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剑玄宗
别院位于山腰,偏僻幽静,倒显得冷冷清清,有道童送来干净的衣服、热水和食物。
左小右身上衣服已有破损,又在牢房待了几日,身上早就有异味,二话不说,跳进桶里洗个畅快,换了干净点的衣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在简单填饱肚子后,运功调息,气息顺畅无阻,想来封印已除,并无大碍。
日过晌午,左小右简单休息一会,闲来无事,出门走走。这别院占地广,分东、中、西三院,房间众多,但均无人居住,想来是平日里招待客人之用。正想踏出大门,却被门口道童阻拦。
左小右自恃是仙二代,不悦道:“怎么,当我是犯人吗?”
道童恭敬道:“不敢,只是兄台初来这昆仑仙山,对周围事物尚不熟悉,常德师兄怕您单独外出,难免发生有些意外。如果兄台执意要出门,由小道引路,看看这昆仑风光,如何?”
左小右心想,“这还是不监视是什么?”转而笑道:“原来如此,刚才多有得罪。眼下无事,我想到处走走,有劳道长引路。”
道童身子一躬,右手一摆,道:“请。”
昆仑仙山,延绵数千里,风光秀丽。道童耐心介绍,左小右之前所到的大殿已觉叹为观止,如今再次游历,只觉冰山一角。
小道介绍道,这昆仑山主峰正北,便是大殿玄清殿及掌门住处,正南为大门所在。其余六个方位,均有一座孤峰耸立。每座孤峰均有铁索桥连接主峰,而这六座孤峰,由六位首座分别执掌,各设分堂。
东北孤峰形状如掌,故名为铁掌峰,设执法堂,意为执法严明,由史一帆执掌;
正东孤峰陡峭巍峨,如一把利剑悬空,故名为天剑锋,设御剑堂,由右范丹臣执掌;
东南孤峰云烟环绕,故名为凌烟峰,设百炼堂,由姚茵执掌;
西南孤峰均是砾岩,少有植被,却有山泉由主峰流经,名为岩泉峰,设千锤堂,由戈千钧执掌;
正西孤峰与其他不同,乃几座小山围绕而成,四周高而中间低,名为抱月峰,奇门堂便设在这众山之中,如怀中抱月,由席庄周执掌;
西北孤峰多生植物,草木繁茂,各类奇珍药材应有尽有,故名百草峰,设微草堂,由慕馨瑶执掌。
六大堂各司其职,法令、剑术、炼器、铸剑、五行奇术与医术,六大堂广收弟子,除传授门派武功之外,各堂弟子可研习本堂独门绝学。各堂弟子,也各有千秋。
左小右不禁问道:“那掌门的弟子呢?”道童道:“掌门收徒甚严,除了要天资过人,还需品性优良,胆识过人,所以掌门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旦成为掌门弟子,均可随意研习各堂的武功或技艺,有教无类。”
“那掌门弟子岂不是最厉害。”
道童点点头,道:“是的。但掌门弟子人数少,眼下要说最势力厉害,乃执法堂。”
左小右“哦”了一声,想起了史一帆那张严肃的脸,心想,“都说严师出高徒,一点不假。”接着问道:“这么久还不知道道兄法号,师从何人?”
道童停下脚步,对着左小右拱手笑道:“在下法号常源,是名杂役。”
左小右奇道:“常兄你是常字辈,为何是杂役?”
一般门派中收徒时,大都保留原来姓氏,只有少数会无名无姓的孤儿才会赐予名。
而字辈乃掌门或首座亲取,能得字辈赐名之人,都不是寻常弟子,之前的常德便是如此,故而有此一问。
常源道:“兄台有所不知,大多入门弟子,均要通过试炼方能被掌门或者首座选为入室弟子,只有少数不需要试炼。在下本领低微,还需多多磨炼。”
左小右恍然道:“原来如此。我看常兄你气度不凡,迟早定能通过试炼。”
常源笑道:“借兄台吉言。”
左小右见此人年纪不大,心里却颇有城府,无论怎么夸,脸上均是笑脸如常,说话圆滑自如。他最不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正想说回房休息,却不知不觉,到了主峰上的广场。
广场之上,有一群人在围观,不时爆发出掌声或者呐喊声。
左小右问道:“常师兄,他们这是干嘛呢?”
常源眺了一眼,恍然道:“应该是众师兄弟在切磋武艺。毕竟三年一次的试炼快要开始了。”
左小右天性好动,比武切磋这么有趣的事,怎可错过,指着那边说道:“可以去看看吗?”
常源虽不想多事,但比武切磋,无关痛痒,只为一彩,不好拒绝,道:“随意。”
左小右与常源走近一看,大约有四五十人,衣服颜色各异。
常源解释道,凡通过试炼成为六堂的弟子,均由白衣配其所在堂颜色的外套。
掌门弟子紫衫白衣,执法堂黑衫白衣,御剑堂蓝衫白衣,百炼堂红衫白衣,千锤堂黄衫白衣,奇门堂橙衫白衣,微草堂青衫白衣,而没有通过试炼的,都如常源这般,灰色道袍。
各堂的弟子分而站之,左小右一身粗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混进了穿灰色道袍的人群中。
众人围成一个小圆圈,约三丈有余,中间两男子正斗得激烈。一黑一紫两道身影相互碰撞,锵锵雷声不绝于耳。
左小右定眼一看,是云扬与执法堂的弟子正在切磋。常源也随着左小右钻入人群,听人赞道:“云扬师兄的武功是越来越高了。”
只见云扬挥舞的手中的利剑,身法俊逸,剑法灵动,处处压制着那黑衣弟子,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左小右与云扬交过手,只知道云扬内功精湛,却不知他剑法也如此了得,便问道:“这师兄何许人也?”
常源道:“他是掌门之子,名为云扬,武功均是掌门亲传,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中,实力能排进前五。”
左小右咋舌道:“这么厉害?”
常源点点头,道:“当然。据说云扬师兄参加试炼那年,可是夺得头筹。现在正在御剑堂随范首座研习剑术,武功自然更加厉害。”
左小右一想到与云扬一战就满肚子火,心想,“你这第一说不定别人让的呢。黑幕,谁叫你是掌门的儿子。”
正想着,云扬一剑挑飞黑衣弟子的长剑,黑衣弟子胸前空门大露,被云扬跟进一掌击中,踉跄倒地,胜负已分,场下热烈欢呼。黑衣弟子抱拳道:“多谢云师兄赐教,我甘拜下风。”
云扬脸上很是得意,但还是得谦虚道:“师弟过谦了,你能在我手上走过五十招不败,在新入门弟子中,已是难得。”黑衣弟子虽败,但得云扬中肯之语,瞬间一扫阴霾,拾起地上的长剑,抱拳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