不不不……我发誓，我那时候就……一时鬼迷心窍，我现在绝对没有那种想法了，不，我是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真的……”

乔璃轻笑道：“我就开个玩笑，你急什么呀！”

凌笙儿：“我……”

好吧！

她不急，她只是不想回头去看过去的自己……

那时候，自己什么会对有妇之夫有想法呢？

难怪，最整那么惨。

乔璃又道：“行了，过去的事儿了，我这次……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