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往事
老旧的屋子里,到处都是老木头家具。
楚天相信,这里的随意一件家具摆出去,都能卖个几十万,老古董啦。
这屋子很有味道,眼前的老人也神秘莫测。他心里禁不住好奇,春玉门,修道,季白,还有那个老单元房里戴礼帽和墨镜的男人。
这些,似乎渐渐都能串起来。
季白看着房门口,沉默了足足两三分钟,才叹口气,缓缓道来。
“丽丽是个命苦的孩子,她五岁那年,家里险些被灭门……”
楚天大吃一惊,手都有些发抖了。
灭门?这是电视电影上才有的情节咧,距离他这个小渔民远得很。楚天实在想不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能遇上季白、牛丽丽他们。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对他是越开越大了。
老人的声音很低沉,描述的语言也非常巧妙,尽量考虑到听众的承受能力。
但是楚天听完,还是深深地感到恐惧。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残忍的人。不,那根本不能算做人,骂他是畜生都算是抬举他了。
故事?楚天后来很多次再见牛丽丽,都很希望那晚自己听到的是个恐怖故事而已。
让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承受这样的悲惨,老天爷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本是一个美满的家庭,爷爷、爸爸都是警察,『奶』『奶』是老师,妈妈是医生,独生女备受宠爱。
那个晚上,是女孩六岁生日。过了那晚,她就变成大姑娘了,这是爷爷的原话。
其实楚天很纳闷,很怀疑季白是在添油加醋地渲染。毕竟这么家庭化的场景,他是怎么知道的?
总之,那个晚上,曾经被爷爷抓过的罪犯来寻仇。罪犯破门而入,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她的父母、祖父母。
做医生的妈妈,在罪犯破门之前,拼尽全力,用最快的动作将孩子藏在沙发床的床箱里。年幼的小女孩,这才逃过一劫。可是她却透过缝隙,看到了亲人们被血腥杀害的一幕。
“既然她逃过了,又怎么会受伤中毒?”这是楚天不明白的。
季白呵呵一笑:“这就不得不提起修道的事了,你知道真气吧?就是这个……”
他手指轻挽,淡淡一弹,楚天也看不到啥,就听到咻的一声锐响。紧跟着,对面墙壁挂着的灯绳,无声被斩断。
楚天惊愕万分,张大嘴巴老久没能合拢。
他咚咚咚跑过去,看到那根灯绳断口整齐,仿佛被刀子切割一样。普通的刀子还做不到这么整齐咧,必须得是非常锋利的刀刃才行。
楚天看看灯绳,再回头看看季白,手轮流指着他们,惊讶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呵呵!”季白淡淡一笑,也说不清他究竟是自豪呢,还是真的表示很平常。
末了,楚天叹口气,转身往回走,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又瞥见床帏。
这屋子里是一张老式的木床,挂着床帏。当然不会是什么高级布料,是老粗布。就在靠近灯绳的位置,老粗布被隔开一个狭长的口子。
楚天记得很清楚,刚进这屋时,因为对一切都好奇,所以他把这间屋子打量的很仔细。他可以确定,这老粗布床帏之前是好好的,没有破损。可现在,却无端端多了这条一尺长的口子,太不可思议了。
他狐疑地看了看季白,对方正报以淡笑。只有一个解释,这口子也是刚才被季白的真气所伤。
楚天更吃惊了。
真气就跟箭似的,咻一下飞出去。就算看不见,楚天也能想象得到。可它怎么就拐了弯,伤到床帏了?
思量几秒钟,他恍然大悟,领会了季白的用意。
跑回去坐着,楚天低声道:“原来那人不是故意要伤丽丽,只是无意间波及她的啊?”
“你果然聪明伶俐。”季白很满意地点头,“不错,就是这样。否则以那人的实力,随便弹弹手指,孩子当场也就没了。”
楚天深感震惊和恐慌,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超过了警察,超过了枪。
他开始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老爷子,您跟我说这些个干嘛啊?我一个小老百姓,只想赚钱养家糊口,顶多也就是带领全村儿老百姓致富,再给自己多找俩老婆而已。”他苦着一张脸,“您可别把我扯到啥门派纷争里去啊,我没啥天分的,不好修道。”
“哈哈哈!”季白大笑,“小子,你想太多了。放心,现在我们这些修道门派也早已规范化,文明化了。打打杀杀的事,只有极个别冥顽不灵的凶恶之徒才会为之。”
“哦~”楚天还是不放心,心不在焉地点着头,手脚冰凉。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了解丽丽的伤,好有的放矢。”季白道,“那个伤她的人,练的是旁门左道的功夫,叫做巫赤玄功。”
“他还真是够无耻的。”楚天咬牙切齿,搜肠刮肚,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把毕生所知道的脏话全骂了出来。
这一通脏话骂的,能把活人气死,死人骂活,多脏的泼『妇』的嘴,都比不过他了。
季白老爷子本正要跟他说巫赤玄功的事儿,听到他骂的话,直接就傻眼了。
“ctmd!”楚天用这句经典来做总结,最后一抹嘴角的白沫子,看到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实在是忍不住,不好意思啊。”
季白很无语地摇头:“额,没事,你厉害的。”竖起大拇指,胡须飘逸。
“那啥无耻玄功的,到底是咋回事?”楚天正『色』问。
“是巫赤玄功……算了,管他呢。其实就是一个人修炼真气,采纳五行之道。”季白巴拉巴拉,给楚天解释一通。
有一年多珍珠傍身打底,楚天倒也勉强听得懂。
“哦~原来就是那牲口的寒毒侵入牛丽丽身体了,对吗?”楚天道,“那把寒毒『逼』出去不就好了?”
“道理是简单的,做起来很难,至少我一个人办不到。”季白苦笑,“因为对手比我强一些。”
“强一些?只有一些吗?”楚天盯着他,笑眯眯地问。
季白尴尬了一下:“嗯,只有一些些,大概这么多。”他伸手比划了一下,食指拇指不停地开合,最后找到了一个他觉得满意的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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