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之花

男人并未回答她。

容榕的心跳很快, 所幸沈渡没有完全将她桎梏,她还有多余的空间转个身逃回房间。

“我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房间吧。”

房卡刚刚刷开房间门,磁性感应的提示音还未消失, 沈渡伸手按在门把上。

门轻轻被推开,背后是他清冽的气息。

容榕结结巴巴的说:“这儿没有咖啡喝。”

她匆忙溜进房间, 打开壁灯,整个房间弥漫着昏暗的光影。

地毯上映出她的影子。

沈渡低笑, 语气中有淡淡的揶揄:“榕榕,要逃的话, 不该往房间里逃。”

容榕其实也没喝多少酒,但却平白醉了起来。

她转过头,语气有些别扭:“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我来替你履行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

她想不起来了, 光用说的那一套怎么顶用,沈渡不跟她废话,长腿迈开,两三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揽过她的腰。

小姑娘的腰肢盈盈一握,男人稍稍环紧手臂就将人锁在怀里。

另一只手还得空来掐她的脸。

沈渡眸色微沉,像是蛊惑, 又像是提醒:“你说要怎么以慰这两个月的相思之苦?”

他将最重要的话头留给了小姑娘想。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而后恍然大悟。

清澈的鹿眼里闪烁着惊慌与无措, 随即那灯影下发亮的眸子便躲开了他, 望着地板试图装傻。

“我不记得了。”

连撒谎都不会啊。

沈渡叹气, 手上用了点劲儿捏她, 似乎是在惩罚,语气里也带着点埋怨:“只会嘴上说说?”

容榕声音弱弱的:“就是想调戏你一下罢了。”

男人的气息忽然压了过来。

她正欲闭眼,伴随着他的沉敛的气息,容榕感到脸颊一热。

“相思之苦也是随口说说?”

被人捏着下巴,容榕摇摇头:“这是真的。”

男人松开手臂,弯下腰和她目光交织,唇边的笑容很浅:“原来你想我的程度就只这么一点,没看出你哪里苦了。”

他说话一贯这样,留着三分靠她自己猜。

从不露骨,没品出含义来时只觉得他这人正经万分,品出话里之话后,就知道这男人到底意指什么。

他是真的在抱怨。

因为喝了酒,嘴上余存的口红早就不剩多少,容榕忽然猛地凑上前,在他脸上也亲了口。

纵使她今天盛妆,不同于往日,一身黑裙迷人,不说话时冷艳高贵。

骨子里却还是没变。

沈渡得到了她略带矜持的回答,脸上终于露出还算明显的笑意。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哪怕说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也是想将它变成真的。

容榕低声问他:“那你有多想我?”

“把你对我说过的,都还给你。”

她被男人一把抱起,直接就近坐在了最近的桌子上。

沈渡将手撑在容榕身侧两边,稍稍抬头,露出清晰俊朗的下颌线,而后精准的捕捉到她的唇。

容榕的口里有香槟的味道。

她闭着眼,齿间酥麻,根本抵挡不了男人的侵袭。

也任由他卷起舌尖,将那剩余的酒气夺去。

11年份定制版巴黎之花,花藤缠绕酒瓶身,酿酒师的匠心与诚意也一并添进酒里,静酿多年后再品尝,舌尖只要触到酒液,便沾染上馥郁清新的葡萄香与橘皮甜,犹有余味。

还带着容榕自身的香甜。

沈渡不喝巴黎之花,却在这一刻莫名爱上这种味道。

男人的跨部抵着她的大腿内根,微热的温度透过西装裤直接烫到了她。

容榕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

沈渡稍稍离了她的唇,在她嘴边笑着喘气:“别夹着我。”

他话又是只说几分,又抱琵琶,容榕莫名想到别的,连忙又将腿分开了点。

男人嘴边笑意更浓了:“分这么开啊。”

“……”

反正夹着也不对,分开也不对,容榕用手撑在背后,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沈渡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害得她有些痒,侧过脸躲他的手。

温厚的手顿时又抛却了丝丝温柔,扣住她的后脑勺。

换气也换够了,那就接着亲。

她想躲,却又架不住男人的小动作。

容榕小巧的耳垂上坠着Bellagraph 5ct的私订款耳环,四只大小不一的白蝴蝶扑朔,四张翅膀分别镶嵌钻石,尾坠的圆钻摆动频率最强烈。

钻石从来不值钱。

能为女人增添光彩的钻石才值钱。

沈渡像是玩玩具一样,轻轻晃动着耳环。

桌子太硬,她坐久了就有些不舒服。

原本的意思是想结束这个绵长的亲吻,她推推沈渡的肩膀,小声说:“腿都要坐麻了。”

她不好意思说屁股,就换了个部位。

沈渡微讶的看着她,摆出一副听力不好的样子:“什么?”

“坐麻了。”

他配合的眨眼:“我们不是还没做吗?”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

容榕捂着脸喊了几声:“坐下的坐。”

沈渡抱着她笑出了声。

然后有力的手臂将她拖起,往卧室走去。

容榕抱住他的肩:“这是要干什么?”

“换个软点的地方。”

“…你嘴巴不疼吗?”她小心翼翼偷瞄了眼沈渡的唇。

他的唇一向颜色偏粉,现在都红得滴血,她看着都觉得一阵阵疼。

原本沈渡亲吻的力道也算不上多温柔。

“腿软了吗?”沈渡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手指点在她的膝盖上:“榕榕,既然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容榕被他这不上不下的话撩拨得满脸通红。

他们吻了二十分钟,沈渡的手一直很规矩。

不是环在她的腰间,就是摩挲她的耳朵,可能是换了地点,有什么意外的开关被打开了。

当她的脑袋磕在床头时,覆在腰间的手渐渐上移了。

容榕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不自觉闭紧了眼睛,双手用力抓紧他的衬衫。

当手完整的覆上柔软时,沈渡的呼吸也淡定不到哪里去。

她悄悄睁眼看他。

平日总是清冷的男人闭着眼,床头灯的光芒朦胧的洒在他的脸上,竟然也能察觉到他脸颊泛起的温度。

可能就是默契,沈渡也睁开了眼,眸间浑浊,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头。

还停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移,挡住了她的眼睛。

视线变得黑暗,身体上就更为敏感,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容榕没忍住喉间的嘤·咛,本就暧昧的空气里忽然增添了更浓稠的柔色。

她咬紧牙关,坚决不肯再发出一点动静来。

沈渡低笑,修长的手指又来到她的锁骨。

原本是打算顺着抹胸领口溜进去,却被忽然清醒过来的容榕一把打开。

“啪——”

这一声巴掌,沈渡的手背有些泛红了。

他指尖原本就是伸了进去的,被她这一打,下意识的捏紧了刚抓到的东西,连同着手一起带了出来。

原本吊带抹胸就考验围度。

容榕的左胸忽然就扁了,布料空出一大截。

她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那横躺着的,罩杯刚好的胸垫。

“……”

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旖旎气氛全消,沈渡原也是有些尴尬的,但看小姑娘一副要寻死的厌世模样,不知怎么的就又笑了。

他笑了,容榕就更恼了。

两个人都没遇见过这种状况,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宁静。

胸垫也出来了,再塞进去也是无济于事,容榕语气沉痛:“你也看到了,我是A。”

沈渡:“……”

“反正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容榕破罐子破摔:“早点知道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

男人一直没说话,容榕觉得不对劲,忍着羞耻问他:“你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吧?”

他看着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啊。

平胸妹子明明是世界宝藏。

沈渡酝酿了很久,和她对视,语气平静:“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潜台词就是我不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容榕松了口气,接着男人反问她。

“那如果换做是我,你会在意吗?”

这问题没头没脑的,容榕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看了眼他的胸。

男人还是平点好,太大了这不是给广大平胸女士添堵吗?

然后她脑袋一转,恍然大悟。

肯定问的是那什么。

容榕狐疑的往下挪了挪目光。

如果沈渡不行的话……

她已经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了,但是无奈眼睛太大,又藏不住情绪,那淡淡的嫌弃就这么流露了出来。

然后非常虚伪的,又迟疑的摇了摇头:“…不在意吧。”

吧。

沈渡:“……”

女人都是双标狗。

沈渡纵使心间冒着火,但自持力向来强悍的他还是打算暂时不理会这个该死的双标女人。

***

慈善宴会结束后的几天,容榕前脚跟路舒雅女士买了个爽,后脚又陪着容青瓷去老佛爷搞了批发,最后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国。

因为沈爸爸在巴黎有事务要处理,所以沈渡的父母暂且还不急着回国。

容榕回来的时候蹭了沈渡的私人飞机。

容青瓷和徐北也两个臭不要脸的一听有免费的飞机坐,直接就把刚买好的飞机票给退了,大摇大摆的也跟着上了飞机。

狗良作为观众,就看着俩姐妹跟分赃似的在飞机上分起了东西。

“你这回去购物分享又得拍上好久了吧?”

容榕摇头:“就挑一些拿出来拍。”

狗良嫉妒的指着她那几个爱马仕的盒子:“这个不拍吗?”

“不拍。”容榕微笑:“要低调。”

“你还低调个毛。”狗良嘟囔,又问:“暑假来了,又要举办BML了,你受到邀请了吗?今年去吗?”

容榕点头:“去,我也有好几个喜欢的UP主,打算去跟他们要个签名。”

“那BML完了以后,你去不去日本的?”

“什么日本?”

“每年美妆博主例行的大出游。”狗良耸肩:“你往年从来没参加过,今年他们定了去日本,是坐游轮去。”

容榕啊了一声:“世界号吗?”

狗良连忙摆手:“大姐,费用AA,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们哪儿坐得起世界号,再说世界号我听说被一个大佬从星梦游轮给买走了,我们就是普通的小型游轮,包船。”

一直在拆包的容青瓷忽然接话:“听说是被大陆企业给买下来的。”

游轮旅游产业这些年发展迅速,不光是沿海带旅游公司想分杯羹,内陆的旅游公司离海天高皇帝远,就干脆在长江三峡地区发展游轮,开启了内河游轮产业。

这几年内地企业越吃越大,逐渐把爪子伸到了港澳地区。

“世界号”是香港星梦集团旗下的头牌豪华游轮之一,也是亚洲首个本土豪华游轮品牌,原是打算今年暑期正式启航,现在被内地公司买下,也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顺利启航。

容榕今年原本是打算登上“世界号”来一次海上旅行的。

“青瓷姐,那你知道是哪家企业买下的吗?”狗良兴致勃勃,谄媚的凑到容青瓷身边:“我是在论坛上听说‘世界号’被买了的,但是是谁就不知道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稍微跟我透露一点点呀?让我也在论坛当一回知情者嘛。”

狗良这声姐姐叫的亲热,容青瓷却没多大反应,只淡淡道:“刚知道的消息,就说明八竿子还没打着一边儿,顶多只算口头交易,做生意的只要没在合同上签字,一切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人家怎么可能会在事情还没搞定之前就放出消息来。”

说白了就是她也不知道。

还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自己不是没人脉打听不到消息。

狗良失落的“哦”了声,撑着下巴继续看俩姐妹收拾战利品。

“有空在这儿看着还不如帮我们收拾收拾。”容青瓷睨了她一眼,指着自己座位旁半人高的购物盒:“帮我清一下小票。”

“我不要。”狗良果断拒绝:“我怕我会酸的掉牙。”

一个包就顶她大半年的工资,狗良虽然咸鱼,但是很有自知之明。

容青瓷挑眉,语气调笑:“小姑娘眼界这么低呢,看在你跟我妹妹关系好的份上,姐姐送你个包。”

然后随手就抽了个盒子扔给她。

狗良缩手,不敢接。

“拿着吧,不会送你太贵的。”容青瓷轻笑,低眸继续清点战利品:“容榕这丫头从小没什么朋友,天天跟在我和她哥哥屁股后面,现在一个人天天跟猫住在一起,要是哪天得了抑郁症麻烦的还是我们,你多陪陪她,要是她有什么不对劲了就给我打报告。”

“抑郁症?”狗良歪头,总觉得容青瓷的话太过于杞人忧天:“哪有那么容易得啊?”

“她妈…”容青瓷忽然意识到什么,及时打住话头,唇角微勾:“谁知道呢,防范于未然。”

狗良抿唇,接过盒子,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确实不算贵重,大不了以后去哪里旅游的时候给狗榕和她姐姐多带点礼物,这人情也就还回来了。

容榕双目泛泪的看着容青瓷,感动的一句护都说不出来。

容青瓷回了她一个白眼,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清单。

三个女人在飞机的小客舱里清点战利品,一直到魏琛过来问她们午餐想吃什么,那一堆的东西还没清点完。

看着满地散落的盒子,魏琛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不然将来找了女朋友都养不起了。

容青瓷见魏琛来了,招手把他一块儿拉了过来当苦力。

魏琛老大不愿意,坐在容青瓷旁边看着一堆女人用的各种东西,提不起兴趣。

容青瓷咧嘴笑得欢畅:“魏助理难不成要我给你付工钱才愿意干活?”

“我现在也是在休假中。”魏琛叹气,总觉得自身的剩余价值快被眼前这个女人压榨的分毫不剩了:“对男人来说,这份活比干工作还累。”

“行了行了,不就是工钱吗?”

容青瓷豪迈的扔给他一个购物盒。

魏琛皱眉:“这是什么?”

“送你的。”容青瓷侧头朝他一笑:“谢谢你那天帮我接电话。”

魏琛转了转眼珠,随即了然,摇头退回了礼物:“举手之劳而已,小容总没必要这么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啊,本来这是礼物的,但现在这是工钱了。”容青瓷眨眼,冲他比了比眼前的那堆东西:“过来帮我干活。”

魏琛不满:“我不要。”

容青瓷言笑晏晏:“不要我就跟你们沈总打小报告,让他开了你。然后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你,一个月只给你开三千块的工资。”

计划之狠毒,魏琛瑟瑟发抖。

狗良戳了戳容榕的胳膊:“陪我去倒杯果汁。”

“你直接让乘务送过来啊。”容榕看都没看她一眼。

狗良啧啧一声,一把将容榕的胳膊提起,扯着她离开了客舱。

客舱门帘被拉上,狗良语气疑惑:“你姐姐是不是特别喜欢送人礼物?”

“好像是吧。”容榕摸着下巴回想:“她经常会顺便送我东西。”

她的话,重点在顺便俩字上。

“哦。”狗良舒了口气:“本来收你姐姐的礼物我还挺惴惴不安的,不过我看你姐姐给魏助理小几万的皮带顺手就送,看来你姐姐真的是送礼狂魔。”

容榕摸不着脑袋:“应该是吧。”

“其实魏助理也挺帅的,就是跟在沈总身边被掩盖住了光芒。”狗良老毛病犯了,又开始对男人评头论足起来:“如果不是我心里有我们温总了,魏助理也是不错的男朋友人选啊。”

容榕点头,难得没有挑刺。

狗良睨她一眼,语气调侃:“对了,你和沈总到底怎么样了啊?人家为了替你摆平那些流言,特意放下工作到巴黎来找你,光是这架飞机的来回油费就要多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答应人家的追求吗?”

“啊?”

容榕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跟沈渡的事居然一直忘了告诉狗良。

她酝酿着开口:“其实吧,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狗良嘴角旁不怀好意的笑容僵住了。

她眯着眼瞪着心虚摸鼻子的容榕,冷笑两声就要走。

“你去哪?”

“我去把礼物换给你姐,然后跟你正式绝交。”狗良叉腰,指着容榕的鼻尖数落她:“懒得管你,让你得忧郁症跳楼自杀算了。”

容榕瞳孔张大,怔愣不语。

整个人顿时沉默了起来。

狗良以为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责怪她:“说好的闺蜜,你谈了恋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啊,亏我还天天想着怎么帮你和沈总助攻,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容榕抿唇:“对不起啊,当时一心想着慈善会的事,来不及告诉你。”

她忽然低头,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怎么了?”狗良心中一跳,连忙走过去牵过她的手:“我玩笑是不是说的太过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真的生你气,就是你瞒着我这件事,觉得有些失落而已。”

容榕快速敛去眼中神情,垂在身侧的拳头又渐渐松开。

她轻轻一笑,悄悄抬头瞄了狗良一眼,扑哧笑了出来:“骗到你了吧?”

随后又冲狗良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狗良反应过来,大喊:“你耍我!”

说完就要教训她,容榕敏捷躲开,掀开帘子就往外跑。

狗良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圈在怀里,阴恻恻的笑了:“小丫头,看你还往哪里跑。”

容榕在她怀里挣扎。

狗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空出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阴暗:“小丫头这么坏,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嘟嘴就要强吻她。

容榕睁大眼,配合的左右摇摆着头:“不要嘛。”

狗良嘿嘿笑了:“小美人,来让大爷吃吃你的樱桃小嘴嘴。”

一个大爷一个美人,大爷佯装要亲,美人佯装要躲,其实谁也没用劲儿,顶多就是打闹。

两年轻姑娘平时也没少看电视剧,模样和语气都学的七八分像。

她们就在机舱的过道直接上演一出恶霸调戏黄花闺女的大戏。

“来嘛来嘛来嘛。”

“不要不要不要。”

就在俩姑娘差不多玩够了的时候,低沉的男声忽然在两人身侧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狗良嘴唇还嘟着,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闻言转头看过去,整个人呆若死鸡。

沈渡一手提着帘子,一手撑在门框上。

神情严肃犹如捉奸现场。

旁边还站着徐北也,只不过他没那么严肃,嘴角旁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两个人原本是在主客舱开小会议,毕竟两个人休了几天假,工作堆了不少,飞机上没事做,索性就谈谈工作,聊聊生意。

谈到有些口渴,两个人打算歇会儿。

沈渡原本是想让乘务拿点润嗓子的茶进来,徐北也非要观赏他的飞机上藏了什么好货,沈渡没法就只能带着他一块去储物舱。

两个人刚要掀帘,就听见帘外的女人刻意压着嗓子猥琐的说什么“让大爷亲一个”。

接着又是一个做作到生理性反胃的女人声音说“不要”。

沈渡皱眉,干脆掀开了帘子。

两个男人就这么大约观摩了一分钟,眼看着沈渡头上的“绿帽子”就要戴实了,他终于觉得有一丝丝辣眼睛,开口阻止了戏精上身的两个女人。

狗良猛地放开怀中佳人,笑容尴尬:“沈总,我们闹着玩呢。”

容榕也有些心虚,红着脸不敢说话。

徐北也挑眉,语气懒散:“橘里橘气。”

“……”

“我们就是闹着玩。”容榕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学电视剧里头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沈渡和徐北也也不傻,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沈渡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问她:“你们平时就玩这些吗?”

就算他的情绪藏得再好,也无法掩盖住他内心深处淡淡的鄙视。

男人和女人来自不同的星球,天生就是无法理解对方的。

而且沈渡觉得,容榕在他面前,还不如在她朋友面前娇羞。

这种淡淡的挫败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

容榕有种小时候把床单披在身上扮还珠格格结果被长辈抓包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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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回来了,我要死了

今天是惨淡的儿童节

我哭了,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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