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下第一毒
这个汉子抱拳朝曲去疾说道:“某董震,乃是蜀中蓬州四友之一,我家哥哥正在应付那两个小娘子,尔等有事且稍等片刻!“
曲去疾看了刘继兴这边一眼,他是曲句派来照顾曲可儿的,其实一直跟着在后面看护。他可以说是自小看着曲可儿长大的,一直对曲可儿是像对待妹妹一般,甚至多过主人的身份,而曲可儿也从来没有当曲去疾,是家里下人看待!
自从那次看到刘继兴以后,随后被邀请进宫赴宴,刘继兴让曲可儿产生了一种情愫,曲可儿自己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曲去疾却知道,曲可儿对刘继兴有了好感!
曲去疾心里有些纠结,因为一直以来曲可儿的容貌,和她庶女的身份,竟然让她连个门当户对的婆家,在兴王府都找不到。对于刘继兴来说,曲可儿还是个刚刚懂事的少女,但是在这个时代,曲可儿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所以曲去疾对这个,有些臭名昭著的卫王亲近她,居然都多了几分好感了!刘继兴是大汉的储君太子,但是曲去疾没有和别人一般看待身份,也许是受到了曲句,和曲可儿的影响吧!
当曲句看到妹妹和刘继兴一走,马上就嘱咐了曲去疾跟了过来,虽然不说是保护刘继兴一行,但是其中的意思,还是很明显,当然最重要的是刘继兴的身份太敏感了!
曲句知道宫里肯定会派人保护,但是多一个忠心耿耿的曲去疾,肯定不一样!于是曲去疾一直远远的跟着大家,看到形式不对,便走近曲可儿以防万一!
偏偏董震就挡住了路,而且对方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势,竟然隐隐压制着自己。曲去疾外家的功夫已经不错,正是每个练功的人,一生中最佳状态的时候。
曲去疾修炼内家的功夫,虽然不是那种绝世气功,也还没有进入高深的层次境界,但是威震西南的交州王,传下来的绝学,肯定是不会太差的!不服输的曲去疾是遇强则强,自然而然的浑身上下,便迸发出一股气势来。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鲁莽的人,却站的笔直也向董震行了一礼,朗声道:“久仰诸君大名,某家的小主人正在食肆里面,望阁下行个方便!”
听到曲去疾的话,董震显然有些惊讶,曲去疾气机的转变,不由重新的注视了曲去疾一番。看着这个名不经传的青年,此刻浑身散发的气势不凡,心里便有了丝爱才之心。
但是他仍然没有动,反而淡淡的说道:“你过去也没有用的,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那两个小娘子浑身是毒,我对着她们都不行,何况是你过呢!“
知道这个董震没有恶意,曲去疾心里便放松了许多,但是看向食肆里面时,一时间不由呆了!只见四面八方各处,正有着无数的老鼠,正飞快的朝食肆聚集了过来。
看着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召唤,或者被人在后面驱赶一般,大量成群结队的大小老鼠,飞速的窜了过来。而且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集中往这食肆里不住的乱窜。
而食肆里面那个偏小的女子,在吃了两个包子后,看着似乎精神了。此刻正拿着一片树叶,放在嘴唇边吹出声来。然后树叶发出一阵尖锐而又低沉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刺耳怪异,但是隐隐传出老远的距离,而且似乎越远声音越大!
首先是外面坊间集市里,看着这下变故瞬间炸了锅,那些正在买卖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突然看到这么多的老鼠,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尖叫惊诧。继而是人群四处躲闪,那成群结队的大小老鼠!
接着便是你踩了我的脚,我抓了你的手,他又撞了谁的腰,一瞬间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大家纷纷躲闪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是这个女孩子吹树叶在召唤。
初始还有胆大的人还敢拿东西去打,或者用脚去踩。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老鼠冲了过来,而且有的和猫一般大小,这些人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只听得尖叫一片,哭喊一片。
这边素馨虽然小时候没少见过老鼠,但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聚过来,也吓得尖叫着贴紧刘继兴,身子贴着后背让刘继兴,素馨不住颤抖的看着那恶心的老鼠,显然是吓坏了,哪里还顾得自己一身男装。
曲可儿虽然自小也习武,平时也会出去打猎之类的,但是女孩子的天性胆小,何况是看到这么多的老鼠,让她情不自禁一把搂住了刘继兴的手臂。浑身发颤着紧贴了刘继兴,马上可能又想到有些不妥。
似乎想松开刘继兴的手臂,没有想到刘继兴却反手,紧紧抓住了曲可儿的小手!曲可儿又羞又喜,看刘继兴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舒服了很多,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阿娜黛是和素馨一起站着的,但是她挨着箫玥这边,看着素馨和曲可儿都缠着了刘继兴,只有跳着脚躲闪,那窜过来的大小老鼠。虽然那些老鼠根本没有近身,但是也是心惊胆战的叫了起来。
此时看着那些老鼠,似乎在地上、桌上、木栏上,只见到处都是灰黑色的老鼠,在面前毛茸茸的不断蠕动着,让人看着却也毛骨悚然。
最让人惊讶的是箫玥,她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但是她浑身周围,竟然隐隐似乎有股气墙一般。只见她握住了阿娜黛的手,只见那些老鼠在她身边,两尺外纷纷避开。
阿娜黛惊讶莫名,心里自然安然了许多,却也胆战心惊的不时恐惧的看着四周,那紧紧挤在一起的老鼠。
师紹有些惊讶的看着箫玥,他自然听刘晟说箫玥的名字,也听江湖上的朋友,提过这个江湖上称为十姝的才女。但是他一直以为箫玥名大于实才对,此时看到箫玥这手巧妙,而且不弱的护体内力,他只有感慨惊讶而已。
随即师绍便也以内力气劲透体而出,护住了刘继兴三人身后,就连陈延寿站着在箫玥和刘继兴之间,似乎也沾了光。他本来有些白净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了!浑身看着老鼠直抖,估计如果不是刘继兴没有动,他早就跑路了。
邓林谨慎的看着这两个女子,知道两个女子厉害,就是自己二哥都不是对手,所以一直不敢太靠近。但是看到刘继兴这边的情形后,他不由有些诧异惊奇了!
显然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没有想到这边的人,有身这么厉害的身手,在不知道敌友的情况下,他脸色不断变化,站在那里更加没有动了。
而这两个女子,显然也是很诧异,那个稍大的女子静静的看着这边的人。问刘继兴道:“你们是什么人,倒是有些手段,不过等下我不退这些东西,你们可就很难坚持了!”显然没有把邓林放在眼里,却对刘继兴这行人感兴趣。
“小娘子快快停下来,莫在吹了,引来这么多脏东西,我们这里有贵人,如若受到惊吓,某家可要出手得罪小娘子了!”师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刘继兴虽然没有动,但是脸色显然也变了。
他哪里知道,其实刘继兴是一下吓呆了。他朗声朝两个女子说话,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未尽全力,更加上他沉稳自若的样子,竟然颇有一代宗师模样!那个稍小的女子还没有停下来,到处的老鼠越来越多,都集中往这食肆来了。
一时间只见那食肆里,成堆到处都是老鼠,一个挨一个紧紧的拥挤,有些甚至堆了起来。食肆里面除了这三处有人的地方,其他处已经满是老鼠了。外面还在不断加入,黑压压毛蠕蠕全是老鼠,黑压压的蠕动看得人毛骨悚然。
而刘继兴这边外围,似乎老鼠便不能进入半分,而且有些老鼠受不了挤压,一堆堆挤高了起来,吱吱的叫声让人骨头都发麻了。
那食肆老板开始还在里面打老鼠,后来看到越来越多的老鼠,而且似乎越来越大,吓得只好跳出木栏外,人直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时倒是那个稍大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那个稍小的女子停了下来,但是那些老鼠还是没有停下来。随后她微微一笑便朝邓林说道:“我们只是两个弱小的女子,如若不是你们不怀好意,我们会生气么!你们中原人都这么坏啊!”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了邓林,语气咄咄逼人的不留余地。
邓林脸色略过一丝尴尬,外面的那个董震却嚷嚷起来:“兀那两个小娘子,我家哥哥一片好心款待,不过是看你漂亮个小娘子饿坏了,请你吃些东西而已,随口问问你们来历而已,没有想到竟然对他使了毒手,快快把解药拿出来!”
他在外面一边不住的用脚踢飞四处窜来的老鼠,一边又急又怒手忙脚乱的对这两个女子质问,显然一身内家功力,没有邓林和师紹两个人境界,就是定力也远没有邓林厉害。
刘继兴渐渐听出了眉目来,肯定是蓬州四友的老二童颜书生王治,看这两个女子漂亮。虽然请两个人吃东西,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两个人,被这两个女子下了毒。
显然邓林两个人是担心王治,便一路跟随两个女子过来,想在两个女孩子身上寻回解药,但是又忌讳两个女子用毒厉害,一时间不敢太近。
刘继兴知道自己这些人,不过是意外卷入事件里了,不由示意师紹别动先,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外面曲去疾虽然想过来,但是那大片老鼠阻路,再者看曲可儿一时安全无恙,也怕冲过来的话,让两个女子误会了。他祖先上是交州人,知道大理一带异族人的厉害!尤其是对毒的使用和培育,便只好在那里朝老鼠发泄。
市集这块的人早跑没了,而便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伙十多个官人,这时挎刀跑了过来。远远看到这边黑压压的老鼠群,一个个便都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皇城药洲,偏殿。
刘晟浑身泡在一个三米直径的大木桶里,只剩一个头露出来水面,木桶里面水气腾腾,四处都弥漫的是浓浓的药味!刘晟憔悴的样子如果让刘继兴看到,一定会感觉就像后世吸毒的人一般,骨瘦如柴面如死灰,恍如上瘾无法自拔的状态。
一个三四十来岁的道士,清须白面道貌岸然,正在一旁高挽衣袖忙碌着。不断的朝木桶里加入一些粉末状的药物,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感觉他的全心全意和慎重。
而那木桶里水的温度,显然似乎很高,不断的升起袅袅的雾气,而一旁还有一个年轻的道士,在不断的朝木桶里加热水。
龚橙枢和杨炯正站在一旁,龚橙枢仍然一脸担心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在那里,一脸沉重似乎一脸忠诚样!杨炯面色平常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那个中年道士动作。
当天和夏轻侯的会面显然没有影响杨炯的修行,似乎反而使他浑身更多了分神秘!他那深邃的眼神,看起来更让人感觉到,有种威慑的睿智!
“唐大师,朕,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刘晟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充满了疲惫,看向那个中年道士,见他还在不住的往木桶里加药,不由带着无奈的语气。
这个中年道士,就是南汉宫里有名的用药大师唐大师,这些年以来最受刘晟器重。不过他没有吱声,虽然看起来好像只有四十来岁,但是眼神间的余光看去,隐含一片睿智和深度,抬头间的神色,给人感觉精神奕奕。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养颜有数的高手,才能达到的状态。而他真实的年龄,起码超过七十岁以上。他还在全神贯注的加药,好不容易把手里瓷瓶的药,似乎都加入了木桶。
看着刘晟的脸色,在这一刻似乎好看了一些,唐大师方才慢慢看向刘晟的眼睛,他看得那么关注和用心,就好像刘晟脸上有朵花一般。许久他却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过却仍然没有吱声!
“好厉害的毒啊!好狠的手段啊!”唐大师眼神有些飘忽,似呓语一般喃喃的说道:“整整十年!整整十年时间,贫道才刚刚能够压制药性,这些年如果不是陛下自己一身功力过人,只怕是已挨不到今日啊!”
似乎他的话很具有权威一般,却让刘晟舒了口气,也静静的说道:“能够挨到今日,朕已经很安慰了!毕竟朕的青奴儿如今已经长大了!”他偏头看向杨炯和龚橙枢这边,他又缓缓的说道:“令傈兄啊!你说朕是不是该高兴呢!”
杨炯也没有马上吱声,不过也看向了刘晟的眼睛,心里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般,轻轻垂下眼皮。缓缓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接口说:“是的,现在陛下应该高兴!”
“陛下在朝野遭人诟病,世人不明白陛下,不理解陛下!陛下为大汉国基业所付出的太多,这些年也背负太多,可是陛下为大汉国创立良好基业,以后太子如果继承大位,一定会让大汉国怍绵延不断!”杨炯的话很简洁,甚至不多!
龚橙枢似乎也想说的什么,但是看刘晟没有吱声,便不好抢话说。看刘晟一直没有吱声,他服侍刘晟多年极会揣摩心思,便也主动说话:“陛下无需过多担心,唐大师的妙手,陛下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刘晟苦笑了声,竟然没有生气!他不会怪龚橙枢的敷衍,没有这些奴才许多事情无法去实行,但是必须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知道龚橙枢这些年不简单,但是一直忠心于自己:“青奴儿,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眼睛直直的看着殿顶,那雕梁画栋的地方,刘晟思绪却回到了十多年前!岭南大汉大有末年,高祖皇帝刘龑的十多个儿子,逐渐都长大成人。
但是高祖平时最喜欢幼子越王弘昌,刘晟是高祖的四子,和三哥秦王弘度走的很近,本来以两个人的状态,都没有机会角逐皇位,可是大哥邕王耀枢早逝,自然让这些兄弟们蠢蠢欲动。
高祖本来中意,最像自己的交王弘操,可惜交王在交州之战,意外死于战场。如今高祖中意越王弘昌,却让秦王弘度心生他念。因为早逝的哥哥之外,他算是高祖的长子了。
慑于高祖的威望,秦王弘度不敢乱来,只有不断的拉拢兄弟们拥护自己,打击有希望和自己夺取皇位的兄弟。作为王子刘晟也有一腔热血,也想策马扬鞭纵横四海,可能是从小到大有个太厉害的父亲,刘晟一直韬光养晦不敢太露锋芒。
直到高祖快要病危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他没有让自己出位和张扬,而是四处交结各路人物纳为朋友,这其中便有当年受到高祖指点的杨炯和师吾。
这两个人都是天资过人,被高祖重视受过亲自指点,这其中甚至还有当年,一样被高祖看重的潘崇彻。所以刘晟想对付刘弘度这个对手,但是刘弘度也老谋深算的算计。
作为当时实际上的长子,他不动声色的结交朝中大臣,博取同情和信任。一边又放肆表象,一边又拉拢了四五个兄弟做同党。当时朝中不少投机的大臣,便归附到了他的身边,而且不少江湖奇人异士为博取出身,也投到了秦王门下效力。
刘晟为什么没有自己出风头?
因为他太了解了自己的父亲,作为大汉开国皇帝,和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高祖无论各方面,都太精明太优秀了。称帝岭南而中原不敢进犯,公开辞掉天下第一的虚名,让江湖上的人自此不敢推举,《名人奇艺榜》的排名!
这是什么人!这说明什么问题!这只能说牛!
高祖刘龑在这个时代,太牛了!
有个这样的父亲,哪怕他病入膏肓了,没有到死那一步的时候,刘晟都不会去异动!就是要动,那也只能示弱的装傻。知子莫若父,高祖也了解了自己的儿子们,他把刘晟和刘弘度,都派到外地自己的封地里去!
可是刘弘度显然不甘心如此,临行前他让刘晟召集了兄弟们一起,然后偷偷在饮食里,给大家下了一种隐形的毒,这种毒其实不是毒,它要和另外一种物质结合,最后才会反应出来。
当时高祖皇帝都没有发觉,而刘弘度事先也给了刘晟所谓解药,当然包括刘弘度自己也吃了。事情发展后来刘弘度出现了意外的转机,还没有用到药功效发作,两个人在就职的半路上,就被召回折回了兴王府。
在老臣王翻几个人的劝服下,高祖皇帝任命秦王成了太子,顺其自然以后就登基了。但是刘弘度不但没有给这些兄弟解毒,反而准备出手,除掉自己的这些兄弟。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心思!没有什么比世界上的亲情沦丧还可怕,这就是天下第一毒!
人心最难防,刘晟也有这个意识,但是太过自负的他没有想到,这种毒会折磨自己一辈子,直到死亡的这一天!
刘晟自然不会等死,一边投其所好的回应刘弘度,一边把自己积聚的实力拿出来。刘弘度在皇位上还没有坐稳,就被刘晟一击而中铲除了。刘弘度和他根基未稳的天下成了刘晟的,刘晟如愿以偿的自己登上了大汉的皇位!
很多人费尽心思研毒、养毒、耗尽一生去侍毒!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最毒的就是人心!
天下第一毒!最毒不过人心!
刘晟从登基继位开始之前就中了毒,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本来就是三五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后来殇帝刘玢(弘度),看到刘晟深藏不露,便下了杀机加重了药性。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晟先下手为强宰了他。
当初刘晟一身功力,尤在杨炯和师吾之上,可是剧毒侵蚀身体后,刘晟几乎废掉了功力,变成了普通人。最后在这个奇人唐大师的帮助下,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自此一直不能恢复。
尤其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无法压制,当日未能尽除的残毒!刘玢(弘度)算计自己的弟弟,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晟算计更深,不但腐蚀了自己的心里,而且先发制人的出手!
但是刘晟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凭自己一身傲人的功力,也敌不过那没有解药的无形剧毒,因为刘玢(弘度)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兄弟们继续活下去。
刘晟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们也会仿效自己,先后的暗地里积聚势力,准备给自己重重的一击。当然刘晟果断的出手先发制人,但是刘晟残暴的行为,自此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千古骂名。
但是刘晟没有后悔,他知道自己不出手的话,也会像自己那些兄弟一样,成为昨日黄花或者挫骨扬灰。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
所以在他手里,他夺取了楚地十余州!如果不是身体剧毒反应太强,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问鼎中原!此时坐在木桶里,刘晟知道这一切,似乎只是个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