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7)

怎么被发现?

哪里暴露了?

雪郁在浴室蒸腾出粉色小脸,此时唰地通白,心脏砰砰作响,全凭本能意识地眨了下眼。

万一这是试探,如果他不承认,当没有听到,是不是就……

耳边蓦地传进那道令他引起恐慌含笑声:“如果你不迟钝这么久,我还能相信是我多想了。”

雪郁倏地翘起睫毛,和那双深邃、如同无底深渊漆黑眼睛对视,艰难干涩地吞咽了下,他声音小小:“你怎么发现?”

那样子太像掉进陷阱懊恼无比兔子,惹得戚沉唇畔勾起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刚在厨房门口,吓得肩膀抖了下。”

身体本能反应很难掩饰。

见雪郁抿着嘴巴小脸白白、看着他连气都仿佛在收着模样,戚沉明白宋桡荀假清高是怎么被打破了,他又勾了下唇角,轻声道:“小寡夫,带你去个地方。”

雪郁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意外砸懵了,系统还处于晚上待机状态,无法和他交流。

他只能跟在戚沉后面走。

也是这一下,他才知道古宅原来还有个小阁楼。

阁楼大门紧紧关闭,门上有一道道仿佛未知生物利爪刮挠出划痕,门缝下蓄着团团难以辨别黑色,雪郁微眯眼睛,定睛凝视。

……似乎是,什么东西毛发。

“砰——!!!”

大门上一个透明方框,猛然印出黑印,黑印向下滑动摩擦出刺耳锐响,随后,黑印消失,又贴上像是脸皮东西,那张脸严丝合缝贴着玻璃,眼眶爆裂,上下唇分离,露出夸张牙龈。

那颗眼珠在死死地、含着凄厉情绪地瞪着雪郁。

“你猜那是什么?”

雪郁吓得表情有些呆,漂漂亮亮眼睛都停止了眨动:“……什么?”

在雪郁猜想是什么生物时,他就听到戚沉说:“是人。”

男人声音柔和,温情脉脉,一个字一个字阐述:“你父亲干好事,火灾起得那么大,怎么可能就死一个。”

雪郁听懂了他弦外之音。

当年那场蓄意纵火,受害者不止一个人。

所以里面关着……是别受害者?

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戚沉似乎能透析他心中想法,懒懒溢出声笑,像在说事不关己事情:“这人当年正是要高考年纪,全家指望他出人头地,不过还没出就被烧死了,家里母亲伤心过度去世,亲妹妹重病没人照顾,没活几天也死了。”

“这人怨念过深,无法投胎,神棍怕他伤人,暂时锁在这里。”

雪郁额角泛起汗,黏黏糊糊地沾着软发,被那张人不像人脸盯了半晌,心尖悚然,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他没见过这种场面,胆子小人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猜一猜他现在在想什么?”

戚沉笑着,很有兴致地自问自答:“他在想,父债子偿,害他罪魁祸首死了,报不了仇,为什么不能找他亲人呢,和他流着相同血脉,谁死都一样。”

言毕,他侧过头,预想自己会看到小寡夫吓得眼睛湿润、泪珠断线似往下掉样子,但实际上,雪郁只是表情呆了点,有点反应不过来。

戚沉沉默片刻:“别害怕,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麻烦。吓到了?”

雪郁看了他一眼。

原文中也是这样,在原主住进古宅,戚沉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他下手,而是在他一次次对宋桡荀造成困扰后,戚沉才对他出手。

雪郁感觉嘴巴有点干燥,舔了下,不再看那张似鬼脸,扭过头问:“你带我来这,就是想吓我吗?”

戚沉怔了会儿,笑道:“嗯,想看看你会不会被吓到,看来不会,有点可惜。”

雪郁:“…………”

不怎么高兴地眯了下眼:“无聊。”

戚沉仍是笑着:“我还没问你,怎么能看到我?”

雪郁心虚地低下漂亮眼睛:“不知道,突然就能看到了。我好困,要睡觉了。”

雪郁实在不想再在这阴森森地方待着了,虽然他没干杀人放火事,但也挺吓人。

戚沉比他想象中要好说话,他这么说,就轻而易举放他走了,还笑着让他睡个好觉。

但雪郁睡得非常不好,整晚都在做噩梦,那张瞠目欲裂脸在梦境里挥之不去。

……

糟心事有了第一件,第二件就紧随而来。

雪郁被鸡按时按点叫醒后,刚想给自己做顿早饭,就发现古宅停电了。

他只能饿着肚子,在床上熬到中午,和系统说了下昨晚发生事,系统只让他继续走宋桡荀这边剧情,最后达到戚沉对他下杀手目就行。

一两点了,电还没来。

雪郁实在饿得不行了,想去别人家买顿饭吃。

古宅厨房需要插电源,普通农民家里可用不着,家家户户用都是大灶台,只要烧柴火就能煮饭。

雪郁先去宋桡荀家敲了敲门,敲第三下时,被旁边邻居告知宋桡荀大清早就去镇上帮他父亲看店了,这会正忙着,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谢谢。”

道完谢,雪郁绕过房子,往后面田地走。

此时正是下午,程驰应该在地里干活。

其实雪郁不想找程驰,但这村头除了宋桡荀,他只认识程驰一个了。

日头滚晒,雪郁遥遥便看到一汪汪肥沃农田里,身材粗大男人戴着竹笠,深一脚浅一脚在地里做活。

程驰生得人高马大,做农活也比旁人要好,他顶着太阳除草除久了,身上布衫都浸了汗,搭在腹部一块块蓬勃肌肉上,手臂攀爬汗珠闪着光。

雪郁微眯起眼,小心踩过田埂,往程驰那边走。

程驰正低着头拔草,眼角剩余视野范围突然挤进一双绵白腿,匀称紧致,走路都不会有赘肉颤,步子小而慢极具有风情,他喉结倏地一紧,傻愣愣抬起脑袋:“……雪郁。”

雪郁嗯了声,晒得绯红小脸往下低了低,淡声道:“在除草?”

程驰看了眼粗糙掌心泥土,担心小寡夫嫌弃,用旁边搭着布擦了擦,同时声音闷闷地问:“嗯,怕杂草和农作物抢养分,得定期除一除……你来找我吗?”

问得有点不自信,程驰不太敢相信虚荣傲慢城里人怎么会来找他,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雪郁淌过以前嫌脏田地,还此前未有地和他搭话是什么原因。

雪郁唇肉蒸得发软,呵出一口湿润热气,有些烦地开口:“家里停电了,到现在都做不上饭,很饿。”

程驰盯着雪郁嘴巴看了会,生硬地挪开视线:“正常,村子里供电不太稳定,尤其月底,经常断电。”

他见雪郁脸色不太好,想是饿坏了,停住缓慢吞咽动作,道:“如果很饿话,可以先来我家里吃,等来电了,再回去。”

“有什么能吃?”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做。”

雪郁神色自若:“这么爽快,不会还在想着怎么亲我吧?”

程驰顿时愣了下神,扶了扶头上竹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耳廓。

被看穿了。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雪郁当然只是随口问了问,他不认为思想保守、视同性恋为异端乡下人,会到现在还觊觎着他嘴巴,先前说那些话,恐怕只是一时兴起。

或者是好奇男和男之间接吻是什么滋味,找不到别人试,就把目光放在了唯一有经验人身上。

遭到拒绝了,也就放弃了。

一颗滚热汗滴在纤长脖颈处,雪郁眯了下眼,用那根细软手指揩去:“去你家吃饭,要不要报酬?”

前一句还在说是不是还想亲他,后一句就问要不要报酬。

程驰脑袋轰然炸了炸,小寡夫尾调娇软声线几乎要将他烤化,胸腔内有大江大河在拍打,他不太能思考地讷讷道:“……想要。”

不是要,是想要。

给不给都行,只是他想要。

……报酬。

是亲亲,还是别?

如果雪郁能和他亲亲,不管是嘴巴,还是脸颊,他都——

“二百块,够不够一顿饭钱?”

还在意动、紧紧盯着那两瓣红润嘴唇粗笨男人愣了愣,过于饱胀激烈情绪没得到满足,他呆怔着,把心里话说出来:“报酬不是亲亲吗?”

雪郁一顿,饶是心再大,也被他直白话弄得磕巴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程驰浑厚声音有些低,像口中衔着盆但里面没有肉一样,失落、沮丧,仿佛重临前几天在树丛里给钱也讨不到吃场景,他摸着鼻尖:“你刚刚那样问,我以为带你回去吃饭,就能亲你。”

雪郁:“……”

还是回去吃水果算了。

雪郁转过身,刚想走,就被程驰叫住。

程驰想捉住他腕子,但一伸出手便看到自己掌心粗粝茧子,怕弄疼浑身娇贵小寡夫,只能缩回手:“我除完这排才能走,你等等我行吗?我很快,干完活就能给你做饭了。”

雪郁瞥了眼正烈太阳,想了会儿,还是被饿意屈服了:“嗯。”

程驰摘下竹笠给泛着香汗小寡夫戴上,又把身上穿粗褂外套脱下来,铺在地势较高田地上,才扭头道:“你先坐着吧,我马上就能除完了。”

雪郁见他汗如雨下,刚烈坚毅脸庞滚起红热,轻蹙眉:“……不着急。”

话虽如此,程驰还是比之前更快速度地干起活。

雪郁站了几秒,累了,往程驰铺地方坐下去。

褂子很糙,有地方打了补丁,城里人肤肉都是娇养,一挨上就敏感地感觉到不舒服,雪郁眉毛微皱,蹭着往边边上坐了坐,尽量让自己少和麻褂有直接接触。

好不容易调整了个不磨人姿势,抬起眼睛看到什么时,又想发小脾气了。

旭日似火,隔了几道用来蓄水埂,有个浓眉粗眼男人手里拿着储水器,次数极为频繁地往这边瞥,耳根闷着赧然红。

很明显是在看雪郁。

雪郁眼睫毛翘着,把手搭在膝盖上,被他光明正大地看了几回,有点烦了,朝老老实实在地里干活程驰道:“你们村里人都爱这么直勾勾看着别人吗?”

程驰听到这话,躬起肩胛直起来,攥着几根杂草扭过头,许是他身材粗大吓唬人,那人在他注视下讪讪挠了挠后脑勺不敢再看。

他调了个方向,让自己宽阔肩背遮住小寡夫,才闷闷道:“……不是,是你漂亮。”

他之前不是随便盯着别人看流氓。

就是雪郁太漂亮了,他才看。

身子小小,人白白净净,以为是乖巧安静别人讲话大声点都害怕类型,结果脾气差、性格也不符合贤良标准,可就是很吸引他。

雪郁嘴角扯了下,完全没因为他夸奖高兴:“你当我是女孩啊?漂亮是用来形容男?”

程驰脸膛紧张得浮出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都忘了除草,对着坐在他褂子上小寡夫吞吞吐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当你是女孩,就是觉得你很好看,我没文化,你别生气。”

“行了。”

雪郁看他傻站在那,稍蹙了下眉心,催促道:“赶紧干你活,我好饿。”

程驰点头,很听他话,又躬起粗硬脊背扎进田地里,他除完了正面草,这回除方向,正正好对着小寡夫,让他能看清小寡夫在做什么。

他拔着杂乱生长草,喉结滚着,时不时看一眼雪郁。

小寡夫真很怕热,即便戴着竹笠,身上汗也冒个不停,泛着幽香气从软热肤肉上蒸腾漂浮,那双白得过分细腿浮出汗雾,好多都蹭到了他褂子上。

程驰不敢再看,那颗脑袋如灌了铅似,沉沉垂下,三下五除二拔完草,细致地擦了擦手上不慎沾染泥土地方,才从地里上来,对昏昏欲睡雪郁道:“我好了。”

“好慢。”

程驰看了眼褂子,缓慢吞咽了下,本就沉闷声线更低了:“我得干完才能走,不过明天就不用我来干了,我们家轮流来。”

雪郁翘了翘眼尾,被晒得有点软,对他说左耳进右耳出,半晌才出声:“……哦。”

其实也没等多久,但雪郁就是感觉被晒到了,从褂上起来时候,膝弯曲了下,有跌倒趋势。

程驰眼珠都挂在小寡夫身上,雪郁还没怎么,就被他眼疾手快拉住了手。

不过雪郁站稳后,很快就拂开那只指骨宽大手掌了,总共也没几秒事。

他把那全沾上泥土褂子捻起来,寻思着周末拿去镇上洗衣店洗一洗,两根手指捻着粗褂,往前走了几步,发现程驰还站在原地没动半寸。

“你在想什么,还不走等着喂蚊子?”

程驰这才回过了神,皮肉包裹、那颗凸起喉结滚了滚,他滤过空中燥热,看向小寡夫提着他粗褂软手。

刚刚那是第一次。

第一次碰到雪郁。

小寡夫之前嫌他穷酸,嫌他土气,不愿意碰他,这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触碰,哪怕只是碰了碰手指,哪怕碰了不到五秒就分开了。

但还是让程驰心脏砰砰直跳。

他发现自己想象力实在贫瘠,不能想象小寡夫之前到底是怎么被养着,他这么漂亮,他丈夫一定很喜欢他,恨不得把他捧起来含在嘴里,怕他化了,怕他受累。

小寡夫基本没做过什么活,养尊处优,怕是连吃饭都是坐在男人腿上,娇滴滴地让人喂。

所以才养得那么娇,身子那么软。

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摸一块过了水软滑豆腐。

程驰喉头压了压,又忍不住想,雪郁这种晒会儿太阳都娇得快晕过去体质,那细细弱弱手指,别说担子,连锄头都不一定挥得起来,还有那窄窄腰,如果真有机会和他亲热……

会肠穿肚烂吧。

不行。

他还是得多挣钱,给小寡夫去镇上买点好,养一养,再多长点肉。

这样才有力气装下他。

……

程驰家不比宋桡荀好,但还是要比那些土坯房好很多,用泥土夯实墙,房檐是用砖瓦搭。

夏日炎炎,蒸得屋顶有些许模糊朦胧,从蜿蜒瓦脊看过去,能看到遥远处陡耸山脉、群峰。

程驰家里干干净净,雪郁走进来,坐到了餐桌旁边。

程驰喉结耸动,摊开大掌,对着香汗四溢小寡夫,含糊道:“那个褂子,给我吧。”

雪郁捻着那粗褂,抬眼看他:“给你弄脏了,我到时候拿去镇上洗干净了再还你,你没别衣服穿了吗?”

程驰坚持道:“……不用洗。”

雪郁表情困惑。

弄脏了还不用洗?第一次见这样老好人。

对方这样要求,雪郁也没办法,把粗褂递还给他,安静坐着等饭吃。

程驰把粗褂放回房间,去灶台点起了火,雪郁没说想吃什么,他就凭自己想法做了一锅面疙瘩汤。

想到小寡夫平平坦坦肚子,又想到他细细腿。

那么小,到底怎么和男人亲热?

如果和画册里画那样……

真不会哭吗?

程驰满心想把娇娇小小人喂胖点,最起码有能和男人接吻力气,他特意装了满满一大碗。

那种碗,是办席或者过年时家里来了无数客人,为了多装点菜用碗。

碗口大小和雪郁脸不相上下。

雪郁握着勺子,一脸抗拒:“你觉得我能吃完?”

程驰像座山似坐在那里,肩膀宽阔,连坐着都比雪郁大一圈,可气势笨重温驯,在小寡夫面前一副任劳任怨样子,他低着脑袋,慢慢挤出一句话:“我平时都吃两碗。”

雪郁快气笑了:“你拿我和你比吗?”

确实不能比。

小寡夫肚子那么小,比起他要小多了。

呆笨粗壮男人思索了会儿,觉得雪郁确实塞不下那么多东西,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给你倒回去半碗?你直接剩下也可以。”

雪郁平时吃饭习惯吃多少装多少,没有浪费习惯,他搁下勺子,轻点头:“倒回去,我吃不了那么多。”

一晃眼,碗里只剩下先前半碗,雪郁总算满意了,埋着小脸开始吃。

他吃饭样子很秀气,不像普通农民干完活回来大快朵颐粗鲁样子,先舀一口,吹得半温了才肯喝。

程驰完全无法看别东西,太可爱了,小寡夫连吃饭都和他们不一样。

雪郁小脸木然,对面男人一会看看他脸、一会看看他嘴巴、一会看看他手,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目光半点不安分,被骂了就老实巴交消停几分钟,几分钟后又开始故技重施。

到最后干脆随他看了。

反正不会少块肉。

程驰看他吃得脸色红润了点,摸了摸后脖颈,声音低沉道:“我下午可能要晚点回来,如果还没来电,你就等我一会,不会特别晚。”

雪郁舀完最后一口,随口问:“为什么会晚回来?”

给嘴巴微润小寡夫递过一张纸,程驰高壮身躯站起来,开始收拾饭桌上残局,边拿起碗,边老实回答:“在镇上找几份工作,今天下午都有我排班。”

“你很缺钱?再缺钱也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干这么多活,不怕吃不消啊。”

程驰扫了眼雪郁长长翘翘睫毛,敛声屏气道:“能应付过来……买完空调,再辞掉一两个。”

空调两个字一脱口,雪郁稍抿了抿唇,有点馋地看了他一下。

小寡夫果然很高兴。

程驰禁不住想,等装了空调之后,雪郁是不是就会经常来他家了?

到时候满屋子都是小寡夫香香味道。

程驰光是想想肩背便紧得无法松弛,端起碗,和他交代了一下:“我先去洗一下碗。”

雪郁低软地“嗯”了声,有点发困,但还要等着程驰洗完碗,跟他去古宅里拿两百块给他,有来有往,钱货两讫。

程驰洗完出来功夫,雪郁已经脑袋靠着墙睡着了,昨晚做噩梦没睡好,早上又被鸡叫醒,前不久还晒了半天太阳,现在睡得别人放个响炮都无法惊醒他。

程驰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小寡夫睡得沉,完全忘了在谁家,嘴巴轻抿着,头发柔柔软软地贴着两鬓,小脸白皙,晕着两抹淡淡红色,睫毛上下纷动,像一尊易碎瓷人。

程驰盯着那两瓣又红又莹润唇肉,清晰地感觉自己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想亲。

好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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