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其实都一样

“哎哟!”左小右缓缓睁开眼睛,身体刚想动一下,就觉得浑身无力,疼得不行,轻声喊了出来。

“小师弟,你醒了!”常远跑到床边,一手按在左小右肩上,道:“先别动,你中了齐师妹的剑招,虽然没受什么内伤,可雷电之力让你身体吃不消。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疼痛,还很麻?”

左小右点了点头,觉得身体像经历一场恶战后,酸痛无力。常远拿出一颗白色药丸,道:“吃了它,很快就好了。”

他不能动弹,常远把药丸递到他嘴边。左小右张嘴一吞,一股清凉从喉咙传遍全身,不一会,身上的酸痛感竟消失了,缓缓起身,动了动肩膀,赞道:“多谢大师兄,这药竟如此神奇。”

常远笑道:“那是因为你身上残留有雷电之力,所以全身酸痛,这药能化解你体内的雷电。”

左小右抱拳谢道:“多谢大师兄赐药。”常远摇了摇手,道:“要谢就谢齐师妹吧,这药是她去微草堂讨来的,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到的。”

左小右一怔,没想到平日冷冰冰的齐文颖还有热心的一面,但回想起来,自己明明就是被齐文颖的“震为雷”剑招打昏的,她这么做理所应当,怕被师父责怪罢了。

常远道:“这药平日很难讨到的,也就齐师妹与微草堂的贝师妹相熟,故而能要来一粒,齐师妹也是第一次为别人讨药呢。”

左小右明白常远话中意思,想来齐文颖对失手伤了自己有所愧疚,故而讨药。左小右也不是小气之人,比武切磋定有意外,好在自己没事,动容道:“那明日我定向师姐道谢。”常远笑着点点头。

左小右想起这次考校,八卦剑阵让他心有余悸,不安道:“大师兄,那这次考校……”常远道:“放心吧,师弟,这次考校师父很满意。”左小右疑道:“意思是……过了?”常远清脆道:“当然。”左小右暗暗松了口气。

常远道:“小师弟你在阵中一共走了五十招,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吗?”其实左小右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坚持了多少招,反正过了就行。常远道:“小师弟,你好好休息,明日见师父,看他师父老人家要传你什么武功。”

左小右在房间休息了一天,加上之前昏迷了一天,整整两天没出门。

晚膳时候席庄周不在,众弟子像脱缰野马,饭桌上热闹非凡。有高声阔论的,有私下耳语的,与之前的鸦默雀静截然相反。不过众弟子还是纷纷跟左小右道喜,通过考校,这一顿饭,其乐融融,倒像一家人,左小右也觉得心里一股暖意。

“多谢齐师姐的灵药。”左小右借机向齐文颖致谢,虽然自己是被她所伤。齐文颖有些失措,支支吾吾道:“唔,你......没事就好。”

齐文颖打心里觉得有些内疚,她也没曾想左小右能在八卦阵中支撑这么久,一不小心战意被激起,下手忘了分寸,又是八对一。

左小右心里也清楚,齐文颖这次是真的承认自己实力了。两人交谈不顺,有些尴尬,左小右道谢心意已到,就不再说什么了,和其他师兄交谈。晚膳散了,左小右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第二日,席庄周早早就到练武场,吩咐常远传授左小右八卦剑后就走了。左小右奇道:“不是师父亲自传授我吗?”常远笑道:“其实都一样,既然师父肯叫我传你剑法,就承认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可能是为了半个月后的试炼大会,无暇分心吧。”

左小右问道:“大师兄,这试炼是怎样的,就是比武?”常远道:“差不多吧,反正你参加就懂了。”左小右挠挠头,不解道:“大师兄,我为什么还要参加?”

常远解释道:“照理说,小师弟你不用参加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些新入门就得首座青睐而收入门下的弟子也要参加试炼,说是为了公平起见,大家也心照不宣。”左小右道:“我看是为了耀武扬威,炫耀实力吧。”

常远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道:“小师弟,心里知道就好。虽然咱们师父不追求这虚名,但师弟你太过招摇了,师父没办法才让你参加。”

左小右身负惊人身世,破格拜入门下,确实容易招人口实,只有参加试炼大会,展示实力,才能堵悠悠之口,只好无奈接受。

常远道:“据我所知,这次试炼,最热门的赢家,当属慕师伯的弟子,贝清漪。师弟你知道她的吧。”

左小右点点头,贝清漪身手不弱,又沉着冷静,确是夺魁热门。常远道:“只要你能打进前八强,就没人敢说什么的了。”

左小右比了一个手势,道:“大师兄,前八名就够了。”常远道:“够啦,此次试炼,各堂都有高手,我们这里就师弟你一人出战,能进前八已经够了。”左小右吐吐舌头,道:“好吧,就前八,再往后我也不打了,浪费时间。”

八卦剑看似简单,但其中所包含的六十四卦变化,博大精深。左小右足足花了五天,才勉强记住所有招式变化,但想运用自如,还是极为勉强。

常远叮嘱道:“小师弟,你虽记住所有招式,但其中变化尚未熟练,没达到随心所欲的状态,我建议你先学习其中一剑,学熟练再学另外一剑。”

左小右也觉得剑法太过深奥,练起来太费心力,道:“就像师兄师姐那样吗?先一人学一剑。”常远点点头,道:“对,八卦剑玄妙无比,师弟你内功修为尚低,专修一剑会比较好。”

如若想随心所欲使出八卦剑,不仅内功修为高深,八卦玄学也要精通,左小右两样尚低微,强行练习只会滞止不前,所以常远好心指点,以免误入歧途。

左小右请教道:“大师兄,那我适合先练哪一剑?”这个问题把常远问倒了,常远想了想,道:“这样,师弟你从头到尾使一遍给我看看。”

左小右把剑法从头到尾耍了一遍,常远觉得头痛,左小右的每一卦剑都威力和熟练几乎相同,看不出哪一卦剑比其他卦剑强,这种情况就不好给出意见,只好道:“小师弟你觉得哪一剑你用起来比较顺手。”

左小右道:“我觉得都一样。”

常远干笑道:“都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