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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顾盼生不知道季易川想让玉枫想通什么，只不过他清楚的是，季易川与玉枫之间的关系绝不仅是师徒。

第二天，玉枫就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顾盼生面前，朝顾盼生笑，还给顾盼生端来了他亲手做的糕点。

“昨天盼生你去哪里了？回来的这么晚？”

玉枫温柔的笑着，伸手替顾盼生将头发轻轻的拨到耳后去。

玉枫绝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顾盼生也很识趣没有提起，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仿佛是集体失忆了一般。

“我去和沈南风放风筝了。”

顾盼生笑的灿烂爽朗，道。

玉枫看着他，眼里都满是温柔，“好玩吗？”

玉枫现在的模样与昨天夜里截然不同，宛如那就是两个人一般。

只不过，顾盼生没有说出来，他笑吟吟的道，“好玩啊，下次师兄一起去吧！”

“好呀。”

玉枫很爽快的答应着，仔细看，他眼睛有些肿，大概昨天夜里哭过了。

顾盼生突然就有些后悔昨天夜里没追上去好好安慰安慰玉枫了。

“把点心都吃完，晚些是不是要去师父那边了？”

玉枫揉了揉顾盼生头发。

顾盼生使劲点了点头。

玉枫便温和的提醒顾盼生道，“那你可得乖些，别再惹师父生气了，师父身子不好。”

顾盼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想，为什么玉枫这么好的一个人，季易川还会像昨夜那般狠心呢？

想起季易川那面无表情，仿佛与他无关的表情，顾盼生就叹了一口气。

心想，要是换了他，哪里忍心让玉枫哭？

突然，顾盼生冷不丁的反应过来！

他是来拆散他们的！

所以看到季易川和玉枫闹掰了，他应该很开心的才对！

他刚才不开心个什么劲？

哼，他应该乐起来。

于是乎，顾盼生在修炼的时候也忍不住的乐了出来，丝毫没发现季易川正目不转睛冷冷的盯着他。

等顾盼生反应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他被狠狠地抽了四五下手心。

手心火辣辣的，顾盼生欲哭无泪，心想，看来是乐极生悲了。

太高兴也不行，会表现的他很幸灾乐祸的。

不过，他依旧很好奇季易川和玉枫之间的事情。

于是，顾盼生在修炼入定结束以后看着旁边安静的低头看书的季易川，三番两次的欲言又止。

他好奇，不过他又怕问出来会挨削。

季易川终于注意到顾盼生的眼神，蠕动嘴唇，无奈的问道，“盼生，有话就直说。”

其实他想不注意到也不行，因为顾盼生都快要把他的后脑勺给看穿了，要是再不注意到那倒是真的奇了怪了。

就等这句话了！

顾盼生立刻喜上眉梢，双眼发亮的凑了过去，歪着脑袋去看他那个英明神武的师父，道，“师父，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这话颇为耳熟。

没错，顾盼生是剽窃沈南风的。

反正沈南风又不知道，所以顾盼生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季易川瞥了顾盼生一眼，好似拿顾盼生没法子了，便是闭上眼去，轻轻点了点头，“嗯，为师答应你不生气，你说吧。”

假如不让顾盼生说出来，顾盼生怕是会神神叨叨上好几日。

得到季易川的免死令牌，顾盼生立刻笑吟吟的开口了，“师父，其实你和玉枫师兄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吵架啊？”

一听到这句话，季易川立刻板起了脸，真的不是夸张，季易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

顾盼生这下子更加肯定，季易川和玉枫之间有鬼了。

或许季易川意识到他的反应似乎太过不寻常了，于是，在沉默了片刻以后，耐心的同顾盼生温声解释，“盼生，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师父只想让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所以，以后莫再问了。”

季易川不像昨天夜里那么冷淡，他说的很温和，也很有耐心，顾盼生甚至于听的出来季易川的疲惫。

季易川大概是很不愿意面对这件事的。

顾盼生想，这件事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他很自责，他把头低了低，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师父，让你不高兴了，徒儿没有恶意，只是看着师父和师兄这般生疏觉得不习惯。”

虽然他还是挺开心的。

当然，最后一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他还是怕死的。

果然，季易川望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软，季易川抬手，轻轻的揉了揉顾盼生的头发，低声道，“师父知道，师父只是不想再提了，你和玉枫都是为师的好徒儿。”

顾盼生听不懂季易川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最近，顾盼生又梦见了那个男人。

只不过梦境终于有了变化。

干净少年用一双没了半点感情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蠕动薄唇，似乎对他说了一句，“盼生，你很好，所以适合一个很好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好嘛，他在梦里被人发好人卡了。

下一秒，他眼前画面又轮了个转。

他似乎坐在风中，耳边响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冷漠又沙哑的声音，“顾盼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那么幼稚。”

顾盼生想，他大概又被拒绝了，要不然他梦到这里的时候不会如此的心如刀绞。

很快，他似乎又到了城墙之上，底下是千军万马。

那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冷笑嘲讽着，“那又怎么样？死了就死了，他既然选择了投靠多尔闻顾，那他会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又一阵心疼。

顾盼生想，今天晚上这梦挺好的，就是有点废人。

再梦上几日，他这心脏怕是也能疼上几日。

这梦还是如以往一样，他未瞧清对方的模样。

那个人就匆匆来到他梦中做了一客，扰乱里他的心，然后又悄悄地离去，不留下一点点痕迹。

若有机会，他还能碰上他梦里的那个男人，他肯定要狠狠地骂那个男人一顿。

做梦就做梦，难道不能自报家门地址还有露张脸出来以后再开始在他梦里播连续剧吗？

非得让他整日里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