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河道村，沐浴着皎洁的月光。

月华如水洒落下来，铺在张小虎和张秀娟身上。

两个年轻人仅仅相拥，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全凭心意而为。

张小虎的身体越来越火热，张秀娟颤栗，害怕，却又向往着。

“姐，姐……”

张小虎喷着酒气，在张秀娟耳畔呢喃着，推着她往屋子里走。

“虎子，你干啥？”张秀娟惊道。

张小虎不说话，用脚步回答一切。

“汪汪汪！”

身后的小黄狗，冲她俩背影叫了几声，而后窝在树下，后爪挠耳朵，哼哼唧唧。

堂屋的灯灭了。

轰隆隆！

列车呼啸疾驰，向着重点狂冲猛跑。

张秀娟那没有生气的小屋子，这一晚好像被架在火上烧，热腾腾的汗水流了一波又一波。

此刻，张家院子里，宾主尽欢而散。

张爸陪王丁柱喝酒，面红耳赤，两个以前从没有交集的男人此刻俨然成了好友。

他们胡吹神侃，扯了半天，王丁柱醉眼迷蒙地看了看四周，醉醺醺道：“虎子呢？我大侄子呢？”

张爸也跟着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

“老张，你可是咱村儿，不对，咱清水镇的大功臣，你养了个好娃！”

王丁柱握住张爸的手，使劲拍着摇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夸张，谁知道还是太谦虚，一切都在几年后得到印证。

何止全村、全镇！

宾客走了后，张爸回屋休息，张妈一个人收拾餐具。

边擦桌子边四处找儿子，找半天没看见。

张妈隐隐担忧，干脆拿手机手电筒出门去找。

全村找遍了，张妈也没看见儿子踪影，回到家叫老公，张爸也不起床，只道：“儿子大了，你管他呢，明天自会回来。”

张妈却睡不着，一直坐在客厅等着。

一直到凌晨3点钟，张小虎推开院门走进来，悄手蹑脚的，脸蛋红扑扑。

他本以为家里人都睡了，屋子里也没开灯，就这么偷偷溜回房间去。

谁知道一进门，啪，灯‘自动’打开，吓他一跳。

原本就心虚，张小虎此刻更是脚软，噗通跌倒在地上。

张妈坐在沙发里，严肃地盯着他：“虎子，你干啥去了？”

儿子脸蛋红扑扑，张妈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异常。

这村子里，还能有谁让儿子这么异常？

难不成，之前的谣传都是真的？

她越想越生气。

张家老实本分，哪出过这种事？

这要是传出去，儿子好容易竖立起来的威望，顷刻间会一扫而空。

张妈眼睛一红，噗嗤落泪。

“妈……”张小虎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不觉得母亲会察觉什么，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惹老妈生气了。

张妈也没拆穿他，擦掉眼泪，起身平静地说：“去洗个澡，洗掉你身上的脏东西，去哪个草壳子里打滚了？回头被蚊虫咬了，得了病，看你怎么跟紫函交代！”

提起刘紫函，张小虎心里又是一哆嗦。

深深的愧疚感弥漫在他胸腔，难受极了。

张妈转身进屋，关灯休息。

看似平静的夜晚，两母子都是一夜未眠。

张妈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今天的事。

这种事没拆穿，她也不好责备谁，只觉得赶紧让儿子结婚，以绝后患。

张小虎冲凉去，完全用的井水，冰冷的水，一桶一桶浇到头上，四五桶下去，才把身上的火浇灭。

水帘流过眼睛，他眼前一晃，好像又出现那雪白的身体，娇窝在他怀里，满头大汗的样子。

接着，张小虎眼前又出现刘紫函微笑的样子，清丽可人，目光纯洁，越发让他惭愧。

“也不知道明天咋见她……”

张小虎摇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说的这个她，到底是张秀娟，还是刘紫函。

心情是糟糕透顶，然而身体却无比舒畅。

张小虎自从车祸之后，偶尔又开辟了新空间，身体一直处于被掏空的状态。

一天吃四五顿饭，顿顿两人的饭量，那可不是盖的。

个头长高了，可身体却消瘦不少，更是经常乏力。

他如今也是个医生，无论如何都治不好这毛病。

去城里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他健康的很。

“就是这新陈代谢有点快，不过你年轻么，代谢快也是正常的。”

检查结果让张小虎放下心来，却又更好奇，同时也很苦闷，这个问题到底怎么解决。

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解决了。

洗完澡，张小虎神清气爽，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脚步也比以前更轻盈。

上楼梯时，一步能上七八节，两步就从一楼到了楼梯转角。

虽说他的体能早就提升，与常人大不相同，但是像今天这种程度，无疑又是一个新高度。

“哎！？”张小虎站在楼梯转角，眨巴眨巴眼，诧异地看看自己的腿，感觉像飞毛腿了。

到底咋回事？他一时半会也想不通，难道与喝酒有关系？

张小虎平时的确很少喝酒，今晚郁闷与开心纠缠在一起，就喝多了点。

或许吧！

他就抱着这种心态进入梦里。

梦中，张小虎又回到那片黑土地，土地上长满了青青草芽，流水潺潺，空气宜人。

他看到河边有许多石头，脑子突发奇想：“如果我在这里修一座房子会怎样？”

张小虎吭哧吭哧，搬了一块块石头，在离岸较远处，开始圈地。

地面本来就平坦，无需平整，他就把石头圈起来，围成一块二十平米左右的地基。

本以为可以一气呵成，谁知道才弄完地基，他就累的气喘吁吁。

身体疲劳之后，张小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身体惊厥，睁开眼，梦醒了。

再看床铺，**的，竟然全是汗水。

说来也怪，虽然梦里疲劳，醒来之后却也是精神抖擞。

将近4点钟睡，现在也不过五点半，他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干脆起床干活去！”

张小虎起床洗漱，发现爸妈早就出门了。

想起昨晚张妈一番话，张小虎羞愧万分，幸亏今天没见面，不然更尴尬。

去养殖场的路上，经过张秀娟家。还没到的时候，他脚步迟疑，到了之后，便加速行走，急急忙忙离开这条路。

小黄狗嗅到他的气味，十分兴奋，结果人没进来，它便好奇地摇尾巴，呜咽着。

“张小虎，你咋不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