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是兔子血，并非处子之血。”

凤明月神色并无任何波动。

“你可能保证？”

“小的可以保证，若小的判断有误，便一头撞死在墙上。”老鸨见凤明月质疑她的专业性，忙发出狠话。

凤明月没再多说什么，帮她把裤子穿上。

“是。”

老鸨动作麻利地给玉清秋穿上了裤子。

凤明月这才松开玉清秋，将门打开。

也就是在这时，玉夫人冲开了被封住了的穴位，蕴藏着巨大威势的水龙袭来。

老鸨惊呼。

凤明月神情一凛，快速甩出鞭子转过身去，将老鸨一卷，同时筑起冰墙抵挡，带着老鸨急急往后退去。

刚退出门外，冰墙便破解开了。

眼见要被水龙冲上面门，一张雷电之力织成的大网将水龙困住了。

北冥辰的身形出现在凤明月身前。

“夫人，你要去院里。”

“好。”

凤明月松了口气，带着老鸨快速退到了院中。

眼见要有一场“恶斗”，华老出手将两人的攻势化解，旋即闪身来到北冥辰身旁，对冲出来的玉夫人道：“行了。”

玉夫人面容狰狞，眼睛里充斥着恨意和愤怒，还欲再出手。

然而就在这时，从屋子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玉夫人一惊，慌忙回过头去，见玉清秋倒在了地上。

“清秋！”

她连忙跑了进去，见玉清秋已经晕了过去。

华老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猜到了结果，眼神复杂。

凤明月带着老鸨走了过来，对老鸨道：“你把结果再说一遍，务必要当着华老的面，让玉夫人再听一遍结果，免得往后她再拿此事做文章毁我夫君名声。”

玉夫人大怒，扭过头来，眼眶发红地盯着她。

凤明月没理会。

老鸨虽然害怕玉夫人，但想着旁边还有三位大人撑腰，便暗暗给自己鼓劲，字正腔圆地开口道：“小的已经认真检查过了，而且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晕过去的那位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床上那抹落红是兔子血。所以，这位姑娘并没有被男子侵犯过，也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羞愤、不解、荒谬等种种感觉将玉夫人淹没。

她抬着头，看到的是华老眼中的复杂，是凤明月夫妻俩的冷漠，不由得眼前阵阵发黑。

玉夫人几近狼狈地收回视线，看向昏迷不醒的玉清秋，目光触及玉清秋透着几分狐媚的眼尾，陡然间惊觉了不少事情。

清秋是从什么时候长相越来越艳丽的？

究竟是因为描了妆，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可笑她这几天一直当清秋是开了窍，愿意打扮自己吸引欧阳绥的注意，结果到头来她玉府千金是要吸引一个有妇之夫的注意力？

玉夫人感觉到喉间涌上了一股腥甜，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她抬头看向北冥辰，眼睛里已经没了之前的恨意和怒火。

“北冥阁下，上回把三月红卖给你时，你允诺过本夫人一个条件，可还作数？”

“作数。”

玉夫人道：“好，那本夫人今日便要你兑现承诺。今晚之事，本夫人希望你和凤明月守口如瓶，且不再追究清秋之过。”

她本以为她提了这么一个小要求，北冥辰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然而，却见北冥辰转过头去看凤明月：“夫人，你来拿主意。”

玉夫人想到玉清秋，越发心中悲凉。

凤明月神色冷淡：“我们夫妻俩答应了。”

“好。”

玉夫人松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自然。”凤明月冷冷道。

玉夫人又看向了华老。

华老敛下心头唏嘘，道：“老夫也不是多嘴之人。”

玉夫人最后看向了老鸨，眼中有杀意浮现。

老鸨一惊，连忙反正道：“小的也不会乱说，必定会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玉夫人顾忌到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只能将杀意压了下去，移开视线，起身将院中那名下人叫了过来。

“帮本夫人背上清秋，送到兰苑去。”

下人应声，心里却七上八下。

他不会被灭口吧？

华老在这时不动声色地道：“你待会儿送完人，到老夫院里去一趟。”

玉夫人面色一滞，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下人却松了口气。

玉夫人让他背上玉清秋，很快便带着人离开了。

华老这才看向凤明月，哭笑不得道：“明月丫头，真有你的。”

凤明月淡淡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被逼急了只能另辟蹊径了。”

华老看向北冥辰，道：“你娶了个好媳妇，好好待人家。还有啊，今日你们和玉府的梁子是彻底结下来了，老夫身份在这，不能时时帮衬你们，你们自己当心点。”

“北冥知晓。”

凤明月也应了一声。

华老便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凤明月看向了面色拘谨又不安的老鸨，问道：“你可愿离开九夜城？”

老鸨正担心自己被玉夫人报复呢，听见她这句话，便知道凤明月要抱她了，连忙点头。

“愿意愿意，小的这些年经营青楼，钱也赚够了，是时候找个地方踏踏实实过完后半辈子了。”

凤明月淡淡点头，道：“你先随我们夫妻俩回玄院，到时候安排人送你出城。只是，今日之事不管你将来去了哪，都不能同旁人说起。不然，必会给你带来祸端。”

老鸨连连应声。

“多谢大人提醒，小的会管住自己这张嘴。”

凤明月便看向了北冥辰，道：“夫君，我们回去吧。”

“好。”

这一次是北冥辰拉住了她的手，并紧紧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掌心里。

夫妻俩牵着手往外走入，步履从容，气度风华。

老鸨在后面跟着，瞧见两人分外般配的身影，种心中感慨万分。

今晚种种真是让她开了眼界，眼前这两位大人，用“神仙眷侣”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玄院。

院中下人见他们夫妻俩带回来一个陌生面孔，都不免好奇。

凤明月将零清叫去了书房，吩咐道：“派人把她送出城，送得远一些，确保无人跟着，再让对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