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离开,临幸之前
“我自己的事?”
墨七夜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扒开邵灼华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都到了现在,邵灼华竟然还是这么冥顽不灵,如果可以,他还真想再让她醒醒神。
这般想着,墨七夜起身走到了邵灼华的身边,伸手再次向她的穴道上点去,然而这一次邵灼华却早有准备,拦住了墨七夜的手。
不过墨七夜也不傻,智跑知道邵灼华上了一次当还怎么会轻易上第二次?所以早有准备,另一只手穿过邵灼华身后,将她拉进了自己几分。
邵灼华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到了一个泛着清冽冷香的怀抱里。
墨七夜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么许久以来他计划了这么多事,一直在暗中帮助她,这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现在还说这些话来气他?
“本王真想再让你清醒一次!”墨七夜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磨牙的意味。
邵灼华眸光一动,皱眉想挣开墨七夜的手臂,然而墨七夜却似乎早已经发现的她的打算,手臂向前一勾,将邵灼华的身子整个拥入怀中。
清冽的冷香瞬间钻入鼻尖,邵灼华的的身子不由得僵了僵,有一瞬间的滞愣,回过神来,立马皱眉想要推开墨七夜。
墨七夜的下巴搁在邵灼华的肩上,好看的桃花眼闭了上,长长的睫毛安静柔和,低低的声音直接落在邵灼华的耳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邵灼华想要伸出去的手竟然就这样鬼使神差的顿在了二人中间,半晌都没有动作。
墨七夜的话似低喃又似呓语,在耳边低沉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钻进邵灼华的耳朵里,她甚至能感觉到墨七夜开口说话时下巴在肩膀上的一张一合,棱角分明的下颌骨甚至疙的她有几分不舒服,可是不知怎么的,邵灼华想伸出去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仿佛她能感觉到此刻拥着自己的男人声音里有多么的疲惫和无可奈何,他不像是那个菱韶国呼风唤雨的冷面战神七皇叔,而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依靠的人。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邵灼华的身子似乎隐隐有几分僵硬,墨七夜才缓缓睁开眼睛,放开了邵灼华,一双桃花眸落在邵灼华柔和的小脸上,里面的淡淡的灰色还是让人琢磨不透。
“照顾好自己!”
墨七夜开口,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身影便闪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屋子里。
邵灼华只感觉到年前温暖的触感忽然消失,紧接着一侧的窗户冷风又出吹了进来,不由得让邵灼华打了个冷颤。
好半晌,邵灼华才走到床边将窗户关上,屋子里依旧十分安静,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般。
来到菱韶国的这段日子,墨七夜的确帮助过她许多,她和墨七夜之间或许比单纯合作之间的牵扯不知道多了多少。
可即便如此,她与墨七夜之间也有一道不可跨距的鸿沟,说她不想跨出这一步也好,说她不敢跨也罢,总之这一世她不想再动任何的恻隐之心,而墨七夜这种人,她注定不会与他有任何故事。
邵灼华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方才墨七夜丢下一句“照顾好自己”便离开,不知为何给她一种告别的感觉。
只是马上就要启程前往双城,她也顾不得这些乱马七糟的事情。
严管家已经将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双城的事情除了严伯,她是不放心别人来掌管的,只是这样一来将军府上下的事情便没了打理的人,所以这一次邵灼华决定将流云飞雪留在府里,流云飞雪听了虽然百般不愿,可也只能听从小姐的安排。
邵灼华又将府上所有的账本和各个商铺的情况仔细理了一番,直至下午未时才从房间出来。
按照计划,明晚出发前往双城,一夜行程,第二日正好能赶到云城,她还要去唐家一趟,将唐安出的令牌换回去,再从云城出发,不到三日便可抵达双城。
所以,这一会儿正好赶上晚膳的时间,邵灼华也好和祖母与大伯他们拜别。
老太君倒是并没有惊讶,这些日子邵灼华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她也知道自己的孙儿不可能永远圈在将军府一隅,而她也不会那般迂腐的将灼华困在闺房。
只不过邵远安和安氏却有几分讶然,不过见老太君都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只有安氏开口问了句“灼华若是离开帝都,那将军府上下该由谁打理?”
邵灼华回道,“我将流云飞雪留在府中,帝都的事情我也都打理的差不多,这段时日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若是有什么意外,大伯可以派人去风月琴行寻求帮助。”
安氏听了邵灼华的话,没再说话,而是看了邵远安一眼,邵远安点点头,开口说道“好,灼华且放心去吧。”
她这几日和琴然联系过,她不在帝都的时日,叫琴然帮衬着将军府一些,这点小事琴然自然是一口应下,并且琴然现在已经认可了邵灼华,几次三番让邵灼华去风月琴行,也对摘月楼上下了解一番。
不过邵灼华倒是不急于这个,一是这几日樱凛一直下拜贴,她以生病为由推拒,倘若被人看到出府定然是件不好的事,二来摘月楼虽是母亲留下的,可涉及的情报网和杀手盟系统繁多冗杂,况且其中有多少可用之人,又有多少其心有二的人都未可知,所以现在她还不急于去收服摘月楼。
比起摘月楼,她倒是更想去边境摆放四位掌管守军的将军,邵灼华觉得在乱世中这可是比小小的杀手阁有价值的多。
回过神来,邵灼华看了看邵紫萝身旁的空位,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怎么不见大哥的人?”
“俊然今日头午离京,怕是这段日子都不会回来了!”邵远安叹了一口气,面上似乎有几分难色。
说到底,俊然年过二十还没有一个正经的一官半职,也是受了他和将军府的连累,毕竟他的儿子,他是清楚的,如今想离开闯一番事业,他也是支持的。
只是儿行千里,他们这做父母又怎能不担忧。
看邵远安的脸色,邵灼华就已经大概猜了出来邵俊然为何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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