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马弟子

流言蜚语固然可怕,也比不上被这畜生糟蹋可怕,我扯着嗓门儿继续叫。

一想到这辈子就这么毁在一个畜生手里我就气得直哆嗦,突然,谭二麻子尖叫一声从我身上滚到了一边,我手电筒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今晚也没月亮,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家的方向跑,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到家的时候奶奶见我一身泥头发也乱糟糟的,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看见奶奶就没忍住哭了起来,她更急了:“咋了嘛这是?你哭啥子嘛?”

我摇了摇头就回了房间,我不能说,说了奶奶肯定要去找谭二麻子算账,那种人渣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我躺在床上哭得直到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奶奶叹了一晚上的气,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刚要下床出去看个究竟,奶奶把我拦了下来:“回去睡觉,莫凑热闹!”

我听话的没出去,但是也没再睡,隐约听见有人说村里死人了,也不知道死的是谁。

天亮之后我才从邻居家小孩儿口中得知谭二麻子死了,死在了昨天欺辱我的那个土坡上,听说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死的,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咬痕,伤痕处肉都翻出来了,尸体下的土被染红了一片,被发现的时候正被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啃咬,下面那玩意儿都被吃掉了。

我听得有些反胃,突然想到忘了把姚仙姑交代给我的事儿办了。我跑到阁楼把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打扫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写着那条长虫名字的红纸贴在了一块木牌上,上了香火之后我正要走,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没良心的东西,小爷救了你,连句谢谢也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回头,唯恐看见一条蛇杵在我身后,我从小就怕这些东西,连蚯蚓都不敢碰。

突然想到了什么:“谭二麻子是你杀的?”

“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

果然是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谭二麻子固然可恶,但罪不至死,真怕他哪天把我也给弄死。我咽了口唾沫,腿僵硬的往门口迈:“谢……我谢谢您老人家还不成吗?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身将我猛地往后一圈,感觉到身后是结实的胸膛,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撇了一眼,入眼是半张银白的恶鬼面具,吓得我没出息的叫唤:“我已经答应做你弟子了,你别杀我!是我太爷爷对不起你,可他是道家人,建国后不许成精,他祸祸你也是替天行道,我爹娘已经被你害死了,剩下的我来还,只要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成……”

这种时候理不直气也得壮啊!这事儿就算是我太爷爷办得不地道我也得说成是替天行道!

他抓住我腰身将我往后一摁:“替天行道?你这不要脸的劲儿哪儿来的?放心,小爷不杀你,只是救了你这条小命,你也该表示表示……”

感觉到抵在我身后的异样,我脸红了个透,以前都是在梦里,这回是真枪实弹,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我顿时就慌得不行,他可是长虫啊……而且他总戴着面具,长得不丑戴啥面具?一想到要跟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做那种事就很绝望……

姚仙姑果然猜得没错,我做了他弟子他也还是不会放过我……

裤子被他扒了下来,我带着颤音叫道:“你是长虫,我是人,我们怎么能这样呢……?”

他在我后面拍了一巴掌:“长虫那种东西哪能跟我相提并论?你还别嫌弃,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小爷的床,便宜你了。”

便宜我?见他的鬼去吧!

奶奶听见我叫唤,在楼下喊道:“咋了丫头?!”

我急忙说道:“没事儿!摔了一跤……”

一完事儿他就化成一缕白烟钻进了木牌里,完全不顾我还靠着墙双腿打颤,妈的,提上裤子不认人!

我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听说女人第一次做那事儿都会流血,而且第一次只会觉得疼,我没见血,疼好像也没怎么疼,所以那个杀千刀的早就把我……之前的梦恐怕都是真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爷问我:“供上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奶奶解释道:“姚仙姑跟我说了,你把害死你爹娘那东西供上了,你也别记着仇,是咱家欠人家的,咱好死不如赖活着,因果报应,这都是命。”

我奶奶提起我爹娘的时候已经不会眼眶泛红了,时间真是治愈的良药,能让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也一样,当年那股子悲伤劲儿早就淡得不会让我痛不欲生了,我已经连我爹娘长啥样都想不起来了。

刚吃完午饭外面就飘起了鹅毛大雪,我身上裹着羽绒服还是冷得离不开火盆,我们这边属于西南方,下雪算是稀奇了,大雪就更别说了,十年前那场雪我记忆犹新,大雪封山,断了多少人的活路,今年又下起了大雪,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姚仙姑顶着大雪来了我家,依旧裹着那件红色绣花的大袄子。我爷性子偏冷,不爱搭理人,可见到姚仙姑居然客气的招呼她坐。

姚仙姑坐下搓着手烤火:“丫头,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虽然当年她怂恿我爷我奶奶把我扔山里,但现在毕竟也算帮了我,人家有求于我,我也不能甩脸子:“仙姑你说吧,让我干啥?”

她从兜里掏了张皱巴巴的纸条给我:“我年纪大了,下雪天路不好走,你帮我跑个地方,那家人遇到事儿了,你去瞧瞧去。”

第一,她看着也就四十出头,具体年龄我不知道,但绝对跟年纪大沾不上边。第二,我啥都不会,我去帮她看啥啊?她说的遇到事儿的意思就是人家遇见脏事儿了,我是供了那长虫不假,但这事儿我肯定办不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她低声说道:“你放心,姓曲的不会不帮你,你去跟他说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