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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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花震惊的瞪大眼睛目光向我投射而来,我不留痕迹的对她摇了下头。

昨天和肆叔分开的时候,陈锋只是昏死过去了,我到屋内后院里那抹奇异的紫光便消失不见,刚刚来饭厅的路上也没瞧见陈锋的身影,若是肆叔害了他,他是如何回到屋子里去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里闪现,百思不得其解。

二婶没主意似的看向二叔,毕竟在她眼里二叔才是一家之主。

“快带我去看看。”二叔说完,便带着大部队去昨晚陈锋所在的屋子。

我们自然也得跟着随行一起过去,香婆拉住我的手腕,等着人都出了饭厅的门才缓缓对我说道:“到你上场的时候了,打他个开门红!”

我心下了然,以香婆的神机妙算的能耐能口出此言,陈锋的性命应该无碍...

“我明白了,香婆。”

在我和墨花一人一边扶着香婆,元夕元琛扶着瞎婆婆最后赶到,听到屋内的二叔声音急促的说道:“快去叫村医过来!”

瞎婆婆蹙眉语气颇有威严的阻止道:“叫什么村医!屋里人往外清一清,今安你过去看看!”

我被点名正要往里面走时,二叔面色为难的说道:“这...不好吧?要是耽误了,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此时的陈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个眼圈像是被谁打了一般乌青发黑。

三婶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双腿发软的伏在床边,气息不稳六神无主的看着瞎婆婆和香婆。

“我弟弟这是咋了?怎么叫都不醒!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锋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大清早又闹出这样的事,一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奶奶语气不善道:“这是遭了什么邪岁事儿?!你这当娘的也是没正事,给晚澄吓得直哭!”

三婶委屈的瘪嘴,口不服输的说道:“孩子看舅舅没反应,我又急着让她去叫人,难免会瞎说,又不是我告诉她的!

再说,娘,我弟弟本来就是看病来了!老三昨晚不知道又醉在哪个野女人家,你舍不得说他,倒是说起我没正事了!”

奶奶白了她眼,双手交叠放置在身前抿着嘴不再说话。

香婆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抽出腰包里的降龙鞭,握在手中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仅这一个动作大家纷纷愣了,在经过二叔身边时,他拉着我的手臂问道:“今安,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想他死就让开。”我看着床上的陈锋,略带警告般的回道。

二叔眼神明显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同他说话,他故作轻松的松开手,耸肩道:“那你来!”

“墨花,琛儿,你俩去帮今安打个下手。”香婆挺直背脊颇有气势的吩咐道。

两位婆婆对我至此,帮我立威,无胜殊荣。

当我靠近陈锋时他双腿突然剧烈颤抖,双眼向上翻着跟羊癫疯发作了似的,口中吐着白色奶沫一般的异物…

三婶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屋里没来得及出去的人全部慌了神。

“这是怎么了?!陈锋,你别吓唬姐姐啊!”

祝晚澄的哭声吵的人心烦意乱,我转头看了她眼,她吓得连忙跑去奶奶身边,死死的抱着奶奶的腿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啊!那是啥东西!”

这边三婶一惊一乍的怪叫,仔细一看陈锋的口中爬出来一条黑红的蚯蚓,足有十厘米左右长度。

一条…两条…三条…随着数量越来越多,陈锋突然张口一呕,一团蚯蚓抱团摔在地面四处爬散…

“啊!!!”

身旁刺耳的尖叫声一浪接过一浪,连平日里波浪不惊的二叔脸色也铁青一片,女孩子们纷纷在一旁干呕。

元琛张开双臂将我和墨花紧紧护在身后,墨花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儿!

今安,你瞧出什么了?”

“一个男人。”

“男人?在他身上?”

我点了点头,手中握着鞭子越过元琛狠狠的朝他肚子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陈锋整个人头脚弓起,在床上弹了一下。

肆叔昨晚交给我时就曾说了,顺着抽驱邪,逆着抽制恶!

那我便一正一反,打掉他身上的邪,也治治他昨晚的恶!

见到陈锋衣服被鞭子上的逆鳞划破,皮肤出现血痕三婶顿时接受不了的扑上前,“祝今安你干什么!人家大仙儿都是嘴里叨咕叨咕人就能好,你这怎么还动起手了!

我可告诉你,你别公报私仇奥!”

“三婶说我公报私仇?公是谁求着我要办的?私仇又是什么仇?”

三婶一时语塞,见我举起鞭子还要抽,瞬间从地面站起身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声音带着一种厚重的低沉感。

我们俩之间的手上的力道互相博弈,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你折磨他就是因为他拿了你的东西?”

“没错!”

“什么东西?”

“老子的金锁!”

此时床上的陈锋渐渐转醒,身上趴满密密麻麻的蚯蚓,他吓得胡乱的用手去拍,嘴里妈妈的吐着脏话。

元琛看出那男人已经趁机上了三婶的身,拎着陈锋的衣领将人从床上薅了起来。

墨花狠声狠气的问道:“金锁在哪儿!”

陈锋挑眉一副痞子样儿,“金锁?还小燕子呢!”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记吃不记打吗?”

陈锋别过脸躲避开元琛和墨花犀利的眼神,“我不知道啥金锁。”

面前的三婶松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抡圆了胳膊抬手一个巴掌甩到了陈锋的脸上。

陈锋震惊的捂着脸,惊诧的问道:“你敢打我?!”

三婶二话不说抬手又甩了一个,元琛在这时松开陈锋的衣领,给三婶腾出地方,直到陈锋刀条的脸被扇成了猪头,黄毛毛才慢悠悠的现身。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对三婶身上的东西说道:“差不多得了!你打也打了,下去吧!”

三婶的白眼仁上布满红血丝,朝着床尾的地方吼道:“凭什么?!他挖了我的坟,盗了我的锁,我没要他死都已经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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