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

“空的。”

“又一个空的。”

“这个踏马居然还是空的！”

“……”

王小川一路看过去之后，忍不住就要骂娘。

这赌石未免也太坑了吧。

什么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按目前的情况，分明是九刀地狱也搞不出一刀天堂来。

那么一大堆的赌石，别说是高档翡翠了，就算是垃圾的普通的翡翠，都没有多少。

打一家赌石档前经过的时候，一位正在拿着放大镜观察的老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这老头的情况，肯定是个行家，不知道他正在看的这块赌石，是个什么情况？”

王小川思绪之间，已经透视了过去。

很快，这块赌石内的情况，已经在眼前清晰呈现。

四大王者翡翠之一，玻璃种紫罗兰！

当王小川看到这块赌石内，竟然有着这么一块翡翠后，直接失神楞在了原地。

翡翠有很大，但价值最高的在，除去基本不会见到的天然玉雕翡翠之外，就属四大望着翡翠了。

“千万不要买。”

王小川在心头暗自祈祷声中，老者终于停了下来。

“孙老，看得怎么样了？”店老板凑过去讨好的问道。

眼前这位孙老，那可是望京赌石圈的名人，就算是放眼全国，那也是最顶级的赌石高手。

特别是对于咎，孙老的研究很深，如果孙老出手，那就说明这咎没问题，赌石可以卖个高价，反之基本上就只能是当做废石处理了。

“还是算了吧！”只见孙老摇摇头道。

“好吧！”店老板一声无奈的叹息。

王小川见状，慌忙走了过去，“孙老，您确定这块赌石不要了吗？”

昨天晚上的连夜恶补，让王小川对于赌石圈的规矩，也了解了不少。

一块赌石，如果别人先看了，在没有明确表示不要的情况下，你是不能出手的，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没错！”孙老脸色一沉道。

他是圈内的名人，现在一个年轻人，居然要买他放弃的赌石，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种侮辱。

“孙老，您确定吗？”似乎是担心孙老反悔，王小川又确认的追问了一遍。

“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吗？”

“没，我就是再确认一遍。”

“没错，这块赌石我不要了。”

王小川豪不动怒。

可价值不菲的四大王者翡翠之一，玻璃种紫罗兰比起来，眼前这老头的动怒，那就不值一提了。

翡翠到手卖钱，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这块赌石我要了，怎么卖？”

“六十九公斤，每公斤一千，六万九。”

“没问题。”

交易很快完成后，王小川直接去了解石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块出手的赌石，心里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要解开。

作为望京最大的赌石城，这里解石师傅很厉害，可即便如此，王小川还是标记了记号。

对此，解石的师傅，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买方做标记，这样一来，他们解石的时候，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反正都是按照买家的要求来，真切废了和他们也没有关系。

否则，若是让他们自己凭借经验来解石，一旦出问题，是要负责人的。

“不知所谓！”

孙老看着秦天所画出的那些标记，嗤之以鼻，冷冷一哼。

对于赌石，他研究了大半辈子，特别是对于咎的研究，圈内更是鲜逢敌手。

按照王小川这种标记的切法，完全是把咎无视了。

随着解石机的轰鸣，也有不少人围观了过来。

当众人看清楚这样一块赌石的情况后，全都忍不住连连摇头。

“这赌石，好大一块咎！”

“竟然有人买了这么大一块咎的赌石，真的是……”

“姑且抛开有没有翡翠不提，即便是真的有翡翠了，那也已经被咎破坏，风化掉了。”

王小川只是昨天晚上恶补了翡翠的知识，但是对于赌石的知识了解，还是很缺乏的。

“咎，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句话落下，现场的气氛，再次炸锅了。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咎？”

“也对，但凡对咎有一些了解，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来吧，今天大家伙给你好好普及普及。”

“所谓咎，就是指赌石上的裂纹，像这块赌石上的裂纹，就叫做咎，它的形成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天然和赌石共同生长的，另外一种是在后天环境中养成的。”

“咎可以深入到赌石内部，对赌石内部造成破坏，越深越长破坏越大，想这么一块赌石上的咎，已经贯穿了整个赌石，所以里面肯定都已经风化了。”

众人的嘲笑和结实声中，秦天也开始在网络上了解了起来。

一切和众人所说的，完全相同。

“不是咎，否则赌石内部的翡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可这形状明明和咎没什么区别，不是咎又是什么东西呢？”

“难道是有一种东西，和咎很像，基本没办法区别？”

带着疑惑，王小川很快搜索了起来。

然后，还真就被他找到了答案。

按照王小川的标记，解石的师傅动作很快。

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将赌石完全解开。

然后，一块四大王者翡翠之一，玻璃种紫罗兰翡翠，就完整的展示了出来。

“什么，这么一块赌石内，竟然有着玻璃种紫罗兰，而且完全没有被破坏！”

“奇迹，这完全就是奇迹！”

众人惊呼声中，孙老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算你运气好。”冷冷的哼了一声，孙老就要离开。

“孙老，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好运吗？”王小川针锋相对道。

“难道不是吗？”

“这压根不是咎。”

“不可能，老夫绝对不会认错。”

“那是你眼力不够。”

“好好好，那你倒是给老夫说说，这是什么东西？”孙老恼火的道。

“不知道孙老有没有听说过蟒斑？”王小川质问道。

听到这个，孙老直接愣住了。

没错，也就只有蟒斑，才不会破坏到赌石内部了。

否则，若是咎，别说这么大，哪怕是三分之一大小，也早就把赌石内部破坏了。

“竟然是蟒斑！”

“怪不得内部的翡翠好好的！”

围观众人，则全都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真的不认识咎吗？只是想给你一个面子而已，可没想到你居然还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了！”

孙老面如死灰，不说话，灰溜溜的离开。

王小川继续在赌石城内四处溜达，挑选赌石。

短短一天时间之内，解出价值上亿翡翠，成为赌石城内的一个神话。

回家的时候，王小川运气还算不算，虽然没有抢到软卧，但好歹也买到了一张硬卧车票。

赶到家的王小川怎么也没料到，市里的宋书记，居然会突然来访。

另外，还带着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