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聂重山清醒

做好了这些，叶凡并未离去，而是在原地等着聂重山，聂重山这个时候需要的一个人静一静，有血有肉的人，才会痛苦悔恨，无情无义的人是不会有这些感觉的。

叶凡尊重每一个重情义的人，从聂重山疼爱聂音韵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与仙界自私自利的仙人集体并不一样。

只可惜，最终此人却承受着这般痛苦的折磨，命运弄人啊。

“为什么要等他？”

皇曦月一如既往的提问，她对叶凡的所作所为提起了极大的兴趣，换成是她，她根本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里等待。

“聂重山在迷失的时候杀了他的道侣，此时必然极为痛苦，我应该给他这个时间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叶凡闻言解释道。

“修行之人，谁都痛苦，你莫非见到任何一个人都要花费这些多余的时间吗？”

皇曦月闻言不由疑惑道。

“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有资格让我这么等待。”

叶凡闻言摇头。

“因为聂重山是大仙帝第二层？”

“与他修为无关，因为他是第一个前往混天仙城的大仙帝，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儿宠爱，对自己的道侣有情，因为此人是个正直之人。”

叶凡闻言解释道。

“可是这一切，与你何干呢？”

皇曦月疑惑道。

“曦月，并非一定要与我们有关，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就去给予尊重，这是想法是不对的，过于自我，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叶凡看着皇曦柔声道。

“就像天武大陆的那些修士一样是吗，他们很多人也不是为了自己，不过，他们确实值得敬佩，我其实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皇曦月闻言点头道，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很多事情，她其实懂，之所以再问一次，就是为了确信自己对叶凡的理念的了解，她曾经也是在凡世修行过的，只不过因为皇瞳的原因，她对人性看得过于透彻和偏激了，叶凡的种种，对她来说，是一种久违的阳光。

“我观天武大陆的种种景象，我发现你们的敌人能够幻化黑色的羽翼，是否拥有这些特性的人就是魔灵？”

皇曦月问出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问题，她同样也能够长出黑色的羽翼，只不过她与那些魔灵不一样，她的羽翼更加玄妙，也更加恐怖，而叶凡同样也能长出这种羽翼，这种力量是怎么来的？

叶凡闻言当即看向皇曦月，其实关于皇曦月能够做到变成圣魔第三形态这件事，他一直非常好奇，不过他清楚皇曦月的性格，若是她不想说，问了也没用，如今她主动提出来了，倒是一个了解皇曦月圣魔第三形态的好机会。

“并非所有拥有圣魔形态的人都是魔灵，我不就不是吗，另外，你也并非魔灵，但是，你也拥有这种力量。”

叶凡说到这里，带着一丝询问的看着皇曦月。

“我不知道这力量怎么来的，它就好像是我的天赋，从我记事起，我便能够运用这种能力。”

出乎意料的是皇曦月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力量的由来，叶凡当即微微皱眉，据他所知，圣魔之力若是天生就拥有的话，那此人必然是魔灵无疑，而皇曦月能够运用圣魔第三形态，即便叶凡之前已经得到了魔魂殿强者的传承，到如今，他也并未触摸到圣魔第三形态的门槛。

皇曦月莫非是魔灵一族某个极为可怕的大能转……叶凡突兀心脏猛地一动，她会不会，会不会是……

叶凡将皇曦月取下捧在手心，双目有些激动的看着她，顿时皇曦月有些无所适从，叶凡这个眼神，她从未见过，此时迷你的她就好像自己随时会被眼前这个‘巨人’吃掉一般。

圣魔之主转世，皇曦月会不会是圣魔之主转世，叶凡越想心中越是激动难耐，只不过他现在没办法确认皇曦月的身份，虽然魔魂殿的传承给了他一些感应圣魔之主转世之身的能力，不过显然，这些能力并没有多大用处，圣魔之主的转世比魔魂殿的强者想象的要玄奥的多。

叶凡接受传承的时候答应过要保护圣魔之主的转世之身，所以叶凡是不能斩杀皇曦月的，在斩杀的时候，叶凡便会感应到天道雷劫，但是显然，叶凡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去验证皇曦月的身份。

圣魔之主转世未必全部都会掌握圣魔之力，如当年的紫絮凝，在觉醒之前，是无法变换圣魔更高形态的。

但是能够直接掌握圣魔第三形态的人，是圣魔之主的可能性极高，想到这里，叶凡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皇曦月，至于如何确认皇曦月的身份，叶凡只能后续想办法。

叶凡给皇曦月看到天武浩劫并未牵扯到紫絮凝，叶凡也并未将他与紫絮凝的种种展现出来给皇曦月看，否则，皇曦月必然会发现，叶凡所展现的一切，她时常梦到。

这也是因为叶凡并不了解圣魔之主一魂四分，四魂之间，会因为梦境而相互了解其他魂魄的经历的种种。

皇曦月与寒落落不一样，寒落落喜欢诉说，皇曦月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她的梦，她的情绪都被她织了一只网封存在内心深处。

甚至于皇曦月一直认为自己之所以会有那些梦，可能是因为寒落落跟她提过一些梦境的事情，导致她受了些许影响，做了与寒落落类似的梦。

“怎么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拥有这些力量是吗？”

“我不确定，你可能对我很重要。”

叶凡闻言直言道，并非调戏皇曦月，不过皇曦月听在耳朵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将头撇过去，皇曦月直接跳到了叶凡的肩膀上，显然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聂重山的身影飞至，叶凡看向这个中年男子，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有些黯淡无光，显然他并未从自己杀了自己的道侣这件事上走出来，他只是简单的安耐住了自己的伤痛便过来给叶凡道谢。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是聂重山，方才心系亡妻，心中悲痛一时无法压下，让恩公等了这么久，很抱歉。”

聂重山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感谢道。

“对道友的遭遇我很抱歉，我叫叶凡，聂道友无需叫我恩公，叫我叶道友即可。”

叶凡微微点头，接着道：“我这次原本是去无尽混天有些事情，路上遇到了你的女儿聂音韵，得知聂道友因为救混天仙城的修士而落得这般地步，故而特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