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无关

老谋深算的看来,地势偏远的岭南,是完全不具备这种能力的。毕竟在逍遥派看来,新帝刘继兴身后站着的是道尊。这个自命修行的人,现身插手岭南的政局,让想染指岭南的逍遥派,明显有些不爽。

虽然道尊代表的是中原道门,就像中州的佛门原因大师,所代表中原佛门,似乎很多人佛法比他优秀,但是也要相信,他是佛门领袖一样。

逍遥派作为道门分支,自然不能公开的反对道尊,不过同样作为道门一脉,逍遥派在江南一带的影响力,自然非同凡响。先有前任道尊闾丘方远一脉,被赶去吴越修行。接着五雷正法的谭峭介入,逍遥派自然不能一枝独秀。

本来以为即使如此,在吴地南唐也足够得宠,可惜李家子弟并不争气。尤其在李璟被中原吓退后,逍遥派明显感觉到,南方最强的势力,已经到了日暮西山是警戒。

如果不再早点准备,只怕有日天下一统,逍遥派连生存的地方,可能瞬间都没有了。逍遥派下令弟子进驻岭南,主动和岭南交好,还表现出足够的善意。

岭南朝廷重大事件发生,少年皇帝刘继兴一反常态,任命一个家奴做密探。顶着朝廷里的异声,成立在常人认为,是笑话的战候府。偏偏成了兴王府最大特务机构,比当初监督群臣的锦卫直,还要重要几分。

战候府对人才不拒,只要有任何的一技之长,只要愿意卖给帝王之家,都有机会去证明自己。短短的时间里,战候府成了一个人才汇聚地。

逍遥派也派人进去,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任务,被迅速的淘汰了下来。到了今天逍遥派都没有想明白,战候府是怎么把自己的人淘汰的。不过逍遥派在对别人的监视中,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此时的战候府,成为了逍遥派在岭南,甚至是整个兴王府,其余势力密探心头的痛。神秘的锦卫直,似乎更神秘,但是在逍遥派看来,没有达到非常时期,绝对不能在兴王府,和少年皇帝刘继兴翻脸。

逍遥派的想法就是,在南唐的根基,因为时局的变化,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门主耿仙笙长期在南唐皇宫里,就好像卢琼仙,可以随意出入岭南皇宫一样,但是这没有丝毫别的作用。

如果李璟不记得耿仙笙,那么逍遥派在金陵城,将没有任何的作用。逍遥派在金陵的影响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就是已经没有了,什么实质意义上的作用。对于逍遥派发展前景来说,必然是需要另外一个载体。

在这个动乱不定,充满无数变机的时代里,兴王府就好比是一个备胎。渗透成功的话,逍遥派完全有可能,在这里东山再起!这种完美的想法,使得逍遥派和岭南一直友好!

“陛下,依旧如此谦虚,令妾身等汗颜,,,,,,!”看着有些拿捏的符涤青,樊胡子语音淡淡的,让人感觉到,她似乎有些嗔意。不过淡淡的语气,没有令人反感。

似乎看到欧阳通和夏轻侯的目光,都有着余光过来:“高祖皇帝天下英豪,退出奇艺榜后,天下英雄无人敢出其右!如此壮举天下无人可以比拟!”

瞟了夏轻侯一眼,毕竟这事犯忌:“到了今天,孔雀明王依旧坚持,可见高祖皇帝的威势不减!陛下早就承袭祖传绝技,就是不用出手,也比江湖上大多数,先天高手强出许多呢!”

似笑非笑再看了欧阳通一眼,然后才忍着笑说道:“欧阳老爷子,有些话语权,说的一套,天下人知道的一套!让世人相信谁的话呢?”

“既然是仙子说的,自然是要相信几分的!”一股淡淡的轻柔的声音,好像在耳边说话一样,令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不过听到这个声音,不但没有令人高兴,反而让人有些不爽。因为刘继兴跋山涉水,顺利的从楚地回到岭南,这世间几人能够做到?

想到他带着人前去楚地,便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一般人还真有些无奈。不过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终究一切都是空。毕竟这世上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又有谁会在意和关心?

“如此,要如何去?”看着有些奇怪,樊胡子那眼神,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听到忽然问自己,却偏头看向了一旁,双脚浸在溪水里的欧阳通一眼。这溪水是香江里引来,欧阳通怡然自得,好像对这些没有在意!

这让樊胡子心里,明显微微一愣,不过看到溪水潺潺,欧阳通坐在那里,似乎融入了画里的人。而夏轻侯根本就没有动过,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感觉?

人入画,画印人!外界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虽然看的痴痴的,不过看着那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也瞬间便明悟了一些,忽然偏头朝符涤青微微一笑。

“世事都如此明了么?”忍不住带笑,把着了符涤青的手。歪着头看着她,看到符涤青和善的神色,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对于这个北地世家来的美女,人美心简又随和,樊胡子似乎心里除了感慨,最多的还是叹息。这个心思简单的人,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感觉到很安宁,生不出半丝的嫉妒!

和亲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其实并不稀奇,何况自古就有。只要机缘巧合下,南北关系恢复还是很有可能!以前身处南唐吴地,自然听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近似于符涤青这种情形,还真是听过一些。不过当时也只是当故事听听,现在想来却是错过了一些。其实符涤青身处这种情况,只要身边有人的话,一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可能会一辈子安逸生活。

给她描绘成什么样,就取决于岭南身边的人。看着没有半丝的心机,就像一个呱呱落地,面对崭新人生的婴儿,一切都是新鲜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