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常理
“万物存在于世,必然有其存在的原因,万物消失于世,自然有其消失的原因!”看着这边的交手,感受到盛元寺的变化,木平和尚忽然低低的禅号:“如果细品因果二字,岂是常理可以揣测。”
“施主仙子修行超过近百载光阴,想必比老衲了解更透。试问如若世间种种,一切都是着痕刻意,修真一途的因果报应,几人能还,修行勘破,当真还能如此顺利么!”木平和尚微微含笑,看着沈嫣然。
那双清澈的眼睛,犹如有魔力一般,令人无法拒绝和回避。这果真是一位大德,其对于天道的感悟,足以令人折服!
“想杀即杀,想笑即笑,纵横江湖,快意人生,修行自无阻碍。哪怕是千重困难,从不考虑其它,倒是尊者只怕思虑过多,容易令俗人感觉,是个伪装的泥菩萨罢!”沈嫣然似乎也没有动容,甚至语气有着平静。
“何况这些人一起出手的话,尊者想必一定会,假心假意的出手除魔卫道吧!”沈嫣然不宵的看着逍遥宫前的诸人,一脸让人看了,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施主仙子倒是快语!”木平和尚丝毫没有,因为被人直接的亵渎,而心里产生丝毫的妄念。对着沈嫣然静静合十行礼:“除魔卫道,不伤害的话,倒是不失为一个最好的结局!”
“尊者此言,倒是令人深思!”沈嫣然居然背负了双手,不知道心中所想,脸上反而多了几分欣喜。
“咦!似乎真的有着几分机缘!”木平和尚忽然目光看着盛元寺方向,心中动容了起来:“只怕不用老衲相约,施主仙子也一定想去看看了!”
原来此时,让人目瞪口呆的便是,一直没有太大反应的盛元寺方向,此刻居然反应了起来,一阵宏光居然直冲天际。木平和尚突然紧紧的盯着,本来淡然的脸上,首次眼神里带着了几分讶色。
“原来尊者早就知晓,不知道那人究竟和尊者,这些年是何关系,令尊者如此庇佑呢!”站的高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暂时不能够看透,但是盯着盛元寺的样子,沈嫣然瞬间明白过来。
逍遥宫前不少人,自然也看到了这阵异象。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一旁诸人心中各有计较,知道一定是木平和尚做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出现这种异象,只怕此时金陵城的凡人都会惊动了。
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心中静思,看着这场面,大家心中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看着面前的人,沈嫣然似乎没有半分争强好胜的心里。来时大局在握的感觉,到了自己这个境界,早就没有必要为了武力,而去耗费无谓的时间。
而耶律琦首次在嘴角,居然溢出了一丝鲜血,几乎连手中的大刀都握不住,面对面前面色沉静的对手,他首次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可只是沈嫣然身边人,居然眨眼便和自己交手数十个回合,如今更是攻到了自己受伤。
“契丹战神,果然名不虚传!”申公喜用意很明确,只想结束这场所谓的战斗。他没有让沈嫣然出手,因为自己的主要任务,只是保护沈嫣然和惊动逍遥宫里的人。如果沈嫣然要出手的话,这里没有人可以存活。
随着修为的加深,申公喜自然明白,沈嫣然已经很少出手,除非是自己受伤。可是面对同样级数的高手,以申公喜所擅长的手段,也已经有很多人,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所以此时看着耶律琦,他再次放松下来一些。
除非是遇到木平和尚这种级数的高手,完全对自己造成碾压,不然申公喜很难哟组合忌惮。这种已经很少出现的绝顶高手,也极难因为世俗的问题而出手。不过面对他们的话,受伤还是在所难免。
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对方虽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但是却明显刚刚试探了自己。这种令申公喜感觉到压力的人,使得他前所未有的慎重起来,不得不告诉了沈嫣然这人的存在。
对方是敌是友,申公喜不敢断定,但是对方的身手,就是自己都无法随意捕捉,让申公喜还是做出了,全套的准备。沈嫣然的回答,显然也令申公喜震惊,因为此人连沈嫣然都忌惮,而且不是逍遥宫里的人!
静静的看着双方,当然,平时像到了她这种级数的高手,也很少会因为一些事情去动手。修行了这么多年,体内积聚的元气和精华极为难得,如果受伤或者伤神的话,那就不仅仅是需要重新修炼。
更重要的便是,随着受伤的情形,都有可能影响,以后的精进和修行。看着耶律琦挥着大刀,一往无前的和申公喜交手,不管出于哪一点,忽然沈嫣然眼睛一亮,目光如炬的看向场中,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让申公喜全力出手。
原来苏侯的身边,本来有个貌不出众的人,一直和普通听道的人一般,可是申公喜朝耶律琦攻过来的时候,他一直隐忍不发的目光,突然间就变强了起来,还是让沈嫣然捕捉到了。
就是这个人,看着普通的样子,却令沈嫣然感觉到,对方的深邃。忽然在潘杨身侧一旋,背贴潘杨用手中的一对短拐,舞成两团飞旋的拐影,瞬间便击飞其中两个郭镜的亲卫。身子丝毫不停一脚踏在一个楚兵大腿上,居然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郭镜身后。
郑拓发现不妥的时候,对方左手的黑沉沉的铁拐已经击下,正是郭镜后背空门的位置。这一下如若击实的话,郭镜就是不死,只怕一条命也要去掉一半。郑拓呲牙欲裂,他站在郭镜的左侧,却想回救已经不及。
噗!一声闷响,铁拐狠狠的击打在郭镜的背上。
一口鲜血喷出,郭镜几乎趴在了地上。那个使拐的高手,右手的铁拐没有再击打下来,脸色发黑直直的便从空中掉下,单膝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