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过来干嘛
“之前是本官错怪两位了,此案实在复杂,还请两位能协助本官破获此案,现在‘吃人’一说已经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再如此下去,恐怕会引起慌乱啊。”丁钱又愧疚又着急,朝木晚晚和喻年鞠了个大躬。
喻年虚扶了丁钱一把:“大人都开口了,我们哪有不帮的道理?”
木晚晚也说:“是啊,这个案子没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安心离开。”
木晚晚心里是愧疚的,因为“吃人”一说最先是从她嘴里说出的。
丁钱又朝木晚晚和喻年一大拜:“多谢。”
“大人,我想再去看看石子风的尸体。”虽然已经初步确定石子风和张三不是同一个凶手杀死,可为了确保没有差错,木晚晚还是想深入对比确定。
丁钱答应:“我这就带你们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木晚晚可舍不得喻年跟她去受苦,要知道石子风都死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腐烂到什么程度。
丁钱犹豫的看看喻年,见喻年没有反对,就笑着说:“好,那我让人带你去,喻举人留下跟本官再探讨一下案情,可好?”
“嗯。”
丁钱叫来官兵抬着张三的尸体一起,领着木晚晚往停尸房去。
停尸房在府衙里的一个凄凉的小院子里。
“现在天气热,大人怕尸体坏得快,就将尸体放在地窖里,里面空气不好,姑娘当真要下去?”一个官兵好心的提醒木晚晚。
木晚晚点头,从袖兜里拿出另一个香囊,替换了腰上挂着的香囊。
抬眸就看到官兵疑惑的神情,木晚晚解释:“里面放了防臭除臭的头七。”
“姑娘还随身带着个?”官兵有点惊奇。
木晚晚笑道:“习惯罢了。”
其实她身上还带了各种毒药迷药和救命药,出门在外,该带的总是要带的。
“开门吧。”木晚晚将口罩和手套也戴上。
此时官兵已经惊呆了,只能傻愣愣的给木晚晚开了地窖的门。
虽然地窖里温度比较低,还存了两箱冰块降温,可地窖内空气不流通,里面的气味实在不好闻。
官兵刚进去,就开始干呕了,木晚晚也蹙紧了眉头。
见官兵将张三的尸体放下后还没有走,一个个隐忍着呕吐的**,死撑着站在地窖里。
木晚晚心有不忍:“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留在这就行。”
几个官兵一阵错愕:“姑娘你不怕吗?”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有机会多看看人心,人心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官兵们若有所思,眼里的疑惑逐渐变得复杂。
“姑娘说的对。”
“出去吧,你们在外面守着,别把地窖门给关了就行。”
木晚晚虽然不介意单独留在地窖里验尸,但也不想被关在里面。
“那姑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好,你们给我准备笔墨白纸,还有尺子。”
“要这些干什么?”
“麻烦了。”木晚晚没说要来干什么,那几个官兵见木晚晚不说,也没好意思再问,便退出去帮找东西了。
没一会,官兵就带着笔墨纸砚回来,甚至还扛了一张小桌子和一张小椅子。
一个时辰后,木晚晚刚从地窖出来,就看到喻年在地窖口站着。
“相公,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
喻年朝木晚晚靠近,木晚晚连连后退:“别过来,我身上一身尸臭味,还有各种细菌。”
“细菌?”
“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官兵立刻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发软。
木晚晚疑惑的瞥了一眼他们:“怎么了?”
“不干净的东西?是……是张三和石子风的冤魂吗?”
“呃……不是。”木晚晚竟不知如何解释。
喻年:“先回去吧。”
“好,里面的东西你们处理一下,我们就先走了。”木晚晚只带了一张纸出来,其余东西都留在了地窖里。
官兵有些发怵,虽然木晚晚说不是张三和石子风的冤魂,但他们已经坚信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木晚晚和喻年一前一后保持了一定距离走着,喻年在前面没有回头问:“检验出什么了吗?”
“嗯,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了,具体的等我们回到客栈再说。”
“先不回客栈了,县令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也好,在调查案件之前,我们免不得要经常来县衙,能直接住在这最好,也省的我们每天跑来跑去。”
“我已经让护卫回去帮我们收拾东西了,现在估计也差不多到了。”
两人回到上次居住过的厢房,木晚晚简单清洗一遍出来后,才想起忘了准备更换的衣服。
之前穿去地窖验尸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可她又不能光着出去。
思来想去,木晚晚只好硬着头皮趴在屏风上,视线瞥见屋里正坐着看她写的“尸检报告”的喻年。
“相公。”她小声试探性的呼喊。
喊完后木晚晚就后悔了,可想要收回小脑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来不及了。
因为她的声音刚落下,喻年就朝她这边看过来了。
“怎么?”看着从屏风后探出的小脑袋,香肩半露,湿漉漉的头发服帖在雪白的肌肤上,氤氲水雾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极了星空里耀眼夺目的星。
喻年忍不住口舌干燥,他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到屏风上的蝶嗅牡丹图上。
木晚晚尴尬的缩了缩脖子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小青到了吗?”
“还没到,我去帮你借一套。”
喻年说着就要起身走,木晚晚连忙喊住他:“算了,你刚刚不是说小青她们快到了吗?我再等等好了,省的麻烦别人。”
重要的是她不习惯穿陌生人的衣服。
见喻年没继续往外走了,木晚晚缩回脑袋,重新回到已经快冷掉的浴桶里,打算泡到小青赶到。
脚步声忽然在屏风后面响起,木晚晚赶紧将脖子以下全部缩入水里,紧张的问:“相公,是你吗?”
屏风后传来闷闷的声音:“是我。”
“你……你过来干嘛?”木晚晚一着急,也没注意到这句话会不会让喻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