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贞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宋翊却像一根木桩似的杵着，麻木不仁，无动于衷。

乔璃走了，厉衍风走了……

他像是一下子被抽光了精气神，整个人都泄了气。

他缓缓将目光转向杨熙贞。

看着她……

却又好像，眼里根本没有她。

他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超乎自己想象的淡然。

仿佛，如释重负一般。

这条路，他一直都走得很累。

终于到了这一步，撕破脸皮，就等同于卸下防备。

再也没有了顾忌，真正松了口气。

就连开口的时候，都是无波无澜的，只是淡淡一问：“满意了吗？”

杨熙贞同样望向他，眼神愤懑，也凌厉。

“你什么意思？”

“……”

宋翊不语。

他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嘛！

更何况，她一意孤行的把事情搞成这样，他的意思还重要吗？

他不言不语不回答，冷淡的态度彻底将杨熙贞激怒。

她直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刚才厉衍风说的话……你也认同是不是？”

宋翊：“……”

杨熙贞：“宋翊，你说话！”

宋翊越是沉默，杨熙贞越是歇斯底里。

就像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所有人都在她的对立面。

她受不了这种落差。

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一边大声质问，一边用力的捶打着宋翊的胸膛。

“你真的喜欢上乔璃了，所以你现在都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

“你怎么可以这样？”

“……”

“你以为我愿意搞这么多把戏，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微博的事儿到处传开了，你会出现吗？你会见我吗？”

“……”

“你说话啊！”

“……”

“我是个女人，我也害怕被冷落，而我明显感觉到……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你也不再像过去一样，把我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了……”

她的声声控诉，伴随着眼泪簌簌而下。

宋翊只冷冷的看着，他试图去找找心疼的情绪。

可……

除了麻木，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

直到听到她最后的这句话，一直沉默的他才忽然开口道：“我也一样！”

杨熙贞骤然听到他的声音，蓦地停止了哭泣，抬头望向他。

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翊却握住她的手，从胸口上拽了下来。

他直视着她的眼，很真诚，却又很无力。

“我也一样，感觉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你也不像过去一样把我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了。”

“！”

杨熙贞一下子愣住，无言以对。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对视，就连眼泪都显得多余。

所以，她也哭不出来了。

她说不出话来，宋翊却接着道：“我曾以为会爱你永不变，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事情就只有变化！”

杨熙贞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不太疼。

可，她很慌。

以至于，她再开口的时候，短短几个字都显得语气凌乱，“你……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变了吗？

所以，不再爱她了？

宋翊没有将爱不爱挂在嘴边，转而道：“别的事情我不敢说，但是，我可以向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