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它狗屁不值

柳氏的眼泪再次决堤,“不,娘不相信,”

“不相信没事,等你见到他,就相信了,咱们俩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他忘恩负义,弃糟糠之妻不顾,休妻弃女,另娶她人,你赌他对你有情,那封信是他被逼的”

“好”

“别急着答应,我若输了,以后我会全力支持你和苏有才,你若输了,记得答应回来后,和女儿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将你的后半生交给女儿来安排,如何?”

苏墨染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柳氏,仿佛在和别人谈一场交易

柳氏也顾不上哭了,“我信他,是逼不得已的,他不会抛弃我的”

“唉,信不信,见到他就知道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哭了,也不要胡思乱想了”

柳氏用袖子擦擦眼泪,轻轻点点头,“娘知道了”

她起身去筐子里提出一个油布包,打开里面,是六个黄绿黄绿的大饼

她拿出一个递给柳氏“先吃饭,吃饱了,养好身体,才有力气赚钱,没钱去不了府城”

柳氏接过饼子看了看,咽了一下口水,眼泪又流了下来

“娘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好啦,整天哭哭哭,要是哭能解决问题,你天天哭我都不拦着,赶紧吃”

她给自己和柳氏一人倒了一碗水,坐下闷头吃起来

饼子里的菜是野菜,里面有豆面,有粘面,还放了一点盐,干吃也有味道,再喝些水完全没有问题

苏墨染一边吃,一边喝水,喝水的时候瞅了柳氏一眼

“给饼相面呢?这饼子挺好吃的,比老苏家吃的强太多,外人还让吃饱,你在他家做牛做马十年,吃饱过?多吃一口,那俩老货就不乐意,指桑骂槐说咱们母女”

柳氏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了一口,接着就开始吃起来

十岁的墨染,吃了一个大饼子,喝了一碗水,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娘,我吃饱了,去睡会儿,你一会儿吃好,也来睡会儿,记得把门关好插上”

“哦,你先睡,娘吃过把厨房收拾下就来”

时光逆转耗掉了她一半的神魂之力,此时的她,不但身子虚,就连精神,也很差,一直硬撑着到现在

看到床铺,倒头就睡着了,哪顾得上柳氏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时,这才睁开眼晴

“娘,你怎么了?”

柳氏“有狼叫,有狼在叫,好象离咱们这里很近”

“都在围墙外面呢,进不来,咱们也没炖肉,没有肉味,它们就不会硬闯的,快安心睡吧,啊!”

说完就又要闭眼睡觉,可是柳氏却搂着她,害怕的要死

墨染无奈的摇摇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染儿,我”

“睡觉,记得,以后天塌下来有我呢,该吃吃,该睡睡,听到没”

虽然柳氏之后听了她的话,闭上眼晴看似在睡,但是那具颤抖的身体,却还是出卖了她

墨染只好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了下来

她静静的看着柳氏,“娘,你睡吧,我睡了一下午,加上半晚上,不困了,我看着外面,有动静喊醒你”

“不,你睡,娘看着”

“听话,睡吧”

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柳氏的肩膀,不知道是昨天太累,还是她的小手有魔力,柳氏居然在这小手的拍动之下睡着了

她扫了一眼窗外,明月高挂,满天星斗,快五月的南方,到了夜晚,天气也是热的,但在山里还是有些微凉

她和柳氏一个一个单子盖着,正合适,阿庆嫂想的挺周到

听着狼在外面不断的鸣叫,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柳氏,然后用意念勾通着自己的随身空间

这空间,不知道哪来的,从她有记忆就有,世世跟随,没有一次落下过

“小鉴,你在吗?”

“哇,主人,你终于和小鉴联系了,好多年了,主人您干什么去了”

“没事,出了一点意外,这不回来了嘛”

“主人,您怎么只用意念唤我,身体呢”

“等下就来,你给我从仓库取一盒迷雾香,我这身子的娘亲,是个胆小鬼,我不在的话,我怕把她吓醒,找不到我,又该哭了”

“哦,您不是能自己拿嘛”

“别提了,回头等我恢复一些再说这事”

一眨眼,迷香出现在墨染小小的手里,她勾了下唇,打盒盖打开,闭住气,放在柳氏的鼻子下面,只停留了两个呼吸,就收进了空间

然后用手一抓柳氏的胳膊,一起进了空间

空间美轮美奂,可是她却无心欣赏,一只蓝球大小,人身,长着蜜蜂翅膀,分不清男女的生灵,飞到了她的面前

“主人!”

“小鉴!”

“啊哈,又换壳子啦”

“没办法,历练嘛”

“这个女人?”

“给她弄到卧室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守了我快一晚上了,听到狼叫吓得都要失常了”

小鉴一挥手,柳氏消失在两人眼前

“主人,我记得您消失了好长时间呀”

“嗯,这一世历练完,我本该回去的,可是老天爷套路我,让我这一世过得如此窝囊,日子过的苦,我不怕,就怕被窝囊死,你主人我气不过,就重生了”

“我擦,您这是在逆天改命?”

“嗯哼,损失了一半的神魂之力,”

“哎呦我的娘呀,等我啊,我给你找丹药去,赶紧补补”

“不用,这身体要先锻炼,等体质上来,我再吃也不迟”

“那主人进来是干嘛来了?”

“就是进来睡觉的,这女人太烦,老抱着我,睡的太难受,你把时间调一下,让老娘一次睡个够,外面天一亮,你就把我和我娘移出空间”

“是,主人”

一轮红日刚刚冒了个头儿,苏墨染和柳氏舒服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柳氏习惯性的迅速穿衣,就要冲出去,被墨染懒懒的声音喊住了

“真是劳累命,都离开苏家了,还想着做一大家子的饭呢?”

柳氏尴尬的把垂下来的头发放在耳朵后面,悄悄退回到床铺边上

“染儿,今天早上还吃饼子?”

“嗯,昨晚睡的可好?”

她不好意思的咧了一下嘴角“是娘嫁人后,睡的最舒服的一个觉”

母女穿好衣服,把门打开后,一起来到厨房,厨房的一些用具,也都是用石头搭建的

石头地面,都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柳氏是个过日子的女人,可惜了

她利落的把饼子和碗端到院里石桌上,又把碗里倒满水

“来,闺女,先吃,饿了吧”

“还好”

墨染扫了一眼柳氏,现在的这样子,才感觉有点娘的味道,昨天还跟个傻子一样,今儿个就好象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两人吃过早饭,坐在石桌前,入眼都是空荡荡的宅子

“染儿,娘啥也不会,你说咱干点啥来钱儿?”

“娘,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一个人出去,以后,女儿走哪儿,您走哪儿,你能答应吗?”

“嗯,娘答应”柳氏点点头

墨染看到院子里的筐子,“走,咱俩一人背一个,去山里挖点东西,”

“山里有吃人的猛兽,不能去”

她冲柳氏神秘一笑“娘你知道我为啥要来这里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