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风倒是很淡定。

然而，这么多的不确定，却让乔璃焦虑起来。

哪怕事关实验室，只要他们不公开，尼尔森费了那么大劲儿都在三堡查不到线索，倒是不用太担心，可厉衍风就是金面人，这却是个雷打不动的事实。

乔璃最怕的，莫过于这事儿被传出去。

越多人知道，越危险。

就算不能被证实，可一旦流言四起，想控制就难了。

到时候，其他人会怎样看待厉衍风呢？

忌惮他？

恐惧他？

抑或，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更甚者，将他视为怪物一般的存在。

乔璃光是想想厉衍风将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就心疼得不得了。

现在，她最纠结的是……

“你说哈雅究竟知不知道这些？”

厉衍风道：“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大概是想到了……就算是现在没办法达成一致，但如果白微对我的价值太大的话，我总会想办法把白微捏在手上的，与其到时候撕破脸，不如现在卖我个面子，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门清儿，所有的话都只说一半……”

这么说来，就还是不确定。

白微知不知道，不确定。

哈雅有没有从白微那里知道什么，就更不确定了。

乔璃马上就紧接着分析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尼尔森对白微也不是什么秘密都交换的，所有并没有将你是金面人这么关键的事情透露给白微，那哈雅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二是……其实哈雅什么都知道了，但她故意不说，就是料准了我们现在会为这事儿抓心挠肺的，说不定会主动找上她，一旦是我们主动的，那她就掌握了谈判的先机。”

这两种可能，都极有可能。

厉衍风却道：“可惜她猜错了。”

乔璃挑眉，“什么意思？”

厉衍风道：“我没有抓心挠肺，你也不要。”

说罢，他便伸出手去捏了下她的眉心，想让她放松下来。

乔璃拍下他的手，自认为这是很严重的事情，正想让他正经点儿，厉衍风却马上又道：“真的没那么严重，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顺利生下孩子，其他的事情都不足为虑，没什么能影响到我的。”

乔璃怔愣的看着他。

不是……这心态会不会太好了点儿？

厉衍风接着说道：“既然是事实……大家知道就知道了吧，只要自己不被影响到，那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以前还比较担心以为我的缘故可能对厉氏集团有所影响，但是如果厉衍豪可以顶上，我的作用就大大削弱了，那我还怕什么？”

乔璃：“……”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厉衍风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在乔璃呆滞又狐疑的目光下，他忽然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淡定吗？”

乔璃讷讷的反问：“为什么？”

厉衍风道：“是因为我确定了……并且非常确定，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在乎，不管全世界怎么看我，你都会坚定不移在我身边，我最在乎的也最在乎我，那我又何必还要去介意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是什么看法呢？”

乔璃：“呃……”

她竟无言以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