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有一点太过了吧
木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说,在自己出来后看到喻年就这么抬头朝自己笑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怦然心动的滋味。
不得不说,要不是因为那时候自己确确实实能够忍住,怕是就要当众直接朝着喻年来好几个亲亲了。
“怎么了?”木晚晚开口问道。
喻年拉着木晚晚到自己之前挑选好的那些凤凰枝条面前,她伸手指了过去,“你看这些!”
“嗯?”木晚晚看着已经被挑选出来堆成小山的凤枝,嘴角一抽。
要不是因为极为肯定喻年不是那种幼稚得没救的人,木晚晚怀疑自己会觉得对方可能是在故意卖萌了。
“嗯?这……怎么了?这些都是凤枝,你没有挑错。”
“我把所有的凤枝都挑出来了!”喻年说。
木晚晚微微颔首,“然后呢?”
喻年将那药渣的一堆和凤枝的一堆分别指了一遍,随后说,“我试过了。”
“你本来让他们用的药渣只有这一堆的重量,凤枝这边就多了将近五两。”喻年沉声说,“根本不是他们挑错了,而是有人故意往里面加了。”
后面那些话,喻年是特意凑到了木晚晚的耳边低声说的。
木晚晚这才反应过来,她本来还在想喻年怎么会突然纠结这一件事,原来对方是想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其实是被人利用了的。
如若是有人故意往里面加东西,那么一个药里面只需要加入少许几根就能够达到那个人所想要的效果,还真是用心险恶。
木晚晚沉默片刻,半天没说话。
“娘子?”喻年担心地看着木晚晚。
谁知道木晚晚却忽然笑了起来,“相公真厉害,能够看得出这凤枝和龙枝的区别,可比我药铺里的那些学徒厉害多了。不愧是做尚书的人。”
这像极了哄小孩子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笑。
喻年微微弯了弯双眸,“是了,这也算是娘子教得好。不然我可是认不出来的。”
木晚晚伸手捏了捏喻年的手背,“既然相公这么厉害,不如陪我去一趟京郊?”
“好。”
这边的事情都交给这边的人继续处理。
木晚晚用火罐的办法帮这些人将身子里的湿气驱赶出来。
毕竟这是最为适合身子弱的人做的,不然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等着上了马车,木晚晚和喻年脸上的笑意都瞬间收敛了起来。
木晚晚眉头拧在一块,她抬手揉摁着自己的额头,“我没想到这些人已然这副模样,还会有人想要用他们来做文章。”
“恐怕是有人不想要你好好的,娘子。”喻年说。
木晚晚抿紧薄唇。
她刚才是不希望打草惊蛇,但是心里早就杀心四起。
这种不把老百姓的性命当成命的人,确确实实是踩到了她的雷点,也确确实实是让她心生厌恶。
要不是因为自己这边有事,木晚晚怕是要恨不得直接将人抓出来处以极刑了。
“走吧,我们先去京郊。我怕有人也会对那边的人下手。”木晚晚说。
喻年点头。
他也是这么一个念头。
马车停靠在京郊,唐毅快步走上,“殿下,尚书大人。”
“这边有没有出什么事?”木晚晚开口问道。
唐毅微微一愣,摇头,“没有什么事。钱氏族人,我让弟兄们帮忙下葬了。其他人的话,那些人还是这样,不吃不喝,天天嚎叫。而被咬和抓伤的兄弟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带我先去受伤的那些人那里看看。”
“好。”
唐毅在前面带路时说,“钱珍珠和钱力现在都在营帐内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木晚晚摇头,“没事,就让他们做点事吧。”
“对了,那对孩子呢?”木晚晚问。
自己之前是打算将孩子带回府上,但是却因为事情太多,倒是给忘了。
而这会子到了这里才想起来,希望这孩子没在这里被养成几个大老爷们一样的糙汉了。
“啊?孩子?”唐毅微微一愣,随后用手拍了下额头,“您要是不说,我倒是都给忘了这一点了。”
“嗯?”木晚晚转头看了过去。
唐毅忙说,“这孩子啊,最近都跟在钱珍珠左右呢,都在帮忙,还挺乖的。”
跟在钱珍珠前后?
木晚晚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来。
受伤的御林军都躺在一块,一个个哀嚎着,但是身上的伤口其实都好得差不多了。
在看到木晚晚时,御林军都纷纷起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木晚晚朝着这些人走去,一个个简单地进行把脉,再检查对方的血液都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这个所谓的虫子并不具备传染性?只有被咬伤了才会成为他们的同类?
毕竟在猎场的时候那些人也曾经伤害过侍卫们,但是同样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似乎都在印证着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点。
“殿下,这些人?”唐毅站在营帐外侧首问道,颇为小心翼翼还有几分期待。
木晚晚转头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说,“没事,好生养着。但是这营帐前后的麻跟不要忘了,一直都带着,直到我说了你们可以取下来,那再取下来。”
“好,好!”唐毅的眼里满是笑意,简直就像是乐呵呵的大狗狗似的。
木晚晚在营帐外看到了那跟在钱珍珠前后的那对兄妹,还真就像唐毅说的那样,步步紧跟,就像是生怕自己晚了一步,钱珍珠就跟人跑了似的。
不知为何,木晚晚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那天在营帐之中自己和钱珍珠对话时候对方说的那番话。
“我是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的。”
“可是他们都在钱家村,我要回去,我怕他们会死了。”
“我要回去找他们!我不能够让他们在那个地方!”
作为一个母亲,木晚晚可以理解钱珍珠当初说的那番话。
但是她现在比较不能够理解的便是自己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幕。
这对兄弟对钱珍珠的粘人程度似乎有一点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