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两座桥

“楚天……”白长水念叨着,“我想起来了,在镇上送货的时候,那个风哥你还记得吗?经常用咱车不给钱的那个!”

“我艹,那货,我咋能忘记啊,吃咱多少油水!”白长山恨恨不已地说。

“听说那个风哥就是他手下咧,能是好鸟?咱不能让他在咱们这里占便宜!”白长水道。

两兄弟一边喝一边商议着。

楚天可不知道这些,他正汗津津,从宋佳身上爬下来,心满意足地叹着气。

“我现在特别想抽烟。”楚天咂巴嘴。

宋佳把自己拾掇干净,又张罗给楚天穿上小短裤,还顺手吃了把豆腐。看着小楚天,她是哪眼看哪眼爱。

“抽你的呗,我又不在乎。”宋佳道,“我现在身体可好啦!”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宋佳总感觉,自从和楚天好上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比以前健康多了,皮肤也更光滑水嫩。

看样子,楚天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

“那不行,你不在乎我在乎。”楚天『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将她轻柔地拉进怀里,两人肌肤相亲,感觉格外美好。

“死相,真的是一天都离不得女人哟。我看你往后几个月咋办……”宋佳手指抚弄他胸前的那撮『毛』。

楚天没搭茬,谁接这话谁傻瓜。

“姐,我琢磨着,等几个月流水到账了,我就给你买套房子。”他道,“以后你生娃得在县城住。”

宋佳沉默了。

这要换别的女人,一听男人要给自己买房子,还不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可宋佳不同,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楚天给她在县城买了房,她就不能每天看到心爱的男人了。但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她必须得考虑到楚天的处境。

等张晴回来咋办?张婶儿那边咋交代?

她是愿意做绿叶,张晴乐意要她这枚叶子么?

楚天感受到宋佳的底气压,心疼地亲了她额头一口:“你放心,甭管咱有没有证,只要你跟我一天,一天就是我媳『妇』儿。将来我死了,甭管几个女人几个娃,均分遗产。”

宋佳知道楚天说的是真的,她赶忙捂着他的嘴:“呸呸呸,『乱』说话!”

……

这天,楚天和三个村长约定了要签合同。

地点选在距离两座山最近的白山子,楚天一大早就开车,载着老村长去白山子。

到了村口,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白山子,可是楚天却发现,自己过不去了。

那桥头,有一棵大树倒了,前几天台风,大树被连根拔起,正好挡住去路。行人可以通过,可是车子不行。

不过,旁边还有一座简易的木石结构的桥,楚天决定走那条路。

“干啥咧楚天?”老村长见他掉头,忍不住问。

“走那座桥啊,不然咱过不去。”楚天答道。

老村长探出头一看,马上告诉楚天:“别走那条路,咱们从这儿走过去,车子就停在这里吧。”

“为啥?”楚天一愣。

老村长面带难『色』:“这棵树可不是在这一天两天了。”

原来,这棵树并不是被台风连根拔起的,而是被人故意刨了放倒的。之所以看着像是新刮倒的,是因为放倒这棵树的人,还用土把树根该起来,保持它的活『性』。而前几天的台风,把泥土冲刷干净,所以看起来像是被风吹倒。

“啊?这是谁啊这么缺德,人家摩托车、电动车难道不要过了么?”楚天一听,气得鼻子冒烟。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白长山白长水吗?就是他俩!”老村长道,“那座桥是她们出钱修的,过桥就得给钱。”

“原来如此。”楚天道。

却说他们在桥头盘桓的时候,村子里白长山早就得到消息,俩兄弟坐在哥哥家楼下的院场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楚天。

小楼外墙是蓝白两『色』,甚是漂亮。

“哥,你说他能过咱那桥?”白长水道。

“他要想开车进来摆谱,那就得过。要是下脚走,那倒是难办了。”白长山道。

白长水疑『惑』地问:“为啥?”

“他要真的是那么有能力的人,又肯下脚走,那说明他忍得,这种人啊,得小心点。”白长山道,“不过我觉得,他到底才二十冒头,应该没那么高深的定力!”

白长山努力用自己三十六年的人生阅历,给弟弟诠释社会规则。

俩人正喝着茶,就听到汽车马达声,相对一笑,都将目光定在路口。

他们家就住在村口不远处,视野极佳。从这里看向路口,一览无余。

只见一辆很帅气的自由光,长驱直入,进了村子。

“这小子走咱的桥了,走去收钱!”白长水腾地站起来,激动地说。

他们哥俩等的就是这一刻。

白长山『露』出一副我早猜到的笑容,仿佛胜利者一般,和弟弟一起,追着那车,来到村长家。

白山子的村长白老窍——当然这只是他的外号,热情地接待了来自河湾村的首富以及首脑。

说起他的外号,还有个流传整个村子的故事。据说年轻那会他闷头闷脑,笨嘴拙舌,连个对象都谈不到。

他爹妈都骂他笨,一窍不通。他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两窍,说来也怪,改了名之后,居然就说到媳『妇』了。老了老了,名字演变成外号,就叫白老窍了。

楚天可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他和白老窍要打很多交道。

“哎呀老哥,你可算来啦!”白老窍,热情似火,直接迎出大门外,与两人握手。

那架势,楚天感觉自己可不是外村村民,而是外国领导人会晤呢。

双方进门,白老窍摆了一茶几的点心、瓜子和茶,落座之后,花家长里短,几分钟才进入正题。

楚天拿出合同,正要让白老窍签字盖章,就听到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

这可是很不礼貌,也很不寻常的事。白老窍是个村长,大小是个官,在这村子里他最大。敢踹村长家大门,那说明这人本事不小。

白老窍火冒三丈,腾地起来,原地冲外头骂:“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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