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复仇

两片红唇,嘴角略略上挑,似笑非笑,有一种被男人玩弄之后的满足感或者嘲笑感,尤其是俏脸上精致的艳色,与某国一位叫柳美合子的美优很有几分相似。

欣赏美人,大凡有两种境界最出镜:酒后,灯下。

此时这两者兼备,张凡眼里的米拉,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跟那天在公园里廻然两人!

其实,当时张凡在那个情境之下,恨不得一脚蹬塌她私家两座山,哪有心观察她的美貌。

眼下才发现,很美!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口水不解渴,便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再倒一杯,冲米拉一举:“R国大妞,不想尝尝来自发兰西酒庄的百年干红?”

很出乎张凡的意料,米拉没有拒绝,而是大步上前,坐在张凡对面,端起酒杯,“当”地一声,与张凡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她用长长的蓝指甲勾起一张餐巾纸,极为优雅地揩了嘴角一下,其实那里根本没有酒沫。“明天,去,还是不去?”

口气相当强硬,完全是在威逼。

张凡抿了下嘴,用指甲轻轻弹着玻璃杯子,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歪头反问道:“去怎样?不去又怎样?”

米拉轻蔑地微笑一下,露出两个浅浅的可爱酒窝,“我可以把底牌交给你:去,双方啥事儿也没有,不去的话,我有两个手段。”

“两个?还双保险手段吗?说说看,让我也长长见识。”

“我可以向我们国家驻你们大华国的大使馆求助。大使馆会向你们的外事部门提出抗议,抗议你诈骗,诈骗2000万医疗费。”

张凡双手抻了一个懒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江阳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可以作证,我已经成功了地给德科尔治好了病。我想听听你第二个杀手锏。”

“我会指使我们R国顶级杀手取你的人头。”米拉深沉的说道,仿佛非常自信。

在她身边的保镖当中,就有三名是世界顶级杀手,他们都住在京城。

张凡给米拉又满上,微笑道:“这酒劲儿不大,可是米拉小姐为什么喝了一杯就开始说起昏话来?”

米拉接过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随手捏起一颗车厘子,用力一捏,“我的保镖,捏你的脑袋,就像这样——”

车厘子被捏碎了,溅出的红色汁液,落在米拉胸前白色的衬衫上,非常醒目,好像春天高山顶上点缀的映山红。

张凡伸出手,用指肚在映山红上轻轻地抹了一下,然后放在舌尖上,轻轻舔了舔,失口称赞道,“春风料峭,杜鹃滴血!未必哪个男人的一生中都有眼福看到这雪山红莲吧?”

米拉根本没有料到张凡来这一手。

她被点中的地方感到又麻又胀,好像有一堆蚂蚁在那里叮咬。

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挠挠痒,手刚刚放到胸前,忽然发现张凡得意地在观察。

她强忍着把手放下,心里却恨不得有一把刀把山顶上发红的地方切下来,同时也切断张凡那根讨厌的手指,“你们大华国的男人很讨厌,特缺乏对女性的尊重,个个都像穿不上裤子的娘们,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下贱!”

“这说明你对大华国文化不了解,我们有一句古语,千百年来广泛传颂,想听不?”

“我对你们民间的黄段子,很感兴趣:低档人的低档精神享受!愿闻其详!”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颠倒黑白!”

“错。我刚才对你小小地‘坏’了一下,你不是感到很舒服么?嘴上不承认罢了。”

米拉双腿不由得紧紧向内夹了一下,腹部的热气上冲,脸上微热,内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华国的男人,他的手指上似乎有一种魔力,着体之处,令人有那么一点点麻,一点点热,放开之后,又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米拉斜视了张凡小妙手一眼:这一张东方男人的手,颀长而白晰,灵动而优雅,与德克尔长满浓毛的熊掌完全是两回事。

“为你这句话,我再给你们大华国男人加一句评语吧:自作多情,自我兴奋。”

“呵呵呵,米拉,你错了,我从来不自我兴奋,我都是跟美女一起玩兴奋的,要不,我们试试?”张凡伸出手,轻轻摁住米拉放在桌子上的手。

她的手,凉且,滑,手感油腻。

米拉几乎无力把手抽出来,脸上愠怒道:“你放开我的手!”

张凡微笑道:“我没有用力,你可以轻轻抽出去!”

米拉被揭穿内心的渴望,更加恼怒,猛地站起来:“请你放尊重些!不要把自己标榜得太贱!”

“尊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洗浴中心的娱乐包间!是人类最不尊重的地方!你如果厌恶的话,你尽可以离开这里,没人拦着!哼哼,问题是,你自己屁颠屁颠地跑来的!”

米拉气得张口结舌,老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我再问最后一遍,明天,去还是不去?”

“日后回答!”

张凡冷笑一声,忽然慢慢伸出手,紧紧抱住米拉,稍一用力,她的双脚离地,转身向里间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米拉蹬踢着两条大长腿,拼命挣扎。

“我要叫你知道,什么叫东方男人!”

张凡怒吼着,把被多次辱骂“下贱”的怒气,全都爆发出来,两臂如铁一般紧箍住她的身子,走到床前,抬手抛到床上。

米拉刚要坐起来,被张凡在肩上打了一掌,“啪”地一声,打得重新躺下:“敢于反抗的话,信不信我捏碎你!”

米拉怒目而视,同时恐惧地向床里挪移身子,尽量避开这个充满诱惑的雄性。

“给我回来!”

张凡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拽,把她重新拽得平躺下去,然后翻身上前。

令张凡颇感意外的是,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当张凡狠狠地吻住她时,她立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手上由擂打变成抚摸,然后,紧紧地箍住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