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请花九夜上身

别人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都是一脸懵逼,只有那个女人知道……

她转过身看着我,瞳孔在灯光下变成了一条竖线:“谭香菱,我本来打算先杀了你奶奶再去找你的,没想到她把你赶走了你又折回来了。”

众人一听都开始不淡定了,那办白事的道士估计也就只会点小把戏,遇到正儿八经的妖魔鬼怪根本就只有逃命的份儿,顿时吓破了胆儿,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茶杯都摔了,连带着敲锣鼓的人都退到了院门外去。

我奶奶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一看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同寻常,顿时开始破口大骂,骂得肯定不咋好听,我就不复述了,大婶儿把我奶奶往外面拉:“你莫管了,香菱懂门道,喊她去收拾,我们站远点莫在那里碍手碍脚的。早就说了老爷子死得不正常,香菱专门回来一趟你还要赶她走……”

我奶奶一听冲我叫道:“哪个喊你管闲事的?她要我老命就拿起走,我不得怕!谭香菱,你给我走!你大起个肚子整得赢哪个?!姓曲的也不来,你有好大的本事?!是不是要我多办一个人的丧事?!我喊你走……听到没得……”

说到最后我奶奶声音是哽咽的,我现在才知道她是看我怀孕了长虫又不在,知道我爷死得蹊跷,不想让我掺和进来丢了性命。我入行多久我奶奶是清楚的,她认为没有长虫在,我一个人根本干不了什么事儿。

我怀孕她是气,可是我的命在她眼里更重要,她想顺水推舟的让我走……

既然知道是这样,我就更不会走了:“奶奶,我都不怕,你怕啥子嘛?就算我收拾不了这鬼东西,她也把我没办法。”

我奶奶没说话,只是闷声哭。我知道是我不孝辜负了她,这个年纪我本应该在学校,却把自己弄到了这种地步……

那条雌蛇变成的女人已经没有耐心看我们折腾了,她快速的朝我冲来,两只手指甲变长,跟动物的利爪似的,直直的朝我肚子抓来,盯着我肚子的眼神就好像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似的!她自己子女没了,当然见不得大肚子的。

我早有准备,拿出了镇妖符往她身上一丢,那符纸在离目标很近的时候就跟活的一样往目标的身上粘,雌蛇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长啸退远了几步,下半身的双腿变成了蛇的模样。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害怕,看着有人能对付,他们也没走开,都在院门外看热闹。

我的修为不高,画的符纸只能对雌蛇造成轻伤和痛觉,想杀了她是根本不可能的。雌蛇也发现了,明明是人的上半身,嘴里却吐着蛇信子:“小丫头,你那点道行奈何不得我,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有多少符纸,有本事咱们就一直耗下去!”

说完她粗壮的蛇尾一甩,放着我爷尸体的木板直接被打翻碎裂了,我爷自然也就滚到了地上。我奶奶嚎了一嗓子,骂雌蛇断子绝孙,雌蛇怒火中烧,一甩尾巴朝我打了过来。

我现在心里的火气不比她的轻,人死后下葬前是不可以沾地的,就算装进了棺材,棺材也是不可以沾上土气的,据说搞不好会引起尸变,或者对子孙后代不好。

我抓起几张符纸就往雌蛇的尾巴上丢,她的尾巴碰到符纸就响起了烧焦的噼里啪啦声,她尾部碰到符纸的地方开始变黑冒起了烟雾,还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用过的符纸也化成了灰烬。

我身上有多少符纸我是清楚的,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光我要死,我奶奶也要死,村里人说不定都要跟着遭殃,特别是怀了孕大着肚子的女人,铁定要被祸害……

我回来这两天没吃好也没休息好,体力方面也跟不上了,感觉腹部下方有些疼痛,早已经汗流浃背。雌蛇看出来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发出了一阵阵阴冷的笑声。我没办法了,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帮兵符’,口中轻念:“请花仙太爷前来助阵……”

我刚念完符纸就自动焚烧了起来,我现在只能请花九夜,帮兵符的好处就是无论对方在哪里,都能及时赶来,只是花九夜不能离开那株花太久,所以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收拾掉这条雌蛇!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流贯穿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依旧清醒,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了。花九夜已经上了我身,他虽说修的是医术方面的,总不可能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他没做我仙家之前也好歹是花妖,生长在荒山野岭,总需要自保。

花九夜借我的嘴说道:“这般作孽,也留不得你了。”

那雌蛇再没眼力见也看出来我请仙家上身了,她愤然道:“是他们先祸害我子女!还害死了我丈夫,我不过是把他们欠我的拿回来,何罪之有?!何为作孽?!”

花九夜在上我身的那一刻就能清楚这件事情的经过,只要是我知道的,他就能知道,所以他说道:“你的子女是被误食,此乃天意,你的子女没死,倒是误食它们的人被祸害致死,你的子女害人性命也该付出同等代价,所以它们的死是理所当然。你丈夫还去寻仇,结果寻仇不得,反倒自己殒命,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蛮不讲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我成全你。”

雌蛇当然不赞同花九夜的这番言论,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吼甩着粗壮的尾巴朝这边扫了过来。花九夜控制着我的身体跳上了院墙,雌蛇再次甩尾,我家新翻修的院墙……垮了……

我肯定心疼,花九夜控制着我的身体腾飞到空中,一挥手,从雌蛇脚下冒出了一簇带着尖刺的植物,很多根类似藤蔓扭长在一起的那种,还开着红艳的花朵,雌蛇身上被尖刺划拉出了许多道口子,还在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