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钱蕴发了一条信息。

钱蕴马上就回了：

“啥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呀？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好友。”

从字面上，张凡就可以想象到钱蕴生气的样子，回道：

“忙得很，有一点空闲时间聊天，也只能应付那些不熟的好友，以免他们生气。”

“去你的吧！”钱蕴用语音回道，“就是会说话，绕着花儿把话说得天衣无缝。快说，找我有什么事？”

张凡不好再客套，便直接把药名发了过去。

过了半天，钱蕴回道：

“查到了，是一种挺常见的药，非处方，几家大的连锁药店都有。”

“好！”

张凡相当振奋！

真没有想到，众里寻它千百度，竟然能买到！

“多少钱？我发给你，你给我买三个疗程的。”

“嘻嘻，小凡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小气起来了？就几瓶小药，也要给我钱？算了算了，等我回国，你请我吃一顿饺子宴，上一桌子菜，就顶药钱了。”

张凡心中酸酸的。

没有说什么，回信道：

“看来你是吃西餐吃够了。好的，你回来，我天天请你吃，吃遍京城所有餐馆，变成个大胖子。”

“我有那么贪吃？”钱蕴道，“哎，对了，小凡哥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被一所藤校录取了。”

“啊？录取了！？”张凡惊诧道，“哪一所？”

“伯分”

“响当当的名校啊！”

“当然是名校，别的秃零奖什么的不说，单是诺奖，就出了一百多位啊！”

“你好好学，也会得诺奖。”

“拉倒吧，我可不想那么高，没长那脑子，也没人家那么静心，不过，你要是公开你的医疗技术，在《内切》上发两篇论文，肯定能得医学奖。”

“算了算了，能治病就行，不求他们老外的承认与否。再说，我这些治病技术，在老外眼里，跟巫术差不多，我无法改变他们的偏见，干脆跟他们不犯来往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玩玩？”

“不去不去，非必要不去，满街黑乎乎的，还是不看吧。”

两人聊了好大一会才结束。

钱亮一直看着张凡的手机，眼睛亮亮的，见女儿不说话了，叹了口气，“唉 ，小凡，她还是跟你话多，跟我……能说上三句话，就算是给我面子了。”

张凡理解他的心情，没说什么，站起来告辞。

回到家里，给阿娇发了条信息：

“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药买到了，半个月内你会收到。你核对一下收件人名址手机，没错的话，那边明天国际快递发货。”

阿娇直接语音过来了，没说话，先哭了：

“张神医……这让我怎么说好呢……谢谢你……”

“别，别这样，这是件小事，你别往心里去。药到了之后，你按时按量给你爸吃，如果情况见好就好，情况不见好，我再过去一趟给你爸看看病。”

“张神医，见好不见好，你都要过来一趟，让我爸妈当面谢谢你。”

张凡心里深处，对于别人的感恩戴德相当不适应。

“好的，我有时间会过去的……”

又过了几天，张凡一直在等那几张卡的主人的调查。

大王墓警方那边说，调查了那个葬身鱼腹的死者的几个同狱室人员，竟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而阿清也是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了。

不过，王局长说，阿清在很多地方暴露过身份，慢慢就会有群众揭发的。

张凡等着无聊，想着沈茹冰和那个百里云英可能的关系，猜测应该能从沈茹冰那里得到点百里云英的线索，一直打算去省城跟沈茹冰仔细谈谈。

有一天，腊月没事，张凡便叫上腊月，一起去了省城。

省城素望堂现在发展迅速，规模扩大，不但把门面买了下来，而且还买了隔壁一个门市门面，两家合一家，经过重新装修，相当阔气。

坐诊医生，一个沙莎，一个就是涵花村里的那个村医，又新聘了两个中医学院的大学生，而沈茹冰要处理诊所日常事务，只有大病重病，她才接手。

张凡和腊月走进去的时候，不由得感觉耳目一新。

沙莎正在一个老太太针灸，一眼见张凡进来，手上抖了一下，差点把老太太捅死，直起身，瞪了张凡一眼，道：

“老总驾到！怎么，有时间下基层视察了？”

沙莎还是那个迷人的样子，无论脸胸腰腿，竟然比上次在京城见面更显风姿，活生生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美人。

张凡心中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咧开嘴，故意不在意地道：

“沙主任坐诊，我哪有资格视察。我是来找沈所长的。”

沙莎冷笑一下，情知是张凡身边有个女警腊月，他必须要装装逼，便把嘴一呶，“沈博士在二楼办公室呢，一楼都是我们这些出苦力干活的。”

说着，眼圈似乎有些红。

张凡担心腊月看出什么，便带着腊月，上了二楼。

沈茹冰正在打电话，见张凡和腊月进来，便指了指沙发，示意两人坐下，她继续打电话。

张凡听得出，是省城一所大学邀请沈茹冰做学术报告的事宜。

谈完了，沈茹冰放下电话，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绰约有致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跟腊月打了个招呼，然后瞪了一眼张凡，训斥道：

“我尊敬的张总，你今天要是不来，我早就忘记了我们素望堂还有一个张大股东！怎么，今天怎么有空下来？是不是要退股？”

“退股？”

“既然你从来不过问、更不参与我们素望堂的工作，我想，是要退了吧？你现在在京城有林大所长给你开的素望堂，誉满天下的样子，我们省城这小诊所，你是不是要早点切割，以免给你丢脸？”

句句是刺，字字含嗔。

张凡看了一眼腊月。

腊月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你张凡平时在我和巧花这些女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原来，在沈茹冰这里，被训得像个孙子！

张凡看着腊月，苦笑不己。

对于沈茹冰，只有认栽。

不是她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