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可咿！”波克比开心地冲着乔葵伸出两只小短手。

“那就好，”乔静欣慰地点点头，又看到躺在椅子上，有些在打瞌睡的皮卡丘，接着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皮卡丘进化啊？”

都怪程彻那个小混蛋！肯定是他缠着女儿。

转头看到在玩桌上碗筷的波克比，乔静转移话题问道：“和波克比相处的好嘛？”

毕竟不是每一只皮卡丘都是皮神，99%的皮卡丘都不如进化以后雷丘的能力。

对学生们的要求唯有一点，当天不可以参加任何比赛以外的精灵对战。这四天时间里面，比赛对手才是学生们唯一需要关心的事情，万一参加其他对战，精灵重伤要修养好几天怎么办？

作为本地人，乔葵自然对石英市大街小巷好吃的馆子如数家珍。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梧桐山语”这家精灵和训练家都可以用餐的饭店，作为自己午餐的用餐地点。

已经换成一身冬季常服的乔静面上一喜，又板着脸说：“这两天怎么不回家住？”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乔葵站起来，给母亲拉开椅子，“我是带了学生过来比赛的，来回跑不得累死。”

坐下不久，刚点完菜，就有人推开包厢的门。

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乔葵继续给波克波圆滚滚的绳子围上餐巾，叹了口气说：“妈，快寒假了，我会回家多住几天的。”

下午1点前必须回酒店，睡一小时午觉为晚上的对战积蓄精力，然后3点开始分析当天的比赛对手。

乔静顺势坐下，本想说让快龙接送不就不累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寒假能回来就不错了，想要女儿天天跟自己住在一起，怎么想女儿都不愿意。

乔葵一面帮助服务员摆盘，一面轻松地继续介绍道：“还有一个程彻，比较笨，成绩不行，全靠耍点小聪明，仗着自己有波导之力对战。擅长培育的精灵方向是……”

其他人那儿都是客观描述，怎么到程彻这儿用‘笨’这种这么主观的描述了？一点不老实跟妈交代，还想当做普通学生瞒过去？还好我早上直接逮着程彻，把他的话给套出来了。

乔葵心里早就有了计划，“等去阿罗拉吧，利用那边的特殊磁场，我想让它的大师级之路走超能力和电系双系。”

“嗯，挺合适的，回头我给你寄份雷之石过去。”乔静看了一圈，又转而问道：“幸福蛋呢，没带它过来？”

“医院上班，知道回石英是过来比赛，它就不想过来了，”乔葵的表情渐渐无聊。

看到服务员端着托盘进门，乔葵精神一振，随口答道：“娜姿你知道的，今天跑去申请七阶道馆了。俊辅为人有点傲气，和同学们关系相处一般，擅长培育飞行系的精灵……”

乔静不吭声，没有看女儿，面向门外，一副在看走廊的样子，实际上全副身心都在关注女儿对程彻的描述。

知女莫若母，同时知母也莫若女，她如果这时候盯着乔葵看，恐怕会被这个精明的女儿看出破绽。

对着门外，乔静郁闷地撇了撇嘴，转过脸又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颜，“虽然只是半年多的临时任务，但听你这样一说，你对当老师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马马虎虎吧，”乔葵拿起筷子，冲母亲点了点头，一点不客气地开始吃饭。

对女儿的性子，乔静已经彻底没辙，但是引导让程彻每场首发出场的事情还得继续做。

“这样的队伍，有娜姿带队的话，在关都这儿夺冠肯定没有问题啦。”

乔葵顿了顿，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乔静状似忧心地侧着头看向女儿，“但是和别的联盟最终决赛的话，想要打赢去年的冠军合众的队伍好像不可能啊？”

“唔……”乔苦把米饭细细嚼碎，慢慢咽下去，轻轻地又嗯了一声，用探询地目光看向母亲。

‘上钩了，’乔静的眉头紧皱，用不确定口吻说道：“看这群学生，也就那个会波导之力的有点爆发式跳跃性成长的可能性。程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个培育格斗系精灵的。”

语气又转为专业性地陈述：“一般来说，这种偏向于战斗的天赋能力，需要压力、情绪、斗志多方面调动会加速成长，但是看他的年龄，明显有压力的对战参加的还不够多。你试试看，多给他一些战斗机会，调动他的斗志，会不会有突破？”

“嗯，”乔葵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定食餐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搞定，’乔静拿起筷子，就像是普通母女聚餐一样，将话题又转到了冬天的衣服上，好像刚才的话题，只是简单的关心一下女儿的工作情况。

问恋情情况？这种百分百会被女儿否定，外加讨厌的话题，乔静当然不会去碰。

……

下午开会前。

在会议室外，乔葵忽然拦住了程彻，神色严肃，让早上刚见过她妈的程彻心里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这对母女到底怎么沟通的。

“程彻，我想了想，你的对战心态不够认真。有娜姿在三位，你会有我输了也没关系的想法，”乔葵盯着程彻的眼睛肃然道，“但是我们为了求胜，也不可能把娜姿换下场。”

“呃？”

之前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但这早上不是刚被你妈激励过一番斗志了么？

“你知道净胜场吗？”

程彻侧过脑袋不让自己笑出来，“知道。”

“后面由你首发，如果你的净胜场为正数的话，”乔葵左右看看，其他学生都已经走进会议室，娜姿在石英总部申请七阶道馆，四周空无一人。

低声而妩媚的呢喃细语在程彻耳边响起，“我就让你亲一下。”

斗志，斗志燃起来了！

比赛日，带队老师乔葵将早上安排成为休息和自由活动，给从来没有来过石英市的学生们可以到处逛逛的机会。

像是在问学习成绩一般，乔静把女儿所有的精灵情况都问了一遍。

见女儿的表情从无聊开始变得不耐烦，乔静起身打开包厢门，让服务员进来上菜，同时状若无意地突然问道：“你现在不是临时去调去当老师了嘛。带过来比赛的这5个学生怎么样啊？”

“嗯，”乔葵灵巧地转了个身，笑着和波克比蹭了蹭脸蛋，“我给它取了名字叫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