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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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花在里面泡茶的也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谈话,这会儿端着茶台过来放在桌面上,笑着说,“大眼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好这口?”

她什么话都敢说,明明自己还是个姑娘,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出卖了兄弟的**,生子的神态上略显愧疚。

缨禾继续问道:“你听见过半夜的开门声,或者那个女人的声音吗?”

生子摇了摇头,确认道:“没听到过。”

我有些不解,男人的宿舍难道女生可以随意进入?

当我把这个疑问问出口后,生子为我解答道:“这又不是学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然老板也说过宿舍不许带外人来,但大家在背地里都心照不宣,许多同事都会领女朋友回来过夜。

不过十三师傅说的也对,就算有人半夜过来,他们俩也得偷偷摸摸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来。”

“我那天看见大眼自言自语,他平时也会这样吗?”

生子摇头,“不会。这几天他就是很奇怪,屋里不开灯只点蜡烛,一进他屋子里感觉特别别扭,还有就是以前大眼很邋遢,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现在突然变得特别干净,连床也不许我们外人坐了。”

“那女人都什么时候来,有固定的时间么?”

“好像没有,我不太清楚。哦!对了,昨晚来了,你说大眼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是不是那个女人搞的恶作剧啊?”

我仔细回想看到大眼自言自语在街上走的模样,他中邪是中邪了,但是一定没有邪祟在附近。

现在生子嘴里的女人能是那邪祟么?

我对缨禾问道:“你怎么看?”

她现在已经立完堂口是一位合格的先生,在看未知的事情上要比我准确许多,我还只能依附黄毛毛或者胡九殷来给我提供信息才能看得到。

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如黑鸦翅一般挡在眼帘,每次思考的时候会微微蹙起眉头来,看起来特别惹人疼爱。

她虽然比我要大几岁,可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岁数,可能是长得小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的性格随和讨喜,总是乐观向上一点也不故作老城。

“应该是这个女人的缘故,不过大眼现在不愿意你去帮他,他要是不说实话咱们也没有办法。”

事主得心甘情愿这个道理,我们都懂。

倒不是上杆子不是买卖,而是有的劫难只能他自己过,别人不可以强行插手去改变,就像有的债必须得自己去还一样。

生子紧张的抱着茶杯,好像冷一样浑身止不住的抖,他颤声问道:“大眼会不会...出事啊?会死吗?”

茶水冒着半透明的热气挡在他的脸前,屋内并不冷,我穿着一件薄衫还微微感觉到汗意,他怎么可能冷的发抖?

我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

“没...没有。”他眼神躲闪,连忙喝了口茶还被烫到。

我和缨禾对视一眼,纷纷清楚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不愿意说就算了也没有为难。

他待了一会便找说词离开,我上楼准备东西打算晚上去那间宿舍看一看。

缨禾推着轮椅来到我身旁,问道:“十三,你要破例吗?”

我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

“总不能看着一个好好的人被那些邪祟磨死吧?而且肆叔把我放在这不就是为了保护这一方百姓的平安吗?”

“我看到那个女人了,厉的狠,不好对付。”她满脸担忧的说。

“你看到了?”

缨禾点了点头,影响里就是穿了一条红裙,白袜子,红色的鞋。头发很长大约到屁股下面,血瞳。”

血瞳?

我听说过血瞳,并不是眼睛流血或者有夸张的红血丝就是血瞳。血瞳是只瞳孔颜色发红,并且闪着红色光,眼白部分和生前一样。

这种鬼是厉鬼中怨气最大的,凭着生前的恨意死前换上红裙,死后才有可能演变而成。

我还从没遇到过血瞳,想必应该比我预想的难对付。

缨禾继续道:“她这种你跟她讲道理是不行的,不如晚上我和你去吧?”

我立刻拒绝道:“不行,你身子太虚了,好好在家。”

“没关系的...”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有个意外我怎么和郁先生交代?”

缨禾抿着嘴极力忍着,最后还是‘噗’的笑出了声,“难怪别人说你像姐姐,一板一眼的样子可严肃了!

行行行,我不去,我在家等你回来。”

我不知为何被她笑的脸上有些燥热,然后继续装模作样的往包里装东西,“你的事我会想办法劝服肆叔的,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说完很久,身后都没有动静。

当我在回头时见缨禾眼睛里一片汪泉的看着我,一副要哭的架势。

“你这幅样子要干嘛?”我问。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间听到的。”

“我不用你帮忙,况且这都是我自己遭的孽,我能还。”

我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无比烦躁,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我已经这样了,她必须得好。

“别逞强了,要是无解我也不干预,只要有解决的办法,何必要遭受这样的罪!”

“可是你明知道冥殊大人若是回归尊位了,他就无法贴身护着你了!”

“我不用他护着,况且他也不能护我一辈子,不是吗?”

“可...”

她还要继续劝我,我走到她的轮椅后面打断道:“别可是了,我真没事,先送你回去休息。”

自从听到她和郁秋庭那日的谈话,她叫了我一声阿姊,加上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举动,我猜测她是阿荼的妹妹。

不然我怎么可能有一个大我这么多岁的妹妹?

她这一世也为人,她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曾经,我为何别扭着不肯接受?

她能千里迢迢过来寻我,我怎会不了解这其中的含义?

正如刚刚心底的那个声音一样,我和阿荼的命运已经这样了,我必须得让缨禾好起来...她在这人间还有大把的时光,有爱人,有孩子...

总不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连上几节楼梯都喘的不行!

我清楚干这一行的人命运不会太好,但我也相信我们救助了那么多的苦难,总有人能帮她把这一关顺利渡过去。

如果可以,我想那个人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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