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9章 从天而降

张凡皱眉道:“定下来也不行,你病势本来垂危,是我以内气支撑,并不是你病情好转,如今流一升血,岂不是自寻死路?”

萱花脸色苍白,咬牙皱眉,眼中含怨,“张医神,我居书舍多年,才情满仙界,慕名而来求聘的仙人无数,我并没有一人看在眼里。谁知情魔债重,遇到医神,竟然芳心所属,再无意他嫁。若不能与医神并蒂共枕,反不若洒血明志,此生守身如玉,也让医神知我情深……”

“不可!”

张凡大吼一声,一把将萱花抓住,揽在怀中,摇晃着:

“若萱花仙子这样说,我张某便暂时不回乡,今晚便与仙子洞房花烛!”

萱花仙子眉间一舒,但转而又流出泪来:

“罢了!你心不在此,留你身子又有何用?你去吧,若果然你我有缘,来日或许能再会。”

说罢,一扭身子,脱离张凡怀抱,捂着脸,向外跑去。

张凡拔腿要追,桃花仙子伸手扯住:

“不要追了,我姐姐向来志坚如磐,感情之事,更不吃嗟来之食,你施舍给她情意,会毁掉她的。不如你先回去,找到病因,治好她的病,那时再择机起续前缘,岂不两全?”

“一派胡言!我张凡若是以萱花之血铸就回乡之路,岂不等同于以人血染红自家顶子!此行为人所不齿!”

说罢,甩开桃花,大步追了出来。

刚跑过廊角,突然发现萱花仙子卧于廊柱之下,玉腕血喷如注,面色苍白如纸。

“萱花!”

张凡吼了一声,一个箭步跳过去,抱起萱花,同时以小妙手迅即一点。

腕上伤口出血被止住。

但是已经晚了,地上己有一大滩血。

张凡掏出天极无量珠,将她伤口封住,一边几欲落泪,颤声道:

“萱花,你何必如此!你这是置我张凡于不仁不义之地!我再不回乡了……”

萱花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张凡看她瞳仁之中一丝喜色。

她显然是出血过多,语音无力:

“张医神,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死而无憾了……”

“你不会死,萱花,你等着我,我一定尽快找到你的病因!”

桃花仙子己然悄悄走到近前,见一地鲜血,轻轻叹了口气,道:

“张医神,我姐姐几乎为你殉情,你可要记住她一片仙心柔情。速速回去吧,再晚了,血经风一凉,就没用了!”

说罢,将手中一方白帕,在血里醮了几下,带血向张凡脸上一拍!

张凡感觉眼前一迷蒙,便失去了知觉。

……阿三阿四这几天相当惬意。

上次,二人帮着顾大嫂,在车站把涵花痛殴一顿,至今回忆起来,还相当的兴奋:那小脸蛋,打上大巴掌,一巴掌一个红印子,雪白的脸皮上,红红的血,真是痛快如喝一壶老酒啊。

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而且,不但看了,而且还摸了捏了掐了,当时两人一左一右挟持涵花,那伸在她腋下的手,可没怎么老实过!

不过,这两天他们的惬意,并不是来自上次的回忆。

而是每天有钱拿。

巩梦书在苦峰县坐镇,除了联系当地有关部门搜寻,还雇佣了不少当地村民,每天三百元劳务费,在山里寻找。

这些村民心里都认为张凡被狼叨走了,哪里去找?

所以一个个也不上心,反正每天有钱,要是真找到了,大家就“失业”了,所以大都是每天进山,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太阳快落山了,就回去领一天的工钱。

阿三阿四连着领了四天工钱了。

不过,这两个人并不是出工不出力。

他们相当费力。

翻山越岭,搜寻得极认真。

因为,沙立和顾大嫂安排他们俩,当然还有其它村民,要是找到了张凡,千万别第一时间通知那个姓巩的,一定要先通知沙立。

谁发现了张凡,谁会得到十万元奖赏。

阿三阿四本来不正经务农,经常进山挖参挣快钱,对山里的形势相当了解,他俩研究来研究去,感觉张凡应该能找到,就是找不到全尸,也能找到根骨头什么的。

所以,两人一直在苦峰山里转悠,把每一个山洞和可能的狼窝都不放过。

这天下午,太阳快落山了,两人疲惫不堪,正准备回村。

阿四仰着头,双手捶腰,道:“草,张凡这小子骨头都被狼嚼碎了吗?”

突然,他发现天空中飞来一个影子!

影子如同一个翼服飞行员,速度极快,划过天空,斜刺里向苦峰山主峰飞去!

“是个人!”

阿四叫了起来。

阿三抬头看时,只看到了空中一个人从苦峰山顶坠落下去,两秒钟,就不见了。

“天上掉下了一个人,”阿三大惊失色,颤声叫道,

“你没看花眼吧?”

“绝对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两条胳膊,两条腿,一颗脑袋没看见嘴……”

“听说有玩翼服的,是不是玩砸了?”

“我们上去看看吧!”

“对,上去看看。说不上身上带着财物呢!”

“草,你脑子进水了,谁在天空飞还要带着财物?我们最好是把人找到,然后藏起来,跟死者家属谈条件,玩翼服的都是有钱人,我们要他个百八十万的!咱哥俩也发发财。”

两个人越想越兴奋,二话不说,拔腿便往苦峰山顶上爬来。

这两个人平时在山里转悠,爬山就跟玩儿似的,不大长时间就已经爬到了山顶。

在苦峰洞附近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两个人便往苦峰悬崖上寻来。

离悬崖还有老远,就已经看到了悬崖最顶端上躺着一个人。

“在那!”

“快过去!”

两个人如饿狗一般,拔腿便跑。

一会儿功夫便跑到了跟前。

只见悬崖边缘距离悬崖只有一尺远的地方,躺着一个男人。

满脸是血,一动不动。

但是身上并没有他们想象的翼服。

奇怪:既然不是翼服运动员,那么这人是从飞机上摔下来的?

两个人慢慢走近。

到了跟前,蹲下身来。

阿三低下头端详了一会儿,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人长得有点像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