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画轴

“我师父包袱里面不会有什么贵重的物件吧?”杜芯蕊问道。

“除了几件衣裳之外,便只有一卷画轴。”秦唯说道。

“既然没有金银珠宝之类的值钱东西,那这下这伙山贼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师父反而危险了。”杜芯蕊说道。

秦唯回答道:“杜姑娘所言极是,这伙山贼一看费了老大鼻子劲的,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金银珠宝,满心以为这位衣服讲究之人一定是身上携带钱财,要不然怎么一直都对身上的包袱格外的小心。”

“因为包袱里面有一卷画轴,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一幅旧时真迹。”杜芯蕊说道。

秦唯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杜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我师父的嗜好,我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能够放进我师父的包袱里面的画轴,一定是世上罕见,因为我师父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高,在当今画坛,能够入我师父法眼的几乎没有。”杜芯蕊解释道。

“杜姑娘果然是非常了解你的师父,可是那伙山贼却不知道画轴的珍贵,只知道金银珠宝,殊不知这卷画轴可以顶上几千两银子。这伙山贼也发现了画轴,同时也发现了几锭碎银子,山贼一把便将碎银子抢到手,可是山贼却发现你师父根本就没有去抢银子的意思,而是不顾一切的去拿画轴,倒是觉得奇怪,其中有一名山贼一把抓住画轴,你师父此时也是紧紧抓住画轴不放,二人便在僵持着,你师父哪里是山贼的对手,力气明显没有山贼的大,来来回回几下之后,画轴还是被山贼强了过去。”秦唯说道。

杜芯蕊又有些紧张起来,因为杜芯蕊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一位嗜画如命的人。那伙山贼将画轴强取无异于是将师父的性命抢走一般,这下师父一定会不要命的上去拼抢。杜芯蕊急切的问道:“我师父是不是立即上前不要命的回抢?”

秦唯笑着说道:“杜姑娘果然对师父了如指掌。”

杜芯蕊斜眼看了一下秦唯,在这种情形之下,秦唯的行为似乎并没有拍到杜芯蕊的马屁,杜芯蕊说道:“秦大侠,还是快些将事情说明白?”

看到杜芯蕊如此表情以及言语,秦唯明白这是杜芯蕊关切师父的安危,关注之情溢于言表。于是秦唯说道:“正如杜姑娘所言,你师父和刚才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你师父直接冲向抢走自己画轴的那位贼人,一把抓住画轴,贼人也是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慌乱,手中的画轴差一点便被你师父抢回。”

“贼人也是有些生气,看到你师父如此架势,心想不就是一卷画画,有什么稀奇的,用得着这样拼了命的来抢吗?贼人从你师父的动作已经看出师父不会武功,于是就在和你师父拉扯画轴的时候,抬起右脚便踹向你师父的肚子。”秦唯说道。

“啊。”杜芯蕊不由得失声尖叫了一声,不过在听到自己发出声音之后,杜芯蕊立即警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收敛。

“因为秦某此时离你师父和山贼还有些距离,看到贼人出脚,知道这一脚下去,被踢到的定会受伤,瞧着力道,只怕就凭你师父那个身板,绝对经不起这一脚。”秦唯继续说道。

“秦大侠,你既然已经看见,现在我师父眼看着就要受伤,怎么还不出手帮忙?”杜芯蕊催促道。

“秦某和杜姑娘的想法一致,先救人再说,于是我发现在自己的脚底下不远的地方,有几块小石子,这倒是可以利用利用。秦某抬起右脚直接将小石头踢向与你师父拼抢的那位贼人。”秦唯说道。

听到秦唯说自己已经出手,想着刚才秦唯能够将自己在悬崖上面救起,武功必定了得,就凭那伙山贼,应该不是秦大侠的对手。

果不其然,秦唯打出的石头正好打中贼人抬脚的阳陵穴,贼人顿时一身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师父因为抢夺画轴,现在贼人已经中了石头,疼痛难忍,便只好放弃争夺。将手松开。你师父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踉跄几步之后,便直接向后倒下。”秦唯轻描淡写地说道:“秦某只好飞身上前将你师父扶了一把,你师父这才没有摔倒,眼前唯一摔倒的就只有那位山贼。”

山贼本想一脚将你师父踢倒,结果自己没有踢倒人家,自己反而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击倒,这让山贼感到十分的难堪,所幸秦唯刚才有些心善,并没有全力,而是在一般力气之上稍稍加了一些力道,山贼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山贼从地上爬起来,就在这时其余的山贼同伙都在看着同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秦唯。

其中一位应该是这伙山贼的头头,看到这种情况,在看看从远处飞奔过来的秦唯,知道这是一个硬角色,有些担心刚刚爬起来的那位同伙如果独自一人去攻击秦唯,那岂不是鸡蛋砸石头,死路一条。

山贼的头头大喊一声,这伙山贼个个抽出兵器,一起鼓噪着向着秦唯冲了过去。

杜芯蕊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许多山贼一起攻击秦唯,只怕秦唯不太好对付,有些担心的望了秦唯一眼。

秦唯从杜芯蕊的眼神当中看出这是杜芯蕊对自己的关切,不管之前杜芯蕊对自己怎样的态度,但是现在杜芯蕊的神情是真诚的,从杜芯蕊的眼神之中流溢出来是满满的善良,秦唯竟然被杜芯蕊的眼神给迷住了。以至于后面的情节都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杜芯蕊觉得有些奇怪,这才发现自己与秦唯已经对视了一阵,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都飞起了两块绯红的云彩。于是杜芯蕊急忙将自己的眼神扭转方向,向着山洞外面的景致望去。

秦唯也是觉得有些尴尬,急忙干咳了两声,似乎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