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身子是木匠做的，而娃娃的衣服, 他娘房里的丫头们才不会让他动针线呢，怕他扎着手会哭鼻子，所以那些小衣服小裤子小裙子都是她们做的。

娃娃的脸就不一样了，那些小丫头都想在娃娃脸上化妆, 可林涣一共就叫人做了两个娃娃，哪能让她们都画？总不能一人画一笔吧！

【白菜豆腐脑：体会到了一次养好几个崽的快乐！欢宝可可爱爱, 英莲娇俏活泼，林妹妹乖巧奶萌，啊！好快乐！】

林黛玉摸着娃娃的脸问林涣：“欢宝, 这个脸为什么红红的呀？”

所以林涣就自告奋勇承包了画画的那一部分。

这是直播间跟他说的, 说是他们那边流行什么diy娃娃，用一种叫硅胶的材料做成可以拆卸的人形, 主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娃娃化妆、换衣服, 这个俗称养崽。

刚知道的时候林涣还愣了一下——直播间经常对着他喊崽崽，还说他们也是在养崽，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和diy娃娃一样？

林妹妹在摆弄着娃娃的木质手脚，特别好奇地给它穿衣服和穿小鞋子，眼里都是惊奇和喜爱, 抱着娃娃都不肯撒手。

而林涣呢，他一边摇晃着小木马, 一边看着林妹妹, 感觉自己和林妹妹看娃娃一样。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两个东西不一样, 但是养崽时候的心情是一样的。

就像现在！

这个娃娃是林涣知道林妹妹要来，提前准备好的真正的礼物——那个红包真的是意外。

【心上人：笑死，搁这无限套娃呢？直播间→欢宝→林妹妹→娃娃？】

他们两个人都不会用笔，林涣瞅瞅直播间嘚瑟的样子，转转眼珠子对黛玉说：“妹妹在这等我，我去拿几支笔回来！”

林黛玉歪头看他，半晌说：“我也去。”

他还有直播间给他出主意呢！

这会儿听见林黛玉问起，连忙说：“这脸是我随便画的，想着等你来了若是想玩可以擦了重新画。”

虽然这会儿的那些胭脂膏子做不到即画即擦，画上去过段时间用水洗还是能洗干净的。

【双木林：我至今仍在想，三岁的欢宝，和一岁的黛玉，到底哪个审美值得相信，到底是谁给欢宝的自信让他觉得自己给娃娃化妆特别好看？】

【心上人：莫问，问就是天生的。】

林涣兴致勃勃地叫人准备好了东西。

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牵住了林涣的衣角。

林涣：“走走走！”

他一路带着林黛玉往他爹的书房走，边走边说：“妹妹累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叫人抱着你。”

林黛玉默不作声跟在他后面。

林涣有意识地放慢了步子等她，然而到底比她还大两岁，步子跨得大一些，他走一会儿便要停下来，等着黛玉宝宝追上来。

也幸好素来县衙的后院不算大，两个人也没走多久。

林风起好似和林如海出去巡视洪涝情况了，书房里空无一人。

林涣熟门熟路地跑去书桌前拿笔。

弹幕还在出主意让他拿那些小一些细一些的，容易分开上色。

林涣干脆把他爹的笔筒一抱，粗的都放出去，细的全都装着带走！

然后临走前，他想着得给他爹说一声，左瞅右瞅，桌上放了一张空白的纸，干脆拿笔在上面画了个火柴人。

一个圆圈四条横线，完工！

他开心地抱着笔筒往回跑。

跑到一半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哎呀！把林妹妹给忘了！

他又忙不迭地跑回去，正看见林妹妹乖乖巧巧地坐在书房的门槛上，双手捧着奶呼呼的小脸。

见他回来，还笑得露出小米牙：“你回来啦！我不认识路。”

黛玉长牙长得略晚些，别人一岁都七八颗牙了，她还只有四颗小米牙，平时都特别注意不笑不露小牙齿，这会儿全忘了。

林涣赶忙去拉她：“我一时开心把你给忘啦，对不起噢。”

自从那天沈倦给他道歉以后，林涣就跟着学会了说对不起。

叫别人等久了说对不起，说错话了说对不起。

上回林涣把英莲的书碰地上了也说对不起，还说这是吧嗒教他的，做错事就是要说对不起，把英莲酸得不行。

这会儿他和林黛玉说对不起，一岁的黛玉能懂什么？她把手放林涣手里：“对不起是什么呀？”

林涣就把沈倦跟他道歉的事情和林黛玉说了。

林黛玉：“啊。”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于是她说：“对不起，我走路…慢…。”

林涣立马拍拍小胸膛：“没事儿！我等你！”

他放慢了步子，两个小娃娃龟速挪回了林涣那里。

丫头们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林涣掏出从他爹那里抱回来的笔筒，挑了两支细毛笔，分给林黛玉一支：“给你，你给你那个娃娃画，我给我的画。”

另外一只娃娃是他给英莲准备的，只是英莲最近没有过来他家，他还没送出去。

黛玉宝宝捏住了那支笔。

“你别把笔往嘴里塞喔。”林涣抓着笔去沾颜料。

林黛玉有样学样，也大拇指朝上抓住了笔，往颜料盘子一沾。

林涣正在看弹幕教他怎么给娃娃化妆。

【心上人：你先给娃娃拿白色和黄色混着打一下底！然后给它画眼睛。】

林涣懵逼：“打底是什么？”

不过他听懂了白黄混涂，于是拿毛笔沾一点白色涂娃娃上，再沾一点黄色涂上。

等看到弹幕说打底就是给脸和脖子都涂一遍，他又迅速都涂上了。

林黛玉看着他的动作也有样学样，只是没人告诉她要用白色和黄色涂，她只好挑自己喜欢的。

小孩儿容易被鲜亮的颜色吸引，林黛玉就看上了那个大红色，然而她想了想刚刚娃娃就是红色的，怪怪的，沾颜料的手一拐，就沾了淡蓝色往娃娃脸上涂了。

乱涂乱画的结果是……

林涣手里那个娃娃，白色和黄色混合在一起，像是脸上长了大块的斑。

林黛玉那个呢？颜色倒是统一了，就是整了个蓝脸……

【白菜豆腐脑：我直接开唱了……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啊～哈哈哈哈哈。】

【双木林：我以为欢宝画画技术烂就算了，毕竟他是个真古人，还三岁，但是林妹妹，你可是绛珠仙子转世啊！！你这个审美是怎么回事！！！】

【红楼我来啦：哈哈哈哈哈我要被笑裂开了，我在想《红楼梦》里是不是确实没提过黛玉会画画来着？她的才华大部分在诗上，我是真没想到小时候的黛玉画画竟然和我没有什么区别……】

林涣噘着嘴嘀嘀咕咕：“什么叫我画画烂嘛！”

林黛玉没有听清他再说什么，于是问：“然后呢？”

林涣掏出另一支笔：“然后画眼睛！眼睛要圆圆的才好看！”

林黛玉摸摸自己的眼睛：“要圆圆的才好看？”

林涣看了看林黛玉的眼睛。

原著形容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黛玉妹妹自然不是圆眼睛，她是桃花眼，朦胧而多情，然而多情自古空余恨，她与英莲一样都是“平生遭际实堪伤”。

林涣摸摸她的脑袋，小孩子的头发软乎乎的，毛茸茸的，带着贴体的温度：“不是的，你的眼睛也好看。”

林黛玉便眯着眼笑，这回她知道不露牙了，笑得特别矜持。

两个人拿着笔在那里胡画一通，个个糊得乱七八糟的，一个是黄脸大眼红嘴儿，一个是蓝脸豆眼绿腮红，关键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画得特别好，颇为满足。

林涣说：“我都舍不得把娃娃给英莲了。”

【无语：我寻思着，甄英莲要是收到这么个娃娃，半夜能不能睡着啊？】

【心上人：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一个幼崽的审美，我好想给欢宝寄个真正的娃娃让他长长眼。】

【白菜豆腐脑：哈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刚弄了三个娃，给欢宝寄过去了。】

林涣“咦”了一声。

寄东西这么快的吗？

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系统空间里正正好就躺了三个娃娃。

不止三个娃，还有一堆的娃娃衣服。

他连忙说：“你怎么给我这么多东西呀？会不会好费钱？”

【白菜豆腐脑：没有，我自己做的娃，顶多费点材料，送你玩了。】

林涣找了个机会把娃娃取出来。

这几个娃娃可比他自己画的好看多了，脸上还布灵布灵的。

他想了想，把娃娃抱出去给黛玉看：“我还有三个娃娃，你要不要再挑一个？”

谁知道黛玉头也不抬：“我要我这个。”

得，和他想法一样！

林涣心想，虽然自己画的娃娃丑了点，但到底是自己画的呀！他也只想要自己的这个。

于是，他挑出来一个：“这个留给英莲。”

菌宝肯定不会喜欢他这种娃娃的，等回头有别的再给他！

嗯…吧嗒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这个，还是给他留一个好了。

剩下的这个给娘亲！

林涣迅速把娃娃分好，抱着自己的那个问黛玉：“咱们玩了好长时间了，要不要去娘和姨姨那里？你饿不饿？”

黛玉点头。

两个人就回了秦婉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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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儿子的时候，秦婉被吓了一跳。

他们俩刚开始画画的时候倒是有注意不把颜料蹭身上，后面画开心了哪还记得这么多？

林涣有弹幕提醒，倒是一心盯着黛玉不让她蹭颜料，自个儿却溅了一身红红绿绿。

他脏兮兮地抱着一个脸上和鬼画符一样的娃娃站在那儿，像是刚从泥里捞出来的。

秦婉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只好埋怨跟着他的人：“哥儿身上弄成这样，你们怎么不看着点，至少也该给他换件衣服！”

她看了看林涣身边伺候的人，一个是奶母赵嬷嬷，近来她儿子也大了，正张罗着给他找先生，精力便没怎么放在林涣身上。

其余的大多数都是些院里的小丫头，多是负责针线上或者茶水之类的，如今林涣的衣裳那些都是跟着秦婉这边做的，他小小一个人也不喝茶，最多馋嘴吃吃点心。

最主要是林涣身边儿缺个小厮。

现在的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的小厮都是打小就养起来的，秦婉正琢磨着给他也配一个，只是没有什么好选择。

她心里想着要给林涣身边的人都换一换，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贾敏从小儿在荣国府里长大，心计谋算不输男儿，自然看出她的不悦。

“要我说，现在咱们这样儿的人家，家里的下人们都给惯坏了。”

下人们都被支出去了，只他们四个主子呆在里头。

贾敏说：“前儿我娘家还来信呢，说是家里的赖嬷嬷置办了个新园子。”

她平日里备的节礼年礼都是过赖嬷嬷的手往娘家送，对她这样的老仆家里的事儿一清二楚：“原先不过是个奴几，如今也充起主人来了。”

她倒不是看不起那些下人，只是赖嬷嬷从前也只是个清贫人家，在荣府里当了几十年的老嬷嬷，竟连那么大个园子都买得起了。

秦婉不好说人家的家事，只说：“可见你们府里对这些积年的老嬷嬷都很尊敬。”

只是到底觉得那府里规矩差。

娄氏一个正儿八经的媳妇儿，还有娘家撑着呢，竟还没一个下人得脸。

贾敏也觉得娘家的规矩不好。

她从嫁来了林家，最初的时候也是按着荣府的规矩来的，后来看多了别人书香世家的规矩，便隐约觉得娘家规矩实在太差，她一个出了嫁的女儿，不好写信回去叫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反倒是尽心培养黛玉。

这会儿和秦婉聊了会天，发现她也是个极懂规矩又通情达理的人，心里就很喜欢，一心想和她结交，也叫黛玉有个从小长大的玩伴——至今只有这一个独女，她颇有些愧疚。

于是问：“欢宝可有先生教他读书？”

秦婉将前两个先生的事儿说了。

贾敏无奈：“这才将将两个月罢了，你家欢宝也实在可怜。”

她忍不住说：“你家近期可还要找先生？”

见秦婉点头，她说：“我家老爷如今是兰台寺大夫，学问如何想必你也知道，他如今清闲许多，想着随身带个小孩儿读书认字。”

林如海是正经科考出身，若不是陛下见他模样不错才给的探花，按他的才学考个状元也不成问题。

秦婉忙问：“此话当真？”

贾敏点头。

秦婉正为了林涣的先生发愁呢，听了这话喜不自禁！

而贾敏呢？

她从林家回去以后就找了林如海提起这事儿：“我替你看过，那个林涣如今不过三岁，却已经读完了《千字文》了，着实是个好孩子。”

林如海疑惑：“以前从不见你插手这些事情的。”

贾敏叹气：“还不是为了咱们家玉儿？”

她看黛玉不在，便说：“咱们只这一个女儿，眼看着我也生不出别的孩子了，倒不如早早地替她打算起来。”

她这些年到底伤了身子，自己对自己能撑几年心里也有数，别人还好些，只一个黛玉，她一想到就心里发苦。

若是自己撒手人寰，黛玉就没了母亲，且不说林如海会不会娶继室，光教养就是问题。

她本想着若是有个万一便将黛玉送去荣府教养，今儿看见秦婉训诫下人才忽的想起来，她娘家那些人眼高手低的，只怕看不上黛玉一个孤女，处处编排，给黛玉气受也不一定。

所以她才问秦婉可有想法。

一来她眼看着林涣确实聪明，若是自己真心相待，未必不能亲近些，往后他也能以兄长的身份照拂黛玉。

二来林家的血脉实在太单薄了，林如海不愿从旁支过继孩子，可贾敏不想让林家的香火断在自己手里，这可是下了地要被林家祖宗指着骂的。

半师如半父，往后林如海若是有意，认林涣当个干儿子也不错。

“我前些日子还听族长说起，他们家里出钱给族里修了宗祠，又办了族学，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弄差到哪里去？”贾敏说，“今儿我看他带着黛玉玩，不过三岁的小孩儿，处处稳妥周到，生怕黛玉受了委屈，性子也是极好的。”

听她这么说，林如海倒是心动了：“我今天跟着林风起去巡视底下的乡镇，看他确实是个实干的父母官，往后必定也前途无量的，主要是稳重踏实。这样看来他们家倒是可以深交。”

#

林涣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三个先生，正换了衣裳兴致勃勃给秦婉演示手里的娃娃怎么玩。

“这些都是可拆卸下来的！若是脏了坏了，还能替换呢！”

秦婉说：“你这都是哪里寻摸来的新鲜玩意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她拿着那个林涣送给自己的娃娃仔细端详。

因为怕别人怀疑硅胶哪里来的，白菜豆腐脑给他寄的都是木头模型的，看着也像是木匠能做得出来的。

“这东西精细些，要用大量的功夫和时间打磨呢。”秦婉琢磨着，“我倒是有个好想法。”

林风起恰巧走进来，问：“有什么好想法？”

“这些日子不是发大水么，底下乡镇好些人家都被冲塌了，若是这些人都靠着咱们县衙救济着，一来县衙的财政不够支出，不超过两个月就得被掏空了；二来若是一味救济他们，不帮他们想法子自个儿立起来，恐怕会养成惫懒的性子，时间长了便如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样。”

林风起逗逗林涣：“欢宝听懂了没有？”

林涣得意地看自己爹，他可是有直播间的观众帮他的忙，这种事情要听懂还不简单？

【心上人：欢宝尾巴要翘天上去了吧！】

【白菜豆腐脑：我发现了，欢宝最近越来越傲娇了，之前还有沈倦治着他，沈倦一走，他爹娘又宠着，他就开始飘了？】

【啊：你这话说的好像在座的各位没有惯着他一样，要我说你们也有责任哈哈哈。】

林风起揉搓着儿子软乎乎的小脸：“前段时间那本治水的书我也带着你看了，你想起什么没有？”

林涣脸被揉得乱七八糟，努力回想着自己还记得的那点知识：“以工代赈？”

“我儿子就是聪明！”林风起哈哈地笑。

秦婉一提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林涣拿出来的娃娃模样精致，别说小孩子喜欢，有些大人估摸着也是喜欢的，这样的东西能卖出去不少，江南一带就有着极大的需求，更别说还能叫驿站或是走商的人带着往别的地方卖。

而这些娃娃所用到的原料也不过就是布匹和木材，那些布匹都不用完整的布，弄些碎布料就可以了。

他尽可以叫人画个样子出来，叫那些家里受了灾的人来做这些娃娃。

左右不过是削削木头，将那些木刺打磨干净罢了，那些男人们哪个小时候没玩过弹弓之类的东西，大多都是叫家里人给做的，也有自己动手的，应付娃娃的零件足够了。

而娃娃的衣服自然也不用担心的，乡下女人缝补浆洗样样都来的，贫穷人家从不买成衣，毕竟要人工费，贵啊，都是自己去布行扯了布做衣裳。

现在只不过是将衣裳缩小些，做精致些罢了，绝对难不倒她们。

只有几件事要考虑好：“汉武帝皇后陈阿娇因厌胜之术获罪于宫廷，宫里头对这种娃娃忌讳得很，咱们得想个办法。”

【啊：厌胜之术确实挺招人忌讳来着……这办法不会中途夭折吧？！】

【无语：那个什么江南甄家不是挺牛吗，他家是不是有个当妃子的，挺受宠来着？借着他家的手往上献不就好了，这种新鲜玩意儿，估计他们家抢着要功劳呢。】

林风起皱眉：“还有，像是首饰铺子之类的，咱们还能说是嫁妆里带来的，若是公然出售这些娃娃，只怕有些人看不惯咱们。商者入贱籍，子女不可科举，恐怕会影响欢宝。”

林涣忽然问：“那不是还有什么皇商吗？他们怎么还能当官？”

《红楼梦》里可说啦，薛宝钗是皇商之女，他爹还被封了个紫薇舍人来着。

林风起解释：“皇商自然和咱们这种不一样的。”

不过林涣给他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他们可以找皇商合作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姨妈来了，躺平.jpg

大家七夕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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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骑着小木马看黛玉, 她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抱着一个小娃娃。

见黛玉歪着脑袋看他，林涣立马说：“你要不要玩？要玩我就叫人准备颜料去。”

【白菜豆腐脑：欢宝你看着点，别长时间碰颜料，更别把颜料吃嘴里去，林妹妹也是，不管是胭脂膏子还是颜料，吃进身体里都对小孩子不好。】

林涣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