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个女人有病
“好,下课你留一下。”
毛秀君深吸一口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我们现在继续上课。”
讲课声再次响起,但很多学生此时仍然在看着沈望,不过眼中的情绪较一开始已经截然不同。
有人是钦佩,有人是惊讶,甚至有的女生已经带上了些春意。
还有几个人或许要更复杂一点。
比如说张冒,此时就是震惊加悲哀。
就是那种平日里整天跟你一起熬夜逃课打游戏的朋友突然期末考了满分,而你却挂了科的震惊和悲哀。
“老四这小子叛变了!”
回忆起刚刚沈望那满嘴的什么斯基,什么主义,张冒满心凄凉,不过看到身边的王梦雪顿时心里又平衡起来,心中默默祈祷。
“愿老四继续单身!”
除了张冒,此时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也是充满波澜,那就是刚跟沈望有过“难忘一夜”的孙茹月。
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孙茹月对沈望的印象就有了极大改变。
试想,一个对自己的美貌无动于衷的男人,一个居然会折纸的男人,现在再加上一个知识渊博、深藏不露的属性。
这种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男神就是基。
所以现在沈望在孙茹月的心目中除了外表有些不足外,已经快要达到了完美男友的标准。
神秘、博学、多财(疑似)、冷漠……真是应了那句话——你好坏,可我好喜欢!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沈望,孙茹月差点就要感叹上一句。
“好洒脱啊!”
……
下课铃声响起,沈望也从睡梦中醒来。
现在有几个学生正在问问题,所以沈望也没着急,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这才来到讲台前。
“毛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沈望的态度还是很端正。
毛秀君没有直接回答沈望的问题,而是摘下眼镜笑问道:“睡舒服了?”
“嗯……脖子有点酸。”沈望大约已经猜出了毛秀君的性格,所以才敢这样回答。
“哈哈,你呀。”果然,毛秀君并未生气,反倒是旁边一样没离开的段欣冉很不满,小声骂了句:
“不要脸……”
如果是平时沈望此刻早就怼回去了,可今天毕竟毛秀君也在,便没说什么。她段欣冉是教授的爱徒,自己又不是,忍一忍没关系。
“小段!”毛秀君微微皱眉,语气有些惊讶:“怎么能这么说话?给沈望道歉!”
沈望心想这场面还真像母亲教育女儿的样子,当然这道歉还是算了,否则段欣冉保不准更恨自己。
“毛老师,段同学其实说得对,我不应该在课堂上睡觉的。”
听到这话,毛秀君看向沈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嘴里也就借坡下驴道:“唉,那这次就算了。”
“我这次让你留下,是有个含金量挺高的竞赛推荐给你。”
“竞赛?”沈望心说自己哪有这水平,立马便准备推脱,可没想还没开口就被毛秀君堵住了后路。
“小沈,我知道你低调,不愿意展现自己,可这个竞赛你必须参加,因为这关系到咱们学院的名誉。”
“那个毛老师,我能问一下是什么竞赛吗?”
沈望准备不管是啥竞赛,一口咬死自己不擅长,爱莫能助就完事了。
“哈哈,是你很擅长的,演讲!”毛秀君以为沈望已经被自己说服了,还挺开心。
沈望却很无语:“不是毛老师,我怎么就擅长演讲了?”
“咦?刚刚在课堂上你不是讲的挺好的嘛,自信、从容、还很有感情。”
毛秀君懒得跟沈望继续讨价还价,直接拍板。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跟段欣冉就代表咱们学院参加了,一定好好加油,最好从市里拿个名次回来!”
“具体的你俩自己商量吧。”
说罢,毛秀君拎起水杯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沈望和一脸冷漠的段欣冉。
过了一会儿,见段欣冉没有开口的意思,沈望便只能率先打破沉默。
“这个什么演讲竞赛,你能跟我说说情况吗?”
“学校官网都有,自己去看。”段欣冉冷冷道。
“哦,那我们怎么分工?”
“我自己足够了,你最好退出。”
“我凭什么退出?”
沈望毫不客气,现在毛秀君不在,他才不惯着段欣冉,什么院花不院花的,想看美女还不如去找朱瑶。
更何况自己已经接受了系统任务,真要拿到名次的话还能混几十个愿望点。
“不愿意退出就别添乱,我不需要你。”
段欣冉盯着沈望,眼神冷冰冰的。
沈望也不甘示弱,跟段欣冉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问道:“我之前得罪过你?”
这其实是沈望刚刚就想问的问题,照理说就算段欣冉的性格再怎么冰冷也不至于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否则不是脑残么?
“没有。”段欣冉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们之前认识?”沈望继续追问。
这次段欣冉的表情总算是有些变化了,狠狠咬着嘴唇,鼻翼微微耸动,一幅要哭的样子,又像是在强忍怒气。
最后她干脆直接转过身,只留给沈望一头柔顺的长发。
“不认识。”
看着段欣冉奇怪的表现,沈望努力思索了半天,但始终想不起之前自己还认识这样一号人,最终只能无奈道:“不管怎么样,毛老师是让我们一起参加这个竞赛。”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我一定尽力。”
“不用!”段欣冉依旧背着身
“好吧。”沈望耸耸肩,思索片刻后诚恳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但如果是我无意中做错过什么事伤害了你……”
“那我给你道歉。”
听到最后这句话,段欣冉像是被子弹击中一样,全身猛地一颤,紧接着泪水便充满了眼眶。
不过沈望后面的话又让她好悬没气晕过去。
“但要是我没做过什么,那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毕竟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