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列阵应敌

跟随在朱崇俊身后的这些人,似乎有些惊魂未定间,看着李凤飞似乎跨步过来,有人连忙出手示意别动,猜出来李凤飞是友非敌了。

看着城楼上的方向,大家紧张起来。朱崇俊一挥手,打了几个手势后,只见刚刚跟随的有十多个人,居然都拿出了武器来。虽然看去还有些着急,但是却也看出几分规模。

“啊!啊!”两声惨叫,只见有人从城楼上,直接掉了下来,居然是全身蒙住的银甲黑衣人。

身上插着利箭,显然朱崇俊刚刚甩出去的,大家看朱崇俊的眼光,立时变得冒星星起来。显然朱崇俊的手段,似乎比制式的强弓也不差。

朱崇俊的神色不变,瞟了已经变得谨慎一些的李凤飞,淡淡的朝他说道:“江宁那边有人已经开始攻击,你们尽量带人在内城去相助,这里交给某家!”

“哼哼,你们谁也别想跑!”一声爆喝,尤异手里的长戟一挥,显然明白了朱崇俊的心意!

几条黑影在城楼上飞起,显然看到这边有了准备。他们本来还想在暗处行动,既然已经暴露了,他们显然不想再有保留,手中兵器居然凌空,往这边城门朱崇俊带着的人袭来。

“啊!”这边不管是李凤飞的士卒,还是朱崇俊带着的随从,似乎来不及做出快速反应,有几个已经倒在了,这些银甲黑衣人手中的兵器下。

有几个直接被远远发出的利箭,直接钉在了地上,就倒在这皇城门边的地上,浑身不住的抽搐,同样是活生生的战友,看得一旁的人浑身发寒。

“列阵!一起迎敌!一队三角,二队半圆,右前方二十寸!狠狠射!”首先反应的是朱崇俊,他看向场中被杀的将士,有些冷静有些激动的低吼。

看着李凤飞的惊诧,朱崇俊随后呲牙吼道:“三队半圆右前十五寸;四队、五队左前三寸杀,狠狠射!”

随着他的吼叫,有的战士本能的拿起了劲弩,往朱崇俊所说的方向射击。跟随朱崇俊的团练,每个小队都有六个人的样子。

他们动作一致齐整,居然把飞往那个方向,银甲黑衣人逼退。但是还是有十多个,这边和李凤飞带着的将士倒下,一时不能死亡的在地下嚎叫,听着让人心里发寒。

倒是朱崇俊因为有了准备,后面的将士在巷口就分开,把没有死的往后拉。朱崇俊操着兵器而上,双眼一直看着城楼上,倒是对对面的黑衣人,似乎有些视若无睹。

他衣炔飘飘气势静然,足下几乎不沾地飞快而上,瞬间到达银甲黑衣人身前。

“放肆!纳命来!”一声冷喝!

另外一团黑影,瞬间从城墙上飞快射出,大家来不及看清。而砰砰的巨击声,不时从朱崇俊瞬间交手,两个人混战的影子里传来,就是这些银甲黑衣人,也纷纷闪避。

砰!一声巨响,两个人分开。

朱崇俊再次古井无波,落在萧一一的身边。

这个黑影双眼似饿狼窥猎,落在银甲黑衣人身后,双脚居然退开了三四步。紧紧的盯着一脸轻松的朱崇俊,他似乎从来感觉到,自己这一刻心里的紧张。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自己遇到了强敌,而且是一个陌生的,有着无限可能的敌人,所以忍不住看向尤异。

看着朱崇俊风轻云淡般,耳中尽是四周凄厉的喊杀声。银甲黑衣人又发动了攻击,各自抽出了背后的随手武器,对朱崇俊带着的随从,和李凤飞守城门的将士,发动了攻击。

“直接攻击!”尤异再次出言,看样子他对御兵极有一套。就当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这位乃是朱家虎子,小心了!”

这个黑影脑海里,只有自己和朱崇俊两个人,刚刚的气场绞杀在一起,虽然没有再次过招,但是已经足以扼杀,周边的一切。听到尤异的话,眼神却冷笑起来:“管他是谁,挡路,死!”

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场,让人无法接近几尺以内。就在这一刻,这个黑影隐隐的想起了什么,那一刻的感觉,让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个人既然在朝廷任职,但是一定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今日神挡杀神!看某在街头斩杀此厮!”他如同一头饿急要噬人的老虎,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浑身气劲外露,犹如绷紧了弦的弓。

尤异正要回答,忽然看着朱崇俊的神色,想起这一刻神色,心里顿时便明白了大半:“好手段,没有想到原来是阁下,只怕少主都没有想到,阁下居然左右逢源!”

朱崇俊神色一松,居然微微含笑,看着将要疾走的尤异,笑道:“据闻乌龙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允涉入政事!不知道记不记得了?只怕今日,你们都要留在京城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回答我的问题!”尤异自然比别人,更知道乌龙寨当初的规矩,不说近年逐渐涉入金陵附近,就是主事的几个人,也已经公开出来办事,因为这几年乌龙寨有大计划!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尤异根本就不在乎,何况今日已经启动了行动。盯着朱崇俊发出怒吼,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或者说来自于心里不安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让自己尽快释放。

长长的街道上遍地都是尸体,鲜红的鲜血流淌,很快就染红了石阶。

腥红的血,令人欲呕。

斩马大刀抡起,耀眼雪白的精光闪过,一颗大好的头颅飞起,鲜血喷颈直射而出!

只待那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落地,那身体颈口的鲜血,还在颈腔上喷洒不停。看到这种情况的人,一时间都是吓得惊呆了。

这里是京城,虽然这条街道的人不多,但是城门处传来骚乱,看到血腥之后,大家纷纷都藏起来。不过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楚这边的情况,都有些呆了。

虽然这街道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死亡的人,看到残缺不全的尸体,但是和这亲眼看到杀人,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一时间,有些人都有些迈不开来,更就不要说反抗和逃跑了。

好像仿佛那斩马刀,就是落在了自己脖子上一样,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头颅,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