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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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看着脏乱,可一般讨饭的人眼神会非常闪躲,而她的气场却十分不同。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玩味似的看着我挣扎,而我就像是在做无用挣扎的小猎物,猛兽的自信浑然天成。

我记得肆叔曾教过我,无论任何东西都有它的命门,只要找到命门或者有相克之法方能解决。

黄毛毛分心的关注我这边的情况,还要费力对付面前那只槐树妖,好几次被打的节节逼退,身上许多地方受了伤。

他以前经常说我是一张扑克脸,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不管有多痛也不知道叫喊,实在疼了就咬牙挺着,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他还说他可做不到,喊出来心里能好受一点,可此时他怕我分心,也在那里死命的撑着!

可能这就是仙家和弟子的情分,互尊互敬,互思互念...

我后背紧紧靠在木杆子上,女人在我的身后方向,如一股绳一般的黑发丝正好可以将我勒得更紧。

我笔直的站立尽量保持自己可以呼吸,不会因为窒息而死。

站了很久双方僵持不下,她见我这边没了动作,感到好奇一边过来查看我是否死了。

当她一个晃身到我面前,瞧我歪着头紧闭双眼完全没了活着的气息,嘲讽的一乐,对其余的人得意的喊道:“伙计们,收工了!”

在她留神之时我立刻掉转身体,跑到原本木杆的反面,我们俩一前一后我绕着树来回跑了几圈,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措手不及,更来不及施法由我牵着走。

发丝锋利也足够长,的确是难得武器,可是头发的忌讳是什么?

怕乱!

此刻树杆立在我们俩中间,我们成对立的姿势面对面的站着,双方的身上全部缠着发丝,只要她敢发力那么自己也会受伤。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墨花!拿着匕首过来!”我费力喊道。

我记得她的口袋里有一把特殊的匕首,不知道这个关键的时刻她还能不能找到!

显然她也有些慌乱,在布包内翻了半天才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朝我过来。

“我得怎么做?”她极力保持冷静,我这会儿才注意到她的脸也受伤了。

“割破她十根手指。”

“啊?!”

“没时间了!快点!”

她双手握着手掌般大小的匕首,犹豫我们俩如蚕蛹一般被发丝裹住身体,对方的双手并不容易找。

墨花满头大汗的蹲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那女人还一直瞪着眼睛威胁她,“你别碰我,不然我就弄死她!”

墨花下意识的看向我,我对她说道:“别管我,不要分心!”

女人见墨花没有停手明显有些急了,宁可自毁百八也要换我一千的架势!

她瞬间发力我听到衣服被割的碎裂声,她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高高扬起头颅,痛的脖颈上的青筋如蚯蚓一般鼓起,可还是不肯停手。

墨花找到女人的手,瞧她五指张开的模样像极了鹰爪,墨花颤抖着心一横,闭着眼睛照着指尖割了下去...

暗红的血液.喷溅了她一脸,伴随着女人一记撕.裂的叫喊。

我们身上紧裹的力量随之减轻了很多,也能趁这个机会稍稍得以喘息。墨花来不及思考转到她身边另一旁,轻车熟路的找到手指做了同样的动作。

过了很久墨花都没有忘记那晚的情形,一脸做了好几晚噩梦,她说那血不能用温热来形容,像岩浆一般滚烫。

根本不像是人类会有的温度...

头发丝瞬间收回,没有力量的禁锢女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塌塌的伏在地面。她眸子里满是恨意的盯着墨花,两个人对视了很久。

我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被划破了,看起来比她还要褴褛不堪,身上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渗出血丝。

那些黑发丝犹如失去了生命力,飘落在地面乱成一团带着一股子馊味。

我夹着一张驱邪符丢在地面‘轰’的一下燃起了火,火焰燃了老高映红了我们的脸。

“不要..不要...”

女人哽咽着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她已经虚弱无力还硬撑着爬到附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在火里寻找黑发丝...

我别过脸不想去看那一幕。

无论对于我还是她来说,我们的法器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换做谁都无法接受。

可正和邪本就无法相融,没有对错,只有生死。我本无心害她,她若要我死我只能反击,别无他法!

黄毛毛和黄云天还有其它两位黄家战将也将那边处理的差不多,原本寂寥萧瑟的坟地此刻凌乱至极,满地的枯树叶、干枝还有刚刚被燃烧的黑发丝...

我想对方只是派了四个入门级的小人物来试探我,至少其中没有当年想要我性命的女人。既然这样我们还需奋力回击才能护住小命,若是有一天他们动了真格儿,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幸逃脱。

黄云天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眼睛红红的叫了声,“阿姊...”

我愣了半天,这会儿的他就是委屈的小娃娃啊!

哪里还有刚才威胁我、恐吓我、阴阳怪气的模样...

我上身弓着额头上冷汗直流,耳边的碎发黏黏的贴在侧脸上,对他说道:“黄毛毛可能为了帮忙骗你了,我不是你阿姊...不过你别怪罪他,有任何惩罚我来受。”

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说实话,不然等他发现了,以他的性子估计真能扒了黄毛毛的皮...!

他眼神异常坚定的摇头,声音又细又小反驳道:“你是!你是阿姊,你不记得我了?”

他的眼睛很细很魅眼角轻微上扬,里面蓄满泪水感觉金豆豆马上就能掉下来...

我不知所错的看向黄毛毛,“这...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黄毛毛装模作样的捂着伤口道:“不行,我头晕,得回山洞养伤了!这几天叫小葫芦跟着你吧!我走了!”说完,唰的一下没影子了。

我:“......”

此时的黄云天哪里还管黄毛毛去哪儿,他一口咬定我就是他阿姊。

“阿姊拿着凤临鞭,你这把是降龙鞭...阿姊上战场也是你刚才的表情,即便受伤了也不哼一声...看到敌人倒下也不忍去看,你就是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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