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清亡了
死都不出去的陈谨铺好床铺就一直担心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手里的笔记本上只写了不到百余字的策划案,实在是门外每次有点儿响动就不自主的想起门口的哑铃,那得多大的身板才能举得起那两个大家伙。
而且心里还在惦记着女租客的那位健身达人,至少对他来说,挨打的危险还没过去。
而徐秀秀则皱着眉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当时租房的时候两人就互相加了好友方便沟通,徐秀秀的朋友圈一直都是屏蔽着,不过刚刚翻了翻陈谨的朋友圈,看着一张工作照倒是稍稍有些安心,起码能证明不是个坏人。
她愁的只是莫名就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小区是她选了好久才定下的地方,最满意的就是安静的环境和楼下的那个大花园,连空气都比外边要好,而且和自己的公司距离也不远,腿着就能到的距离,住的这半年不知道有多舒心。
现在的规划里,最近的小区都在十多公里外的地方,远不像这里老小区住的舒适,坐在阳台上闻着花香听着鸟语,灵感都如泉涌,徐秀秀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回她自己小区的心思。
以前的小区不知道有多少烦心事,因为实在是回去住不了了,很多认识不认识的人每天都在小区门口,能把人逼疯。
于是走到房前敲了敲门,对里面装死的陈谨大声说道:“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这招很灵,至少对陈谨来说很灵。
重新回到沙发上的陈谨继续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下定决心在男主人回来前万万不能起冲突,就自己这小身板都不够别人咔咔一顿锤的,不过徐秀秀的第一句话就让他露出了迷惑的表情,随后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你现在是在电视台上班?”
看到陈谨猛点头,徐秀秀又多了一点安心,这种单位一般审查都挺严的,女孩大多还都愿意找有单位的男孩,毕竟政府已经帮着审查过了。
“住这里得约法三章。”徐秀秀心里苦,这要传出去得是个多大的瓜,感觉自己好惨一女人。
看着陈谨慢慢睁大的眼睛没来由的有点儿生气,强忍着说:“首先不许带其他人回来。”说完看着陈谨还是猛点头,稍稍松了口气,又说道:“我带人回来的时候你不许回来。”
这一下陈谨睁大了眼有些吃惊,脑子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还好她又接了一句:“如果碰巧有人来找我,你就呆在房间里不许出来。”
陈谨也松了口气,这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继续点着头装作乖巧的样子,还讨好的追问道:“还有一条呢。”
“我有随时增加条件的权利!”徐秀秀这句话决定了她拥有最终解释权。
陈谨面笑心苦的继续点头附和,这哪里是约法三章,这是约了无数章啊,只要每次在最后一条加上这一句就行了,大清国就是这么没的吧?
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之后终于是放下心来,徐秀秀站起身将外边儿的大门锁上了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陈谨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啥,大哥是出去锻炼了?要不要跟他商量商量?”
徐秀秀关上房门之前停了一下,在锁门前扔下了一句:“哑铃是防小偷的。”
砰的一声,然后又咔嚓一声反锁的声音,陈谨终于放下心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看了眼大门嘀咕道:“防小偷?小偷能怕哑铃?这是防我的吧!”
转身回到房间苦笑着继续写着策划方案,自己能不能转正就看这一哆嗦了,虽然在整个策划上都是套用成熟的方案,不过现在还没摸清这里观众的喜好是否一样之前,这套方案究竟有没有效果还是得打个问号。
所以在套用之前还得研究一下这里其他的法制节目,尤其是收视率比较高的节目有没有可取之处,陈谨相信自己的实力和阅历,就算抄写同一个节目也能魔改的原作者都认不出来。
在终于不用担心居无定所和挨打的情况下,陈谨的策划案写的格外的顺畅,徐志新给了三天的时间陈谨没打算用完,因为这一次是两个人提交两个方案,这么多年陈谨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先入为主的策划往往更能受到关注。
简单解释就是先交的沾光。
敲字一直敲到了半夜,一个策划方案可不像写作文一样写出前因后果就行了,从栏目的定位背景和宗旨开始,包括过程,主持人风格和节目风格以及对前景的预测等等,甚至还要写出嘉宾选择及录制方式林林总总二十多个项目。
陈谨去洗澡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拿着半块香皂两条毛巾就进了卫生间,但是看到徐秀秀放在梳洗台上的化妆品之后,手里的半块香皂瞬间就不香了。
仅仅是洗漱的用品就有二十多种,加上化妆品等等摆满了整个梳洗台,陈谨只是数了数梳子就有五六个不同样的,羡慕的看了好半天,身坚志残的洗完澡又将内衣搓洗了之后挂在了阳台上,凌晨时分才终于沉沉睡去。
姜胖子知道陈谨这次策划案的重要性,关照可以在家里写完再回单位。
第二天一早,陈谨还在睡眼惺忪的时候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准备开门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合租的状态了,又连忙套上衣服这才拉开门,正好对上徐秀秀要杀人的目光。
“阳台上的内衣是你的?”徐秀秀的语气颇为不善,感觉是咬着牙在说话。
陈谨看了眼阳台,心想你这屋里还有别的男人?
不过现在寄人篱下必须要韬光养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迎来了徐秀秀的狂风暴雨。
“你怎么能挂在那个地方?我每天上午要在阳台写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看着你的内衣工作?”
徐秀秀歪着头盯着陈谨,不过一双眼睛愣是露不出一点杀气,而且气呼呼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在开玩笑一般。
陈谨摸摸头咳了一声,问道:“那……你说我衣服应该晾在哪?”
“我不管你晾在哪,反正不能让我看见。”
这就很不讲道理了,这个天气要是不晾在阳台可能一天都不会干,陈谨也说不出口自己只有两套内衣的事实,不但要顾及明天穿什么,还要顾及不能得罪自己的租客。
委委屈屈的将内衣取下来,只能先挂在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